无论最终谁能登上王位,无论西尔瓦拜恩是否会被新王冷落,终会有拜恩家族的血脉成为新王的肱骨,让这个传承多年的家族继承矗立在安达尔王国的贵族之中。
然而,贵族们有退路,威尔伯特一世却没有退路。
更何况,身为玛丽女王的长子,他向来不是一个甘于认输之人。
所以,在这一刻,在侍者的帮助之下,这位从未踏上过战场的国王穿上了那副只有在竞技大会时才会取出的铠甲,配上了象征着国王权柄的宝剑。
看着在场的贵族们,他已经不愿多言。
此时的他宁愿在城墙上战死,也不愿继续待在这座辉煌而庄严,却又充满了精明算计的王宫之中。
贵族们直愣愣地看着国王离去的身影,在片刻的沉默过后,自叛乱爆发以来,这场没有国王主持的御前会议空前的热闹了起来。
虽然王都尚未被攻破,但贵族们已然开始计算起了战后的利益分配,以及他们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才能够在新王的面前抹除掉自己站错队伍所带来的后果。
城墙上。
当威尔伯特一世在一众骑士的拥簇之下,踏上王都高耸而坚固的城墙之时,守卫着这座城市的士兵们正在一个接一个的死去。
看着眼前惨烈的场景,威尔伯特一世不禁再度回想起了御前会议上那些精明的贵族,而他的嘴角,也不由得展露出一抹苦笑。
这是自王都被围以来,攻城军队发起的一场最为猛烈的进攻。
在金钱与爵位的诱惑之下,东部贵族的军队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意。
而反观王都的守军,纵然他们都拼死抵抗,但接连数日的的鏖战,却还是让他们的体力几近枯竭,让他们的士气濒临崩溃。
威尔伯特一世亲自挥剑,凭借着坚固的铠甲和略显生疏的剑术,这位登基不过半年的国王亲自让一名又一名冲上城墙的敌人付出了鲜血的代价。
在血腥味的刺激下,威尔伯特一世怒目圆瞪,在这一刻,他的眼前只有无穷无尽的敌人。
这位年轻国王的心中拥有着自己的坚持。
宁可战死在王都的城墙之上,也绝不会枯坐于王宫之中,这是安达尔王室兰斯家族的每一名族人,用生命践行的箴言。
腿脚酸痛,手腕僵硬,面对着无穷无尽的敌人,威尔伯特一世早已忘却了其他的一切。
他只知道,这是一座属于他的城市,这里是属于他的王国。
除非杀死他,否则无论是谁,都不能抢走属于他的王位。
也不知过了多久,威尔伯特一世的耳畔突然传来一阵阵惊呼,传来一阵阵高亢地呼喊,他茫然地抬起头,只见远道而来的南方联军已然兵临城下。
只不过……
这支兵力强盛的“叛军”却并没有同赫尔森一道对埃塞克斯发动进攻,反而正势如破竹地撕开发起进攻的敌军,笔直地朝着赫尔森的大营扎去。
南方联军正在痛击队友
正当威尔伯特一世整个人呆愣在那里的时候,在南方联军的军阵之中,象征着加利西亚公爵布拉维斯家族的旗帜已然落下。
一面红底黄纹的双头鹰旗,正在南方联军的军阵中迎风飘扬。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