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件事的后续解决方法,中规中矩到乏善可陈:报警,让jc参与协调。
三年过去了,铁打的军营流水的兵。当初的同事已经换掉了二分之一,朱盛庸、林彬、杨,托尼,倒都还在。
拍着肚皮说房子已经建好,就等小租客招租的刘熙,三年后依然肚皮空空,没有招到小租客。想来陈家栋和陈家康的生育状况类似,所以自然受孕的几率比较低。
冯嫣出乎陈家康的意料之外,她守住了魔鬼的诱惑,没有借机暗中勾搭朱盛庸,不过,也没有全身而退,而是决心堂堂正正地怀孕。办法只有一个:做试管婴儿。
哪知试管婴儿并没有宣传得那么简单、便捷。冯颜一共做了三次试管婴儿,三次都在瑞金医院做,全都失败了。每次失败之后,冯颜休养十个月。十个月后,卷土重来。
试管婴儿像是一条不归路,沉没成本越大,越不甘心收手。
怀孕像是她一个人的战争,她抱定不嬴不罢休的决心。
眼看着她因为自己的缘故吃尽了苦头,陈总不禁心有戚戚然。然而,就算心有戚戚然,他也没有松口让她放弃争取那座老洋房。打通下游产业链的野心,依然熊熊燃烧在他的梦想中。
朱盛中伪装的“富豪”很快露马脚。卖了车,卖了股票之后,就无法再维续。果然如他所猜测,富姐暴躁烦闷一阵子后,只能继续接纳他。
他并没有胜利感。因为,他随之悲催地发现,富姐并没有他想得那么富。富姐只有固定资产而没有流动资产。她账户上的数字,比他的还干净。
朱盛中的失落不便说出口,只能暗戳戳生气、怠工。安利的事业越做越差,俩人的收入越来越拮据。
朱盛中开始打劝富姐卖一套房子的主意来。
刘流像是恢复了,她正常吃,正常笑,正常工作,正常社交。只是一直没有再交男朋友。
朱妈妈在上海的三姊妹里,家家都有个让父母头疼的孩子。
大姨妈家的是儿子,工作之余居然在家吃斋念佛,说是要在家出家。朱妈妈家的是朱盛庸,跟赌气似的看哪个女孩都入不了眼。小阿姨家的是刘流,笑嘻嘻归笑嘻嘻,就是不肯交男朋友。
“现在的孩子,怎么这么难搞!”小阿姨擦着眼泪,眼泪吧嗒地向二姐姐诉苦。
朱妈妈望一眼端着水杯倚在门框边上的朱盛庸,思绪跳跃性地想到一件事:“阿庸头,你在市区再买一套房怎么样”
川沙沙田公寓的那一套房,自从买来,就没有入住过。现在越来越觉得不可能去住了。
对于普通市民来说,市区内3000元至6000元一平方米的房价,绝对说不上便宜,但也不算无力承受。咬牙凑一凑,还是有希望买一套百十平的房子的。
可气的是,当年购买的沙田公寓板块周围房价都在缓慢攀升,唯独沙田公寓,还窝趴在朱盛庸购买时的价格。
朱妈妈开始意识到小儿子的判断优于她,但素来的高傲让她不肯承认。她决定补偿给朱盛庸10万块,支持他在xh区购买第二套房。
提供钱财的人总是贪心,想附带提点要求。
“只要你肯结婚,我赞助你十万块。”朱妈妈道。她在台企兼职6年,领的工资不缴税,6年合计领了十万八千块。
小阿姨左看看二姐姐,右看看倚门而立的阿庸头——这家伙34岁了,确实老大不小了。但是,她们之前不是在讨论刘流吗怎么话题突然就转到阿庸头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