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知道了一切，但他表现得和以前一样，就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布索姆见他面色寻常地跟自己打招呼、陪自己去城堡外散步、一起处理魔药材料、一起窝在某个人的沙发上聊天……

斯内普的状态维持了很久，久到圣诞假期快来了，他都没有表现出一点异样。

这算好事吗？布索姆不知道，反正她不会把所有的情绪都憋在心里，她总会露出一些让别人——比如斯内普——发现，然后期待对方能给自己回应。

斯内普与她完全不一样，他习惯一个人消化情绪，在外依旧是那个冷静淡漠的斯内普教授，但这样更让布索姆担心他。

布索姆不知道斯内普什么时候把这些情绪消化完的，甚至不能确定他消化到了哪一部分。偏偏每次布索姆开口问他的时候，他都表现得很正常，好似布索姆的担心才是没必要的。

“好吧，我不问了。”又一次，布索姆开口后被斯内普轻笑着表示了“没事”，布索姆也对自己无止境的担忧感到厌烦，干脆跳过这部分，朝着即将到来的圣诞假期进发，“那么，学长今年圣诞要和我一起过吗？”

斯内普皱着脸，他知道布索姆有两次圣诞节是陪着哈利过的：“陪波特？”

“不，陪阿不福思和我父母，顺便去看望一下詹姆和莉莉。”布索姆说得非常自然，不自然的是斯内普的表现。

“你父母！”斯内普一下正了脸色，“戈德里克山谷吗？不……我是说，我得准备一下。”

布索姆把斯内普有意忽略过去的两个人重复了一下：“嗯，我父母，还有莉莉他们。”

之前没有与斯内普确定关系的时候，布索姆不希望斯内普去戈德里克山谷，因为她不想那座山谷里长眠的人占据斯内普的思绪。

但现在不一样，对这段稳定发展的感情挺有信心的布索姆，想主动出击，好好解决一下斯内普的“少年心事”。

“带着你去见莉莉和詹姆的墓碑确实奇怪，但我的父母也在他们旁边，他们是邻居呢。”布索姆揪住斯内普的衣领，把他的脸拉近，“我不能永远不带你去戈德里克山谷，除非你不想跟我有未来。”

两个人的脸靠得很近，斯内普顺势低头就能拥有一个缠绵的吻，可他没有，现在绝对不是用吻来略过话题的时候。

“我知道，我已经放下莉莉了。”斯内普很确定这一点，他决定向布索姆表白前，就已经验证了自己的心里究竟装着谁，“我只是有些惭愧于见他们，当初是我把预言告诉伏地魔的。”

斯内普的眸色黯淡下来，他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面对莉莉与詹姆的墓碑。

羞愧、歉意、不忍……心平气和对到时候的他来说太难的。

布索姆松开手，转而抱住他：“我知道，而且除了他们与哈利，没有人有资格原谅你。但如果你要索求原谅，至少需要去见见他们，当着他们的面说出你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