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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折 迫无奈陶潜隐田园 没奈何夫人斩仇敌(2/2)

陶渊明几人在世外桃源居住了下来。陈及孤三人一心想替陶渊明康玉来撮合,加上他们本身郎情妹意又浓,此事一拍即合。就这样,张灯结彩,一眼望去,红绿交加,陶渊明骑着那头小毛驴去迎娶康玉来。平日里他们五个人都是分开来住的,但彼此离得很近,鸡犬相闻,纤陌交通,彼此随叫随到。喜新娘面色如火,夫妇二人骑驴返向陶渊明的住处,喝喜酒的却只有三个人。

突然天降大雨,二人尚未至屋内,身上潮湿浸透,但心中如火,再大的雨又有何妨?三拜之后,行入洞房。时光荏苒,一眨眼几个月过去了。这一日,刑平干弯着腰在往地上插着秧苗,这里已经给他们开采成了农耕的地段。他抬头擦了擦汗,忽见几个人骑着高头大马直奔这里而来。最前面那人脸色发红,双目细小,在马上甩了一甩马鞭,说道:“这个小子竟敢来偷看咱们,弟兄们,做了他。”刑平干心中着恼,道:“什么叫偷看?这里明明是我的家,偷看的应该是你们才对。”骑在马上的这个人脸气得更红了,吼道:“上!”

刑平干正在插秧,见他们已然攻上,只好一错身,旋转身躯,溅起一喷水来,手里的一把秧苗脱手打出,飞身扑上的几个人中有一个较差的躲避不开,脸被打成了大花脸,鼻子一酸,流出血来。刑平干遭到围攻,双手往外推出,大吼一声,内力已是用上了十成,狂风扑面,对面的几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刑平干双足下陷,地面隐隐发起抖来,农田中的水喷了几个人一身都是。

他们穿的是锦衣绸缎,一旦被弄脏,俱都发了狂,身在半空之中就拧着腰身撒出藏在身上的暗器,嗖嗖作响。刑平干两只衣袖一扬,从袖子里涌起一阵风来,暗器到了他的胸前几寸处再也难进分毫。几人绕到他的身侧,各自亮出兵刃,三个使枪,一个使刀,一个使的是飞索,带头的用的是铁棍。刑平干斜腰躲开一刀,右手向外捏住一柄枪头,向另一个枪头上一牵一碰,左脚起处,踢歪了最后一把枪,提气跃起几尺高,左手拽住了飞索向外甩了出去,双手握住了铁棍,折做两段。这一上手就败了六人,六人不由得有些气馁。使铁棍的吼了一声:“走!”他们提着三根断枪,一根断棍,飞奔而回。使飞索的那人被飞索拖出了几丈方才站住,正巧站在了岸上,心头狂跳,叫了声:“好险!”擦了擦汗,拖着飞索与几人去了。

使铁棍的人扬声道:“你们山水田园派的好自为之!”使飞索的也大叫:“咱们退位帮会再来的。”几人渐渐去得远了。刑平干脸色发黑,回到家中对几人讲了今日发生的情况,又说:“他们从岸上扑上来时一直到被我打退逃回去的时候,都是身子悬在半空之中的,而且在半空之中闪躲灵活,我抢攻了几招,都被他们轻易躲过了,最后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打败他们,看来他们的轻功实在是太厉害了。”

陶渊明呵呵笑道:“什么山水田园派?哼,只是他们胡乱扯出来的罢了,不过这名字我倒是很喜欢。”刑平干道:“他们躲闪的身法,依我看,也只有三弟可以活擒之了。”陶渊明道:“放心,我会叫他们吃亏的,如果他们还敢来的话。”

蒋光芒说:“听二哥说他们是退位帮的,可能是跟退位门有关系。”又道:“二哥,咱们两个人去他们老巢探上一探。”刑平干大喜:“正有此意。”于是,他们二人辞了陈陶,起身收拾行李去了。再说使铁棍的那人叫做林破处,乃是一个十卫长,手下有十个人跟随,现在只有五个了,那五个被许寸功或折断或杀死或劈碎了。

刑平干到了京城,只见京城繁花似锦。蒋光芒说:“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去茶馆喝一口茶吧?”进了茶馆后,他们旁边一个桌子上有四个人,三个是年轻人,还有一个是中年人,三个年轻人中有一个被割去了两只耳朵,腿脚好像也不太利索,脸色腊黄。这个人看见了刑蒋二人,对其他三人低声说道:“你们瞧,那个人不就是破处说的那个人么?”另三人也看见了刑平干,中年人慢慢品了一口茶,淡淡说道:“既是强敌,一起上吧?”刑平干听见他们的谈话,瞥见他们凶恶的眼光,倒抽了口凉气,道:“四弟,准备动手吧!”蒋光芒顺着他的目光向后一望,明白了意思,点了点头,手摸向了怀中。

少了耳朵的年轻人大喝一声,双手在桌沿上一拍,飘了过来,随着他的身形动的还有如同雨点一般的飞镖。蒋光芒偏身让开,从怀中取出两块圆形的玉块来,这两块玉块都是康玉来送给他的。那天,成亲当晚,陈及孤三人都来向康玉来索要一样东西图个喜气,而蒋光芒从心底里还是喜欢康玉来的,所以对她送的东西十分珍惜,心想:“用她送的东西来要人命,我更会珍惜了。”那个中年人双手已经堪堪抓到,他冷哼一声,双手执玉块当头砸下。

中年人吃了一惊,举起双臂架了上去,就听得“咔嚓”一声响,中年人双臂骨断筋折脱了臼。蒋光芒飞快出手,两块玉块左右拍到,中年人左右腰肋一麻,倒了下去。刑平干赤手空拳,躲开二人的拳头后蓦地拿住其中一人手腕向外一错,这人倒飞出去晕过去了。少耳年轻人武功卓越,双手老是乱抓,刑平干倒是拿他不着。另一个年轻人见刑平干手忙脚乱,心中大喜,连使绝招。刑平干腰杆向后一折,顺势扣住年轻人右手,右脚踢出,年轻人惨叫连连,小腹竟已被洞穿而过。少耳年轻人见状忙跃身而出,手指在窗户栏上轻轻攀住,身子闪了几闪就不见了。

蒋光芒道:“依我看他们就是那退位门的门徒,那个少了耳朵的少年更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以前听人说过,他好像是叫做单正轮的。”刑平干点点头,道:“这个单正轮确实是有两下子的。”言下颇有赞许之意。

陶渊明和陈及孤围坐下棋。陈及孤用“马”将他的“象”给吃了,又杀了几步,陶渊明苦笑道:“陈大哥棋艺高超,小弟很难望其项背也。”正在谦虚间,窗外传来一声“滚出来”,陶渊明放开木门,只见被打跑的那个老者敬天油,旁边站着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老者,乃是他的哥哥敬天盐,还有四个哥哥却没有一起来。

陈及孤脸色大变,冲了出来,挥手击向敬天油下颚。敬天油脸色不变,右手自袖间飞出,一拳打在陈及孤胸口上,陈及孤叫也没有叫上一声,倒飞回来撞在门上昏死了过去。陶渊明怒吼一声,身体四周被内力弄得热哄哄的,敬天油不慌不忙,挥掌拍了过来。陶渊明气愤之极,但功力究竟与敬天油差了一截,所以一时间难以取胜。双手隔开攻来的两掌,伸脚勾向敬天油大腿,旋身间左腿弯膝攻来,敬天油一时轻敌,被蹴开几步,趔趔趄趄栽出几步。

敬天油也吼了一声,飞舞身躯撞了过来。陶渊明脸气得发红,双手一拳一掌推出去,右脚也踢了出去。敬天油不想费事,招式不变,却是运足了气,直将陶渊明撞得头脑犯晕,手脚瘫软,但是他自己也给打的鼻颊唇变了形状,胸口被踹的内脏翻涌,顿时倒在地上不住的喘气,陶渊明虽是手脚难动,但是他的上身无恙,见状强自到了敬天油面前,用头往他的胸口撞去。敬天盐双目一瞪,伸出双手往陶渊明头上抓下。

骤听一声大喝,一双柔软的手向外倾翻,直扣敬天盐脉门。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陶渊明的妻子康玉来。康敬二人拆了几招时,敬天油已给撞的内脏尽碎,叫也没叫一声便呜呼哀哉了。陶渊明把持不住,也摔在了地上。敬天盐撕心裂肺般狂攻不已,康玉来连躲带攻,不见乱章。敬天盐失弟之情溢于言表,胡须无风自动,忽的右手腾出,自肋间摸出了一把细长的刀,当胸刺去。这一刺闪电般快疾,眨眼间已到了离康玉来小腹不到一尺的地方。康玉来吃了一惊,吓出了一身冷汗,右手狠狠的压下,运足了十足的内力,那刀不由自主向下沉了几寸,随即敬天盐把持不住,手一松刀落在了地上,发出了“当”的一声响。

康玉来见机不可失,使了一招“掏胸撕肺连环抓”,往敬天盐心口抓去,敬天盐失了理智,出手不见章法,但几十年的功力作为基础,康玉来一时之间也抓不着他。二人对战了一个多时辰,天色渐黑,敬天盐渐渐恢复过来,陶渊明悠悠醒转,见了妻子与对手苦战,不禁怒火冲天,手脚有了一丝力气,冲了上来,围攻敬天盐。恰在此时,陈及孤也醒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过来,抢了根木棒冲上来。三个人合攻之下立时占了上风,敬天盐见一根木棒老是不离自己左右,着实恼怒,右手斜里探出,斜身间呼啦啦闪进了陈及孤身侧,手掌扬起,陈及孤惨叫着飞了出去,脑袋碰上了门前那块大石头,脑浆飞迸而出,立时一命呜呼。陶渊明眼前一黑,吼道:“大哥!”双手扣向敬天盐双肩。

康玉来右脚飞出,两只手掌压向敬天盐胸口,陶渊明也飞脚踹出。敬天盐双手往外迎去,击中陶渊明双手,双足也踢向二人。敬天盐狂吼一声,向后急退。陶渊明双手不离他的双手,一点一拽,卸开了敬天盐两条臂膀,旋身右拳穿击出去,洞穿了敬天盐胸口,右手伸出,从他脸上拽下了几两肉下来。

康玉来自下穿出,双手紧紧勒住了他两条腿,猛地一扭,错了他双腿之位,左肘向上轻抵,敬天盐再也忍受不住,狂吼一声,胸口至小腹硬起,康玉来的左肘如碰钢块,软软的垂下,但右手已经捣出,击碎了他的下巴。陶渊明飞身而退,叫了声:“夫人先退下。”双袖一股,好似风满,挥洒出百余枚细细的银针。这些日来,陶渊明和陈及孤学了许许多多的暗器功夫,早已超过了陈及孤许多,此时含愤出手,威力激增。

细针发出“唏嘘”之声,敬天盐无法躲避,脸上身上沾满了银针,支持不住,跌倒在地上。陶渊明长叹了口气,双目落泪,转过身去,抱起了陈及孤尸体,找了处风景优美的地方掘坑埋了,跪在墓前哭了几天,昏过去几次。康玉来在几天后对他说:“你那两个兄弟出去这么多天还没有回还,你还是去看看吧?”陶渊明这才醒悟。

这一去,有分教:退位门外,血战帮主及长老;皇宫城内,兄弟惨死情意浓。

正是:只为兄弟愤出手,神功惊人世人羡。毕竟不知这一去后果如何,且听下折分解。

完于二零一一年五月三十日十一点十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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