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笑着进入盛世帝景时,门口的那座喷泉正喷出了一丈来高的水柱,几个家长正带着孩子在喷泉边玩水。
一个才三四岁的孩子水枪拿的不稳,在射水时突然就歪了,将一管子水全射向了白瑁。白瑁惊得跳了起来。扈栎很惊讶她的反应,但是手上却很迅速,将白瑁立时拉到了另一边,带着她向前窜了一步,避开了大部分的水花。
那个家长颇为不好意思,带着孩子来道歉。
扈栎看看惊魂未定的白瑁,握了握她的手,问:“怎么了?”
白瑁苍白着脸摇了摇头,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我没事。”她又看着那个孩子。那个孩子显然也被白瑁的样子吓了一下,有些心虚畏惧的看着两人。白瑁的笑容也带出几分真心:“我没事,我知道你也不是故意的,下次注意就好。”
这只是个小插曲,白瑁并未放在心上,仍然继续往小区内走。
扈栎却并不这么想,等离得远了,他望着白瑁道:“你从昨天开始就对这个喷泉似乎有些畏惧,你以前并不是这样的。”
白瑁咬了咬唇,诚实地说:“这个喷泉的水柱实在太像当初我砸开葫芦泉时喷出的水柱了。沈先对我说过心尘子,不,紫帝的事后,我看见这喷泉我就想起我曾经闯了多大的祸,牵连了许多人。”
扈栎搂住她:“下次我们从别的门进来。”
不过是绕些路罢了。
敖仲看见了两人进了家门,清脆地拍了一下手后单手压在扈析肩上:“你瞧,我就说不会有事吧。你二哥是什么道行,还能护不住一只小猫。”
扈析没有时间计较敖仲的调侃,甩开敖仲的压迫,几步冲到扈栎面前,担心又自责:“二哥,我没能……”
扈栎摆了摆手阻止了他继续往下说,笑道:“你还不如敖仲对我有信心啊。”
龙夏和何岚也冲了过来,扑到白瑁身边:“姐姐,我们昨天真的很担心你,你又一直不接电话。”
白瑁有些愧疚地道歉:“我昨天没听见,以后不会这样了。”
敖仲大笑了几声,冲淡了有些伤感的气氛,接着扈栎的话道:“就是,扈析,我可是你二哥的知己啊。人生难得一知己,值得浮一大白。”
酒醉过的人同时别开了头,不理他。
敖仲摸了摸鼻子,只能冲扈栎道:“明天我就要回去了,你今晚必须陪我喝酒。我知道你的酒量的,与我不分伯仲,一人独饮太没意思了。”
扈栎知道他本是准备今天就回的,也不过是因为担心自己才推迟了。他笑着应了下来:“等我忙完了。”
敖仲很大度地一挥手,如领导视察一般,笑:“没事,晚上我等你。”
薛潇潇从厨房探出头来喊:“可以准备吃饭了。”
一群人移步到餐桌边继续谈笑。
吃过了晚饭,白瑁先去了两个弟弟那里,出了门后直接拐到了房。
扈栎在房内处理事务,一天没有回来,积压了许多事情。扈栎看见她来,放下手中的事务,起身拉着她一起坐在了沙发上。
白瑁挨着扈栎坐了,笑道:“我来,是有事的。明天我约了花茜见面。”
扈栎顺手揽了她的腰,微微皱起眉:“你约她作什么?”
比起傅明萱来,花茜明显少了明快,太阴郁,心思太重。
扈栎对她原本不过是淡淡的,极普通的交情,但是上个星期天拍摄时发生的事让他对她起了戒备心,只因为是个无足轻重的凡人,他也不过就将她直接归为可以无视的那类人中。
白瑁就将前一天看篮球赛时的事说了一说,接着道:“我看见她手心上有一处时隐时现的黑影,有钮扣大小,那里面蕴藏的能量肯定是属于妖族的。”
扈栎问:“所以你怀疑这件事和佘城他们有关?”
“是的,本来只是怀疑。”白瑁略略转过身,面对着扈栎道,“你还记得上星期你陪我去见的那只鼠王吗?我昨天让它去查了查,昨天就有消息反馈了。花茜确实见过他们,而且,见得是龙福生。”
“所以你觉得花茜约你见面,龙福生肯定会出现?你想怎么做?”
白瑁笑得狡黠:“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你想当诱饵?”原本放松地靠在沙发背上的扈栎立刻坐直了身体,眼神中带着明显的不赞同,“如果真的是龙福生的话,你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所以来找你啊,想看看你能不能安排人手。”白瑁显然对他很有信心。
扈栎摇了摇头:“时间太紧了,我来不及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