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似乎更生气了?
白瑁想起前段时间在网上看见的内容,情侣间吵架不该隔夜。
她以前跟扈樱在青楼厮混确实不对,难怪他生气。她应该好好的道歉的,不该试图蒙混过关的。
但是,她现在没有勇气再去他面前晃悠,刚刚他的脸色真的很难看。
要不用手机先正式道个歉?
然后,白瑁悲催地发现,手机还留在他那房里。
她又想了很久,心里建设了好一会儿,又看了闹钟,这么晚了他应该回房睡觉了吧?要不要趁机去把手机拿回来。
好像英语忘在也在他那儿了。
白瑁又找到了个理由。
扈栎在卫生间冲了很久才关了龙头。刚关上龙头,他就听见外面的门似乎轻轻地响了一下。他眯了眯眼,随手裹了件浴袍。
谁这么大胆子敢不经同意就随便进他的房?成是扈析那小子,该揍。
心里郁闷得很的扈栎没有仔细分辨气息,寒着脸就往房走去。
揍人一顿很好,很出气。
走了几步后,他脸部线条就慢慢柔和了,最后他停在房门口,倚在门边看着房内那正蹑手蹑脚地提起英语的人。
他又无声地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又退回了门边倚着,他不想再去冲冷水澡了。
白瑁一转身就看见扈栎,脸就白了白,待看清扈栎的样子后,她的脸欻的一下变得通红,向煮熟了的虾子。
实在是没见过这样的扈栎,太有诱惑力了。
扈栎刚刚沐浴还没来及擦干就来了。浴袍微敞半露着胸膛,白皙的皮肤上面还挂了几滴水珠,头发也是湿的,正一滴滴地往下滴水,顺着他那张俊逸的脸慢慢滑落,落在浴袍上也落在胸膛上。
白瑁的视线无处安放,只能低低地垂着看着脚下。
既然被撞见了,那就当面正式道歉吧,总比手机有诚意多了。
“我的和手机落在你这儿了。”白瑁扬了扬手里的解释了一句,又咬咬牙给自己鼓了鼓劲,飞快地抬头看了眼扈栎,又迅速撇开头不敢看他。声音倒是不小:“对不起,我错了。”
扈栎没成想听到了这么一句,嘴角就止不住上扬:“错了?”
白瑁很诚恳地继续忏悔:“我以前不该去群芳楼的,也不该明知道自己错了还试图蒙混过关。你能原谅我吗?”
还不算太笨,知道正式道歉,但是,还是笨了些,她根本不知道他生什么气!
还要调/教。
扈栎敛了敛神情,招了招手:“过来。”
白瑁看着他高深莫测的表情,期期艾艾地挪动脚步,挪了好一会儿才挪到他面前,怂怂地说:“要打要骂都随你,我以后肯定不会这样了。”
打骂?下不去手,舍不得。
扈栎只能点明:“你刚刚蒙混过关的那招跟谁学的?”
白瑁更怂了:“我以前服侍的那位姐姐就是这样对那生的,我以为……”
这才是他生气的原因!可惜白瑁太笨,点成这样了还没懂。
扈栎觉得自己迟早要被她气吐血,恨铁不成钢:“你知道那是青楼吧?你知道那生不过就是个狎妓的嫖客,你把他们比作我们,你这脑子里都是水吧?”
白瑁突然就笑了,主动抱住了他,贴在他裸着的胸膛上,飞快地解释:“那样很有用啊,那位姐姐就这样道了一次歉。那生就倾家荡产地为姐姐赎了身,明媒正娶回去了。我和扈樱后来还去他们家里玩过,虽然生活没有在群芳楼内那样奢靡,但很恩爱的。”
扈栎愣了一下。
呃……那这条就放过了。
“原谅我,好不好?”
“好。”
白瑁开心得很,又像猫儿一样用脸蹭了蹭。
胸膛上肌肤相触的感觉微妙地传遍了全身。扈栎后悔了,他就不该让她靠近的,怎么就忘了这是只猫,最喜欢撒娇的猫。他不得不说些什么来分神,声音又变得沉沉的:“你知道你服侍的那位姑娘那样道歉后会做什么吗?”
“不知道,扈樱后来就把我拉走了。”白瑁还贴在他身上摇了摇头。
妹妹是古灵精怪的,她不会这么老实地刚开始就拉走白瑁,一定是到了不得不走的时候才会走。
扈栎咬牙忍着,不得不继续提醒:“你再仔细想想。”
她在那里待了那么长时间,不可能一点都没撞上过。
会做什么?
那位姐姐的手往下不久姐姐的批帛就落了,然后襦裙就有些松散了。
那时扈樱就将她拉走了。
白瑁又想了想,想起了那夜间偶尔能听见的声音,那时扈樱并不肯细说,也拉着她不让她出去,只说这种私事不好去偷窥。再联系了如今发达的网络。
脑中那根断了的弦啪嗒一声接上了。
她终于想明白了。
白瑁的脸这回红得快要滴血了,猛地推开扈栎,像只受惊的小鹿一样跌跌撞撞地窜了出去。
看着落在地上的和手机,扈栎摇了摇头。他直接挥了挥手,用术法捡起遗落在地上的东西,合上了门,又叹了口气,施施然地回了卫生间。
他在门上下了禁制,这回谁也不许再进来,神族也吃不消一晚上一直冲冷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