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瑶只能说的再白一些:“你不是认识扈栎嘛,你能不能请他为我们班说说,让文艺部帮我们往前排一下啊?”
扈栎?
白瑁现在听不得这个名字,一听见思想就会放飞。所以她脸变得有些红,对着葛瑶发呆了。
葛瑶等了好长一会儿也没见她有反应,又推了她一下,追问:“怎样?可以吗?”
白瑁回过神来,期期艾艾地说:“能不说吗?我……我……”“我”了半天她也没想出该说什么。说吵架了?他们没有吵,扈栎还是一如既往地对她。说没吵,反正现在也不是正常相处模式,现在就是避着他,她觉得自己见到他自己整个人就不好了。
让她凑上去说这个,那是要了她的老命了。
幸好在一边听着的简可为她解了围:“那个文艺部长跟她关系不好……”简可给了个“你懂的”眼神后又继续:“这样去说,说不定会有反效果。”
等葛瑶失望地回了自己的座位后,简可也轻轻推了白瑁一把,问:“你最近怎么了?”
白瑁捂着红脸皱眉:“我最近做了件特别丢人的事。”再详细的她也不敢说了,简可现在可是个货真价实的高中生,不能说得太深,污染人家的耳朵。
“在他面前?”
白瑁点头。
“别人知道吗?”
白瑁摇头,应该是不知道的吧?
“那你怕什么?你们俩那么熟了,丢人有什么?”简可很直率地分析,“反正他应该也不介意……他不会是介意吧?”
白瑁又摇头:“我不知道……”
……这种事忍着心里会介意的吧?她回忆起以前在群芳楼的一些场景。
满脑子不可描述的白瑁脸红得更厉害了。
扈家其余人其实第二天就感觉到两人之间的异样了。实在是白瑁的变化太大了,平时叽叽喳喳的一个人突然就哑巴了,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反差太大。
连最迟钝的扈析都发现了。
扈析最近因为佘家的事经常跑房找二哥。
这一晚,扈析又来了,非常有规矩地敲了门。得到准许进入的扈析先在房内扫视了一圈,还是没有看见平时常见的人,停了一会儿。
扈栎见他不开口,直接问:“什么事?”
扈析忙收回疑惑的思绪,说出来意:“二哥,那边说很久没见到自己父母了,能让她去医院见一趟吗?”
“你怎么想的?”
扈析觉得这也是个合理要求:“我有些拿不准主意。按理今天判下来无罪释放了,既然人已经出来了,我们安排安排,过几天让她去探个病应该也出不了差错。”
扈栎摇了摇头:“让小狐狸去探病。那个女孩实在想得紧的话,就让小狐狸拍段视频给她看看。人随便出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想了想,他又道:“你可以将他养父的病情详细说给她听听,照片也可以多拍点给她,但是,事情彻底结束前人不许出现。”
扈析“哦”了一声算是应下了,又往自家二哥面前凑了凑,卦:“二哥,你是不是跟白瑁吵架了?”
扈栎抬眼瞧了瞧那张好奇宝宝的脸,冷下脸:“你做好你自己的事。”
这口气就算是默认了?
扈析忙又凑的更近了,劝:“二哥啊,女孩子嘛,你让着她一点,哄哄她。你要拉不下这个脸,我帮你去说说?”万一这两人黄了,满怀希冀的老妈不得伤心死。他回去老妈会骂死自己的,无论无何也要让二哥把人哄回来。
扈栎面无表情:“你怎么就猜出来我们吵架了?”
扈析眉飞色舞,很自信:“这还用问吗?往常这个点,你们俩腻歪得很。不是你在她那儿,就是她在你这儿。平时我们说个事什么的,你都从不避着她。这回,你看这都多少天了,我都没看见她在你这儿。”
“难怪你这两天跑我这里跑得勤的,原来是来打探消息的。”扈栎一挥手,将亲弟弟直接扔出门外,“你管好你跟貂儿就行。”
门在扈析面前“砰”的一声关上了。
扈析很傻眼,在地上坐了一会儿才一跃而起,嘀咕了一句“好心当成驴肝肺”。他又拍了拍灰,转身往薛潇潇那儿去了。
扈栎烦躁地放下了手里的事,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
那只猫就是个小没良心的。
放过了她,居然这么多天都避着自己。本以为她害羞几天,想通了就好,哪知她居然没完没了了。
难不成还得他这个受害者亲自去开导她?
眼风扫过桌面,那对镇纸正放在桌上,他伸手拿了过来托在掌中把玩。镇纸上那只慵懒的猫儿毛绒绒地团着卧在掌心,似乎正看着自己,透出乞怜。
罢了,她不来,只能自己去了,总不能一直这样。
扈栎长长地叹气。
年纪小脸皮薄也是可以理解的,他总要让着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