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血教此次来得蹊跷,像是有什么阴谋,那开头遇见的魔修怕是也与他们有什么牵连,而那魔教妖女高霓更是冲着大师兄来的。大师兄现在被她所伤,我怕大师兄伤势未愈,在他们手上吃了苦头,可我学艺不精,无法对抗泣血教的人。”她咬咬下唇,像是很为难的样子,“能不能请师弟和我一起去找找师兄?”
其实这也不完全是借口,虽然楚云知道韩南崧不会陨落在空山密境中,因为后面还有他的戏份呢,可是韩南崧毕竟是她的救命恩人,又好像在高霓手下受了重伤,她还真怕他万一出了。
萧溱虽然很想说韩南崧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他要是真的不慎在密境里出了什么事,只怕自己恨不得拍手叫好,找他可真是找错人了,但事关泣血教的阴谋,也不能真的甩手不管。
五百余年前,泣血教一统魔修中的十大势力,在修真界掀起了腥风血雨,犯下了滔天罪孽,种种恶行罄竹难书。
终于,在三门五宗的倡议下,其他各派纷纷响应,当时的仙门之首南逍门掌门带领着大家重创了泣血教。
昔年一战,仙门与魔教两败俱伤,双方都实力大减,但终究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泣血教更是被撵到了人迹罕至的赤脉山以内。
现在两方都维持着微妙的平衡,小的矛盾虽有,大的冲突却是没有的。
倒不是说魔教就此甘心了,只是之前的大战让他们元气大伤,兴风作浪的本钱没有了,可不就得安安分分缩在老巢,免得被人一锅端了。
仙门虽然想要把他们一锅端了,可是他们缩在老巢不出来,赤脉山又有一层天然的迷障,魔修又布下重重阵法,易守难攻,仙门在之前的大战中受到的损耗也不小,贸然进去可能反而会使形势逆转,于是也就只能任由他们龟缩在里面。
魔教此时对着韩南崧下手,说不定还真是在酝酿着什么阴谋。
韩南崧作为修真界举世闻名的天才,千年未遇的闪耀新星,名门正派的一柄光荣的标杆,又尚未成长到不能轻易撼动的地步,简直是想要搞事的魔修们不能再好的下手对象。
总而言之,韩南崧就是一个活靶子。
不过这些都只是猜测,从密境出来后还是要告诉门派长老,让长老们定夺。
他心中闪过许多猜测,一番思量过后已经决定跟着何白灵去找韩南崧,只是他内心中对于韩南崧十分抵触,因此他故意道:“或许是何师姐多虑了。高霓爱慕韩师兄已久,总归不舍得下重手伤了韩师兄。”
萧溱面上不显,内心中这声“韩师兄”却喊得很是不情愿,就像他同样不见得想喊何白灵师姐一样,如果可以选择,他只想远远避开这两人,免得又给他找什么麻烦。
密境里面本就危机重重,除了密境本身,密境里其他的人也是提防的对象,若是与两人一道,萧溱免不了束手束脚。
高霓对韩南崧有意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少,因为高霓行事素来大胆,自从见了韩南崧一次之后便对韩南崧万分心喜。
对此她毫不避讳,甚至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在她的大肆宣扬下,整个修真界的大部分人都知道这件事,甚至有好事者将之改编成了风行一时的桃色小传。
不过爱慕韩南崧的女修恐怕如过江之鲫一样多,这种事情委实不新鲜,只不过由于正邪两道不相容的戏剧冲突让它变得与众不同,但是流传了一阵子后便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可以说,整个南逍门上上下下就没有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人。
楚云心头一鲠,无言以对,但是她不愿意放弃,讷讷道:“可是大师兄确实是在高霓手下受了伤。”
“你说韩师兄受了伤?”
萧溱的目光有些凝重,高霓的修为不过是金丹中期,韩南崧已经是金丹巅峰,再加上他实力远胜高霓,不应该被高霓打伤才是。
“没错,原本高霓不敌大师兄,只是高霓祭出了一把宝扇,那宝扇的的气势极为悍勇可怖,以大师兄的修为竟然也毫无胜算,大师兄就是因此受的伤。
我看那宝扇······恐怕是泣血教至宝幽屠扇,连此等至宝都拿出来了,我实在不信他们没有什么阴谋,而且高霓最开始便以摄神铃暗算我二人,怕是所图非小。”
为了说服萧溱与自己一道去找人,楚云可谓是不遗余力地夸大泣血教的居心叵测,然而说着说着她恍然觉得自己的话还真的十分有道理。
她觉得自己简直是太机智了泣血教可不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始兴风作浪,韩南崧后来投靠的不就是泣血教吗?
她面色一变,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泣血教现在找上韩南崧有可能是早有预谋,韩南崧怕是就是在这里出了什么意外,后来他投靠泣血教会不会和这件事有关系?
楚云一面担忧韩南崧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一面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了许多画面。
重伤的韩南崧被泣血教的人虏去,遭受了泣血教惨无人道的折磨。
泣血教的人擒住了韩南崧,并将他捆起来,拿出各种刑具。
泣血教妖女高霓对着重伤的韩南崧露出一个扭曲的微笑,然后,掏出了自己的长鞭,并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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