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艳艳的嘴唇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即将贴上白御风的唇。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是哪?白御风一时想不到,又不愿自己稀里糊涂的跟人接吻,伸手推开她:“你,你是谁?”
“我是你的新婚妻子呀,你呀,太不怜香惜玉了。”吃吃地笑着,她水蛇般缠上了他的身体。
“不,不对!不该这样的!”白御风小擒拿一甩,就把她摔了出去,跟着抓住她的手向后一扭,“说,你是谁?你到底想干什么?”
“哎哟,你摔疼我啦,你糊涂了,我是你的妻子呀,夫妻人伦再正常不过了。”她娇滴滴地撒娇,扭动身躯想再贴上去,忽闻一声暴喝:“慑灵咒”,白御风左眼中爆出一道强烈的青光,接着无数的咒文向她扑面而来,“呀”她只来得及发出尖利的一声惨叫,倏地化为一阵风不见了。
白御风猛地坐起,入目是离闪着微光的小小身体,“风,你怎么样?还好吗?”
“恩,我做了个古怪的梦。”打开灯,白御风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眉心,梦境中的情景仍历历在目,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他从未想过结婚的事,今夜偏偏做了个无比香艳的梦,真是奇怪。睁开眼,视线所及全是陌生的摆设,是了,他是在酒店内。只是,一觉睡醒,为何他会觉得头脑晕乎乎的,整个人疲累之极呢?鼻端耸动,怪了,怎么空气中隐隐有着梦中的香味?
“刚才有只花灵来过,你中了它的法术了。”离的身躯朦胧若隐若现,白御风被它的话语惊到,一时根本没留意它的异样。花灵?法术?白御风眨眨眼:“花灵是什么?为什么会出现?”
离细声细气地解释:“花灵就是花之精灵,刚才来的是昙花灵,你应该是中了昙花一现了。”
“昙花一现?那是什么?你不是说施了隐灵咒,除非有专门测灵的器具,才会测到的啊?”白御风惊讶极了,“难道你的隐灵咒失灵了?”
“呃,不是的。”离低下脑袋小声地答。
“什么不是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最好给我从实说来!“敏感察觉其中另有隐情的白御风忙追问。
在白御风锐利目光的逼视下,离的小脑袋越垂越低,含糊其辞地道出了会发生这一切的原因:原来,它吸收了丁家俊留下的灵气后,就急着去中和能量了,因一心不能二用,所以它把隐灵咒收了。在它想来,城市最繁华旺盛的地方,灵物存在的可能性几乎等于零。没想到,却招来了花灵。据它所知,那昙花灵会一种昙花一现的本命法术,它可根据人心中最想念的东西构出一个幻境,而一旦人中了它的法术,轻则元气受损,重则丢命。而刚才要是真被它吻上了,不但白御风体内能量会被它吸食,体内元阳也会同时失去,人轻则元气受损,重则脱阳身亡。幸好紧要关头,白御风一次又一次地避开了。
白御风大惊,一个莫名其妙的幻境,他就险些在鬼门关前打了个转,拍拍胸口,后怕的同时不由得冷了脸,“很好,我为你费尽心思取得灵气,你倒好,竟然置我于凶险之中,对得起我啊。”
“对不起,我,我只是想快一点长大,真的,对不起。”见白御风脸色难看,离知道自己犯了错,忙飞到他身边一个劲地道歉:“原谅我好不好?我也不想的,我不是故意的。”
“行了,别说那些废话,你说我中了那什么昙花一现的法术,后来发生了什么事,那花灵怎会轻易走了呢?”白御风不耐烦地挥手打断离的道歉,现在不是追究那些的时候,他更关心的是后来的事,对于梦境中的事记得一清二梦,他当时并没作出强有力的反击,为何花灵会退走呢?
“是我啦,还好发现得及时,就用了个慑灵咒把她吓跑了。”离苦着脸道,刚才白御风中了昙花一现时,就陷入了梦境,而它恰好把能量吸收完毕,及时发现不妥,这才越级施了个慑灵咒,吓跑了昙花灵。这一下把它这几天所聚的能量几乎用尽了,只不过,到底是它自己犯的错,现在是有苦说不出。
“那她还会回来吗?”白御风有些担忧,现在的他所会的攻击灵术一个都无,真遇上了他只怕难以抵御。
“不会啦,她已受伤了,不敢再来的。”离肯定地道,它的慑灵咒能慑天下万灵,若不是它现在能力太弱,那昙花灵只怕已有来无回了。
见它说得肯定,白御风不再细问,他用手枕着头闭了眼思考,他想的是为何美人在怀,他会抗拒呢?到底是为什么他会从心底排斥花灵的亲热呢?还有,这花灵是从哪里来的呢?这城市中灵气稀少,居然会有灵物出现,真是奇怪。
见白御风仰倒床上用手枕着头闭了眼,根本不看它,小家伙以为他还不肯原谅它,可怜兮兮地绕着他打转,口中不停地说着原谅它的话,到最后,见白御风还是不理它,它不飞了,小小的身子停在白御风的胸口,小嘴扁了又扁,终于又是委曲又是凄凉地放声大哭:“呜哇,我都说了不是故意的,你干嘛不理我,呜……呜……”泪水滂沱而下,全滴在了白御风的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