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御风悄无声息地扭开了门锁,就听到熟悉的嗓音压低了声音愤怒强调:“再说一百遍都行,这些资料我不会交给你的。”他心中暗惊,难道有人已找上了陈默?他忙向室内望去。
陈默站在书桌前双手撑着桌面,和另一个其貌不扬身材矮小的男人对恃。那男人显然被陈默毫不留情的拒绝气坏了,他阴恻恻地连声冷笑:“呵呵,原本想着留下你还有用处,既然这么不听话,你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东西不必你给,我自己拿了!”
一听这话,白御风心生不妙,就见那男人手中持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子快速向陈默的腹部刺去,白御风不敢迟疑,飞快地冲上去,一脚踢飞了男人的刀,同时把陈默推到一边。
男人根本没想到会冒出第三个人来,猝不及防之下被踢个正着,人狠狠地摔到地上。但他反应也算快,才一落地就往旁边一滚顺手捡起掉落的刀来,他的滚动恰好躲过了白御风接下来的攻势。跟着他一个鲤鱼打滚跳起身来,手中的刀狠狠地向着白御风的胸腹插去。白御风身子向后一弯,避过利刃之后立时去擒拿男人的手臂。男人也滑溜,身子连闪并抓住一张椅子就砸向白御风,说时迟那时快,两人你来我往,椅子被白御风用柔力推开,那男人一击不中,乘势又把桌子用力撞向他,白御风不甘示弱,反推了回去,一时间桌子,椅子乱飞,纸张也被弄得四处飞扬。
陈默追着四散的纸张拾,那些纸张被打斗的气流波及,有的已缺边少角,有的被打碎了,眼见得一番心血就要被毁了,他急得双眼通红,大叫道:“不,不要打了,别打了!我的资料!我的资料啊!”
白御风与男人正打到紧张处,根本无暇顾及。十几招后,那男人明显落入下风,他猛地站定,鼓起腮帮子一吸,随后一吐,白御风闻到腥气扑鼻,马上闭气,听到离在叫:“风,用驱邪符!”白御风听了想都没想掏出身上新制的驱邪符往男人身上扔了过去。
“啊!”男人惨叫一声,伴随着他的惨叫声,他的嘴角发黑,并向外延伸,白御风被这个变故惊了下,攻击也顿了顿,那男人趁此机会却撞破玻璃,飞身从窗外逃走了。
白御风诧异之极,忙问离:“那男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怕驱邪符?”
“不过是学了些不入流的邪术,用驱邪符对付他,算是看得起他了。”离不屑地答。
“邪术?”白御风低语着,是他以前的眼界太窄还是这身体太特殊?自重生后,尽遇上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的资料,你赔我的资料,我和你拼了!”那陈默左拼右凑资料都无法齐全,他气得浑身发抖,突然跳起冲着白御风就撞了过去。
白御风倒被他吓了一跳,忙抓住他的双臂牢牢把他禁锢道:“你做什么?”
“做什么?你居然还问我做什么?我的资料毁了,被你们给毁了!现在你们如意了,是不是?你们去争啊去抢啊,白氏就要破产了你们是不是就高兴了!”老实人生起气来着实可怕,此时陷入颠狂的陈默完全不怕白御风,他用力挣扎着,梗着颈面红脖子粗地喷了白御风一脸的口水。
白御风有些头疼,改为一手制住他手腕的麻穴,另一手掏出一张静心符来拍到他身上。陈默打个激零,人慢慢清醒过来。
见他眼睛变得清明,白御风沉声道:“白氏绝不会破产!”只要他在,他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哼!”陈默把脖子一扭,转过头看都不看他。
陈默对公司的忠诚和临危不惧令白御风钦佩,瞥一眼他手中攥得紧紧的资料,他问:“你手中这些是生物研发的资料?”他顿时明了,因为他不在没人知道晶片的下落,是以陈默才会重新收集资料整合。
“哼!”陈默鼻孔里用力一哼,一副你明知故问的神情。
望着陈默眼中浓重的青影,这段时间他只怕没怎么休息吧?白御风心生感动,陈默为了白氏所付出远比他所期望的更大,这是个有自己坚持的人,值得信赖与托付的人。面对危险之时还能不改初衷,这种行为傻是傻些,但更令人敬佩。于是,他松开了手,放柔了声音:“陈默,白氏令你受累了。别担心,天还塌不下来,白氏还没到破产的份上。”
陈默得了自由,低头揉搓自己的手腕,初时漫不经心地听着,再一品,咦,这话风不对!哦,硬的不行来软的吗?只可惜,现在做什么都没用了。他摇了摇头,心中升起一阵悲痛,这一个多月来为了重新整理出生物研发的数据来,他花费了多少的时间和精力,好不容易,马上就得出结果来了,可,几分钟就把他所有的希望和未来都毁了,统统都毁了啊!他只觉得自己的心疼得快要滴血了。咦,他听到了什么?白氏还没到破产的份上?他猛然抬头,冷冷地盯着白御风一字一顿地道:“没了资料,你拿什么来救白氏?”
白御风却笑了:“只要有晶片就够了。”
“你说晶片?你,你知道晶片的下落?”陈默结结巴巴,眼中瞬间曝出惊喜的火花来,他猛地冲到白御风面前:“你是不是知道晶片的下落?”
白御风点头:“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