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克雷握着手机怔怔地听着那无比熟悉的嗓音,犹如沙漠中跋涉的旅人终于找寻到生命的绿舟,巨大的惊喜冲击着他的心胸,他眼中忽地流下热泪来,一时忘了说话,那边白御风说了话后得不到回答,怀疑地看了看手中的手机,把手机拿得更近些,连声道:“喂,喂,雷,你在听吗?喂?”
“风,你在哪儿?”林克雷抹一把脸,擦去淌下的热泪,开口叫出心上人的名字时,才知自己喉咙沙哑得厉害,找了一晚上,担心了一晚上,在他以为就此被失望淹没,再也无从找到白御风消息的时候,被一次次的失望煎熬得几欲发狂崩溃的时候,他终于听到了白御风的声音。
这一刻,他喜极而泣,眼眶都红了。他有好多的话要问,白御风吃完饭后去了哪里,遇到了什么,有没有受伤,为什么打不通电话,为什么他不通知他,等等的问题他统统想问,可听到白御风声音的刹那,他就被强烈的惊喜包围着,惊喜过后升起的却是委屈和恙怒。
他找了那么久,经历了各种担心焦虑害怕煎熬,如今听白御风的声音明媚,很显然并没有遇上不好的事,那他这一晚上岂不是白白受了一场罪,自己把自己折腾得要死不活的,偏偏还无法对那人诉说,这让他莫名恼怒,心中难受起来。
白御风听到林克雷的声音倒是吓了一跳,他忙问:“雷,你怎么了,生病了么?”
“没事,你快回来吧。”林克雷深吸口气,按捺住充斥于胸的种种疑问,生怕自己再说下去会泄露出心底的秘密,但又不想挂了电话,想多听听白御风的声音,哪知,那边白御风听了他的话后,干脆地说了声:“好,我很快就回了。”就把电话挂了。
怔怔地拿着手机,过了一会,他猛然回神用力一踩油门,汽车飞也似地往前窜了出去,他瞬间明了归心似箭这个词的含义。
白御风回到林克雷家,把车驶进停车位,这才发现,林克雷的车竟然不在,他疑惑地打开车门下了车,心中嘀咕:“这家伙,跑哪去了,这么晚还没回来?”
开了门进屋,室内灯火通明,他换了鞋,把手中的盒子小心地捧到沙发边坐下,轻轻把盒子打开,看到盒子里的一大六小七支剑欢喜非常,从今后他也能拥有属于自己的灵器了,越想他脸上笑容越多,忍不住伸手在剑身上一一抚过。
他的目光和手指在剑上流连再三,细细地欣赏了好久,这才伸了个懒腰,决定上楼洗个澡,等林克雷回来再跟他好好的显摆一下,再把汪汉真送他房屋的这个好消息与他分享。
他重又把盒子盖好,小心地搬上楼去,放到自己的房中收好。
一晚上又是喝酒又是切磋的,尤其是跟黄鸣比斗时,对方层出不穷的灵术,让他应付起来颇为吃力,好几次险些被击中,身上惊出汗来。现在回到家中,哪还忍得了衣服上的异味,他三两下脱了外衣去,从衣柜中拿出洗换的衣物放到床上,去了浴室。
林克雷风驰电掣地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家,停好车,打开门,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直冲进了室内,眼睛在厅中一扫而过,没见到想见的人便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了楼,急冲冲地来到白御风的房门口,在半掩着的门上快速敲了几下就闯进了房间。
这时候,白御风刚洗完了澡,抓着条毛巾擦着头发,腰间围了条浴巾从浴室走了出来,抬头就见到风风火火闯进房间的林克雷,他不禁一呆:“雷,你从外面回来了?”
想了一晚上的人,也找了一晚上的人,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发俏生生活色生香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强自压下的各种情绪在见到人的一刹那统统涌上心头,此时的林克雷,脑袋里空空的,什么都顾不上想了,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心上的人儿紧紧地搂到怀中。
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只见他大步抢上前,用力就把人拥进了怀里。
“呃,你怎么了?”白御风完全料不到林克雷会突然拥抱他,没有防备的他一下子被拥进了宽厚结实的怀抱中。这是什么情况?白御风满脑子问号,忙推了推林克雷,问:“喂,你着魔了吗?”
白御风经过两个月的锻炼,现在的他也有一米八的高度,比以前也只矮了几公分,跟林克雷相比,两人个头相差无几了,被林克雷抱入怀中后,两人几乎是鼻息相闻,脸贴着贴在一块,这令白御风别扭极了。
把人紧紧的搂抱到怀中后,林克雷终于平息了整晚的焦灼不安。听到白御风的问话,他苦笑着,他可不就是着魔了么?他是着了名为白御风的魔,走不出来了啊!
他长吸口气,闭了眼,微低了头,把头埋在白御风的颈项,嗅着对方身上淡淡的沐浴后的清新气味,他的心得到了无限的满足,低低地喟叹一声:“风,你没事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