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那晚得到的呀。”难怪深夜了还不回来,却原来是得了宝贝,高兴得忘了有人在家等着。林克雷想起那晚的种种猜测心疑和焦虑忧心,心中顿时愤愤不平了,他把白御风的手臂向上拉直了,把自己的脑袋枕了上去,又环抱住白御风的腰,盯着他道,“我从不后悔让你知道我的感情,说起来,那一晚发生的事是我们之间的催化剂呢,那是值得纪念的一天。风,你说呢?”
白御风看一眼得寸进尺的某人,也知道相比起林克雷的付出,自己一直不远不近吊着人的行为很不地道,于是伸手抚上他的脸,叹道,“雷,这些日子你难为你了。“
林克雷抓住他的手,用脸在他的手心蹭了蹭,摇头,“不,那是对我的考验,再多我也不会后退的。”
白御风沉默了,过一会儿,道,“看看我的子母剑吧。”他话未说完,一柄长约三尺泛着寒气的长剑已悬在他们的正前方,“哪,这是母剑。”
“啊,这就是灵器?”林克雷眼光灼灼地盯着那把剑,咽了下口水道,“我能摸摸看吗?”
“当然,你小心些,这灵器不比一般的武器,灵性十足,若不能与它沟通,是无法驱使它的。”
林克雷小心翼翼又虔诚地用手去摸,哪知他的手还没摸到,那剑却发出呜地一声响动,颤动起来。林克雷讶然,“这,这灵器有自己的意识吗?”
“或许吧?不过就算有,应该也是还处于混沌之中。你看这个小的吧,这是子剑其中的一把,我共有七把这样的小剑。”白御风又召出形如匕首的小剑出来,那小剑同样寒光凛冽,看得林克雷心羡不已。
“若是我也能有这样一件灵器就好了。”林克雷羡慕道。
白御风却笑了,“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去烧卤店吃早餐时认识的那个老板吗?”
林克雷点头,“你说过他是汪老的徒弟,他怎么了?”
“他修炼的就是炼器师,因为汪老对他要求严厉,认为他细微之处不到家,所以他才会去市里开了一家烧卤店,为的就是磨炼自己。这次事了,回头我带你去跟他见见面,问问他若是打造一件灵器需要些什么,若是可以的话,看能不能请他为你打造一件?”白御风眯了眯眼道,黄鸣的性格豪爽大气,是个值得结交之人,林克雷若是能与他交往,也是一件好事。
“好啊。那黄鸣处理事情的风格,我挺喜欢的。”
“嗯,我也觉得你们能交上朋友。”
两人说话间,一道闪电透窗而入,在室内亮起一道光来,“哗啦啦,哗啦啦……”雨声连绵不断地敲打着墙壁和屋顶,不需细看,也知这场雨来势汹汹。
林克雷闻声看向窗外,外面竟如黑夜般暗沉沉的,他脱口而出,“哇,这天居然都黑下来了,这场雨小不了,也不知会下到什么时候去?”
“管它呢?正好你养伤,等伤好了再回去也好。”白御风不在意地瞄了一眼,又把话题转了回来,“若是黄鸣同意的话,你想要什么样的灵器?”
“其实吧,最早以前我挺喜欢重锤的。我觉得用锤子砸人太够劲了!够霸道!”林克雷用怀念的语气答道。以前小时候看评书,每次看到描写主角挥舞着一双浑金锤战斗时,他就浑身热血沸腾,恨不得那个人就是自己,挥动着重锤出击,那是多么威风的场面啊。
“那现在呢,不喜欢了吗?”白御风摸着下巴道。
“唉,别提了。我跟师父提过想学锤,被他驳回了,说那是野蛮人才喜欢的,哪比得上用剑来得潇洒飘逸,风采翩翩。”林克雷郁闷道,他至今还记得那次他兴奋地跟师父说想学锤,却被师父好一通鄙视的场景。
“耶?有这事吗?我怎么没听说过?”白御风诧异。
“被人笑过一次就够了,难道还要宣扬得个个都知道啊。”尤其是那时候他正跟白御风别苗头,哪敢让他知道,生生多一个取笑自己的机会。
白御风奇怪地望着他,“哦,那现在你不喜欢重锤了?”林克雷不是那么容易改变主意的人啊。
“嗯,现在的话,我更喜欢刀。”林克雷肯定道。白御风用剑,他用刀,两人正好相衬。
“我记得你以前最欣赏七侠五义里的锦毛鼠白玉堂,觉得他能力高,有个性。把那本书来来回回地看了几十遍,简直是入了迷一样,你选择刀不会是因为他吧?”白御风眼中含笑地说。他想起,他们小时候,两人从收音机里收听评书开始,迷上了杨家将,呼家将,岳云传之类的,更是想法子弄了好多小人书来看,五鼠闹东京,少年方世玉等等,之后小人书解不了馋,开始翻找大本头来看,七侠五义,三侠五义,小五义就是那个时期看的,到了后来,无意中步入了金庸梁羽生的武侠世界,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他和林克雷两人年纪相当,喜好也相同,拿了一本书,就两人凑在一块看,看完了还发表意见,最喜欢谁,那人怎么厉害,又最讨厌谁,若是自己是书本中人,又该如何如何?总之,看完一本书就议论一番,那是他们从童年到少年时期最热衷的一件事,说得兴起,两人还时常挤到一个被窝里嘀嘀咕咕,兴奋到半夜都睡不着,导致第二天无法按时起床,为此挨了师父不少的教训。
那是他们年少时的一场武侠梦,至今还在他们的记忆中占了相当大的比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