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苏卿没干过什么勾心斗角的事,但是他也知道一般成家的王爷都是有自己的封地的,若是没有皇帝的特许或者召见是不可以留在京城的。而且他也听宫里人议论过瑞王和康王,知道这两个王爷是没有特许的。
难道真的是萧程和这两人兄友弟恭?所以才能容忍他们一直留在京城?虽然他心里这么想,但是直觉却告诉他“兄友弟恭”这四个字是绝对不会出现在萧程的字典里的。
就在苏卿疑惑的时候,瑞王突然开口:“陛下的这位琴师还真是妙人,这曲子简直是只应天上有啊!”
苏卿微笑:“多谢瑞王殿下夸奖!”
这瑞王年近四十,是齐国的大皇子,母亲生前是贤妃,也是先皇的第一个女人,虽然当时没有被封为太子,后来也没成为皇帝,但是作为先皇的第一个皇子,他的地位还是有些微妙的,只听瑞王道:“陛下,再过半个月就是我们为母后守丧的最后期限了,不知礼部对此事有何打算?”
“这件事大皇兄不必太过担心,”萧程看了他一眼,“朕要与礼部商议过了,届时会与皇兄们一起去拜祭母后,两位皇兄觉得如何?”
“这自然是再好不过!”瑞王接话,“等祭拜完了母后,我与四弟也好尽快离开这京城,回封地打理政务。”
“那朕就提前预祝两位皇兄能够顺利回城了!”萧程举了举杯子,仰头喝下杯中的酒。坐在旁边一边弹琴,一边留意着萧程的苏卿却看到萧程在喝下酒的瞬间脸色沉了下来:他就说兄友弟恭不适合萧程嘛!
当夜就在苏卿哄好了苏希,让姚嬷嬷抱走苏希后打算入睡的时候,突然房门被萧程推开。苏卿刚要皱眉呵斥他,就看到萧程拿出两坛子酒:“喝酒暖暖身子?”
苏卿走过去拿过一坛酒:“你确定不是借酒消愁?”
“知我者,止言也!”萧程一转身潇洒利落的坐在了椅子上,随后拿起两个茶碗倒好酒喝了起来。
苏卿向来是不喝急酒的,哪怕以往打了胜仗他喝酒也是小口小口的抿着喝,他一直觉得自己骨子里还是个读书人,这也是他所谓的君子慎行之一。
萧程则是捧着小茶碗一碗接着一碗的喝,也不说话,到最后甚至扔了茶碗端着酒坛子直接灌,来不及吞咽的酒水顺着嘴角滑出,沿着凸出的喉结没入衣领之中。不知是不是真的喝酒暖了身子,苏卿内心微微有些燥热,手不由自主的摸上了自己并不算凸出的喉结,总觉得两种手感肯定是不一样的。
“呵,一个两个……”萧程突然冷笑一声,“他们都希望朕死!”
苏卿:“???”齐皇陛下你再说什么?
“可惜,朕一定要活着,比他们任何人活的都要久!”萧程说完扔掉酒坛子和茶杯就要走,茶杯和酒坛子瞬间哗啦啦的碎了一地。
苏卿心道:怎么会有这种人,来这儿摔完了东西就想走人?
但是想到他那被酒浸湿的领口立马又拉住人:“唉唉,你不能出去,你的衣服是湿的,会生病的!”说着把人拉回来让他继续坐在椅子上,自己先去找了个扫把把地上的碎片收好,再一转身就看到萧程单手抵着额头盯着他看,那种奇怪的眼神却是把他吓了一跳。
苏卿心道:他这是怎么了?喝醉了?
“萧程?”苏卿过去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你喝醉了?”
“没有!”萧程收回那奇怪的眼神,又喊来了李福来,让他去给自己拿衣服。随后又吩咐了宫女打热水,这才开始解自己的衣服。苏卿见他处理事情井井有条才相信他没醉,可是一想起萧程刚刚的眼神他就觉得浑身上下不对劲儿,那个眼神太深情了,对,就是深情,就像两股漩涡一般,要把他给吸进去了。
宫女放下水盆之后,萧程已经脱了外衣。苏卿这才想起来:“你身上那么大的酒味不如干脆在这儿洗个澡吧!”
解开中衣的萧程立马僵住了,许久才背着本心道:“不用了,朕略擦一下就行,一会儿还得回去!”说完又觉得不妥,解开的衣服又系好,脱下的衣服重新急急忙忙的套好,“朕还是先回去吧!”说完就火急火燎的跑了。
苏卿望着没来得及关的房门轻嗤一声:“怕啥啊!两个大男人害怕我非礼你?无趣!”说完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好几倍,更有一种胜利的喜悦,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赢了。
而萧程一回了自己的寝宫就一头栽在了龙床上,刚刚真是太丢人了!暗骂了自己一句之后萧程就开始后悔,心想要是自己没有拒绝苏卿留下来洗澡,那他是不是能以头发没干做借口和苏卿……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还是存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