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缓又吐血了。
小黑巷外的好事者见状,也是被吓了一大跳,张着嘴便往茶肆里面跑,嘴里嚷嚷着:“我的娘呀!打起来了!还打吐血了!”
众人围了上来,急匆匆地问:“谁打起来了?谁吐血了?”
“是、是路丞相和魏二姑娘打起来了!”好事者顿了顿,回想了一下究竟是谁吐血了,他犹豫了一会儿,想着好像是谁吐血来着?
茶客们催的急,他总不能折回去再看。
他抿了抿唇说:“是魏二姑娘!魏二姑娘被路丞相打得吐血了!”
众人心中一惊,没有想到,风光霁月的路丞相竟然把魏二姑娘打得吐血了!想必那魏二姑娘方才在说书台上讲的,也是事实了!
路缓就是个禽兽!
等到众茶客想要出去给魏菱讨个公道时,却见到小黑巷里已经没了人影,只剩下青苔蔓延处一滩小小的血渍,更是让众位茶客对路缓禽兽的说法深信不疑。
而路缓一见到魏菱就气得厉害,胸里郁结难舒,就催着小厮离开,回府中找个大夫瞧瞧。
那小厮跟在路缓身后,殷勤地递了一张绢帕过去,卑躬屈膝地说:“老爷,要不要擦一擦?”
路缓脚下顿了顿,眼神奇怪地看着小厮半晌,看得小厮还有些不自在了,便又轻声唤了一声:“老爷?”路缓额头上青筋凸了凸。
他并没有将绢帕接过来,而是勾唇微微一笑。
“明日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这是要将小厮给退了啊!那小厮也是被路缓的话给吓到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错在了何处,赶紧跪了下来,扒拉着路缓的衣角说:“老爷老爷老爷!您可怜可怜小的,小的家里还有老母亲要侍奉,还有一个刚出世的孩子……”
路缓深深吸了一口气。
“好的,请你立马消失在我面前。”
路缓扭头就走,气得连自家的马车都不想要了。
什么老爷,他真的就那么老吗!平日里听着倒没有什么,可是今日被魏菱那么一说,竟然格外刺耳,他不就是大了几岁吗!
还有那个小厮,仗着自己小,就能够叫自己小的了,那他是不是要叫自己老的啊!还说自己有孩子,整个江关皇城谁不知道他刚被魏菱给退了婚!
真的是要被气死了!
走着走着,路缓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了脚步声,他刚一回过头去,就见到一个锅铲披头而来,他眼前一黑,便无知觉。
他还在想,哪里来的这么大的锅铲!
大夏国中,建元为帝,正是大盛之时,外无动乱,内无饥荒,百姓安居乐业,甚是和睦。
所以不过半日时候,路丞相与魏二姑娘的故事又多了一个版本。
江关皇城之中,高官弃妇的故事不胫而走,其中言语,正是明明白白地影射着少年丞相路缓与魏家二姑娘。等到魏菱在闺中听到这个版本之时,还不禁愣了许久。
魏尚书府,含香居中。
斜阳西下,余晖脉脉,含香居窗外有一个池塘,池塘里的鱼儿不时的出来冒一个泡,魏菱拿起桌边的鱼食,往下扔了一些。
那些鱼儿疯狂地游过来抢食,挤在一起,惹得魏菱不禁弯起眼睛笑了起来。
这时候,门发出了“嘎吱”一声响动,小丫环瑞珠从门口走进来,一脸愁容的模样,她站在一边,替魏菱斟了一杯茶水过去。
魏菱接过茶杯来,指腹搭在杯沿上,看着瑞珠皱眉的模样,懒洋洋地开口说道:“有什么话,便说吧,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倒是让人揪心。”
瑞珠撅了下嘴巴,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二姑娘,听闻路丞相好几日未曾去上过早朝了。”
听到路缓的名字,魏菱手中的清茶不禁一抖,险些漫了出来,她秀眉轻轻皱起,抿了一小口茶,暖意遍染全身,她将杯盏放在一边,看着外面抢食的鱼儿,弯了下眉眼。
她不甚在意地说:“想来是路缓太在意你家姑娘我了,想的茶不思饭不想,更是无心朝政哈哈。”嘴上是这么说着,可是魏菱却觉得路缓可能是被自己给气病了。
她心中多少是有些愧疚的,正准备让瑞珠去备些滋补之物给路缓送去的,却不想听到瑞珠说:“丞相没有思姑娘思得茶饭不下,听说是被人砸了脑袋……”
魏菱蹙眉:“……这也太不正常了。”
瑞珠将桌边的鱼食收拾起来,一边说:“是啊,丞相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有仇家呢。”
“不,我的意思是,现在才被人恨得砸脑袋,真的是太不正常了。”魏菱微微笑着。
她早就想要这么干了:)
作者有话要说: 1.没有气吐血这么夸张,肯定有别的原因。
2.架空,背景私设。
3.看文图一乐,不要给自己找不痛快,也不要找作者的。
4.本文查阅资料来自《国粹图典》。
5.这不是篇正经文,人人都沙雕。
6.存稿足,放心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