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菱伸腿正准备踹路缓一脚的,可是看到路缓那单薄的小身板儿,又将腿给放了下来,“路缓,你发什么疯啊!一会儿我爹可就回来了!”
“你爹在呢,回哪儿去?跟我回家去,别跟着外面的野男人鬼混!”
“哎???”
魏菱被路缓拉着往外面走,魏家小厮赶紧去找人来去皇宫里禀报魏承旬,魏菱脑袋里还是有些懵,不知道路缓这是要做些什么。
可是不管要做些什么,就这样做别人的爹也太过分了!
更何况是前未婚妻子的爹。
隆冬寒风之中,众目睽睽之下,众人见到刚刚病愈的路丞相拽着魏二姑娘往路家去,刚刚消散下去的谈资,又开始在坊间流传起来。
无不是少年丞相薄情寡义,怒打魏二姑娘的故事。
而上完早朝的魏承旬刚一出皇宫,便听到了自己小厮的来报,听说路缓已经醒过来时,还微微一喜,可是在听到路缓一醒过来就到魏家带走了魏菱,脸色又沉了下去。
魏承旬还未脱下官服,便朝着路家而去。
也是正巧,刚一到路家门口,就见到路缓拽着魏菱回来。
魏承旬站在路家门口,自然少不得路缓的注意,魏承旬见到可怜巴巴的魏菱时,忍不住喊了一声:“菱儿……”他目光一凛,看向路缓说:“路缓,你这是做什么!”
路缓眯了下眼眸,纤长的睫毛因为风而微微摇曳,他将魏菱护在了身后,一副强硬的态度。
他没有回答魏承旬的话,而是瞥向了魏菱问道:“就这么个糟老头子,你究竟看上了什么,还和他私奔?”
糟老头子魏承旬颇为惊讶地看向了魏菱:“……?”
魏菱无奈一笑:“……”她总算是理明白过来了,路缓这是脑子出毛病了啊!
魏承旬被路缓这个小兔崽子气得不行,虽然说路缓是正一品丞相,而他只是个正三品的尚书,可是好歹这小兔崽子也叫过他几天“岳父”来着。
现在倒是好,直接想要做他兄弟。
还想要抢他女儿!
魏承旬咬了咬牙说:“路缓,有什么问题,咱们去陛下面前说去,何必抓着菱儿不放!”
路缓气势不减,挡在魏菱面前,垂眸看着胡子都快要白了的魏承旬,冷笑一声:“去陛下面前又如何?魏尚书,你当真以为陛下会将阿菱嫁给你这老匹夫?”
老匹夫魏承旬:“……”
魏菱赶紧拉了下路缓的衣角,凑过去和路缓说:“哎,路缓你别闹了,要是等你以后病好了,有你悔的。”魏菱给了路缓一个白眼。
路缓张了张嘴,正准备说话,就见到路老夫人从屋子里出来,一副焦急的模样,她走到路缓的面前,打量了一下魏菱,然后朝着魏承旬笑了笑。
路缓的父亲曾是保家卫国的将军,母亲更是巾帼英雄,为大夏国之和平而战死沙场,只留下了路家这一对孤儿寡母。后来陛下念其战功,给了路家一个宅子,还给路缓的父亲追加了谥号忠勇。
后来路缓长大了些,才华出众,少年英豪之中无人可比,风光无二。
科考之上,一举夺魁,成了最年轻的状元郎。
官场沉浮,短短数年,他官居正一品,可谓是意气风发。
魏菱上一次见到路老夫人还是在定亲之时,路老夫人将路家媳妇儿世代相传的白首玉赠给了魏菱。路老夫人抱歉地朝着魏承旬笑着,请魏承旬到路府之中小坐。
本来魏承旬是被路缓给气的不轻的,可是路老夫人毕竟是忠勇公母亲,总得给面子,魏承旬应下。路老夫人让小厮将路缓带回到了后院之中,路缓还死拉着魏菱的手不放。
路老夫人拍了下路缓的肩膀说:“怀文,放开魏二姑娘。”
路缓皱了下眉头,依旧是挡在魏菱的面前,不依不饶,态度强硬:“祖母,阿菱怎可许给这个糟老头子,这门亲事,我不允!”
路老夫人也是有些头疼,不禁揉了揉眉心。
糟老头子魏承旬撸了撸袖子。
魏菱都已经放弃了挣扎,板着一张脸看路缓说话。
路缓继续说:“阿菱是我的女儿,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若不应,谁都不能定下阿菱的婚事!”他拂了拂衣袖。
这个动作正好是撩起了披风来,披风衣角被路缓掀得打在了魏菱的脸上。
披风一开,寒风正好灌进了路缓单薄的衣服里,路缓被冻得打了一个哆嗦,赶紧又将披风给理了过来,不敢再乱动。
魏菱:“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 路缓:岳什么父,都是兄弟
(求求大家戳个收藏(ฅ>ω<*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