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无人答应。
魏菱叹了一口气,又跳入了水中,拉着路缓往岸上游。
等把路缓给拉上岸的时候,魏菱早就已经用光了力气,路缓抽搐了一下,嘴里吐出了一口池塘水来,他歪着脑袋看了眼身边半阖着眼睛的魏菱,哆嗦了下嘴唇。
“你……”路缓声音略微嘶哑,想要说些什么,却怎么样都记不起来,他不禁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砰砰作响,吓得魏菱赶紧睁开眼睛来。
杏眼如水,倒映着漫天白雪与略显迟钝的路缓。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不会是脑子又进水了吧?”
“我……”他想要说什么来着?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哎?”魏菱眼睛一亮,不会是因为这冰水的刺激而恢复正常了吧?她催着路缓赶紧说,路缓咬了咬下唇,使劲地拍着自己的脑袋。
脑子痛。
脑子里闪过了某个姑娘从墙上跳下来的模样,笑颜如花,明媚得如同那天的花。
那个姑娘是……是乖女儿的娘亲吧!
原来自家女儿和娘亲长得这么像的,路缓大概想到了自己要说些什么,歪过头去看躺在一边的魏菱,结果公告还躺在他身边的魏菱不见了!
接着他就看到一块青石砖朝着他的脑袋拍过来。
他的乖女儿还说着:“哈哈哈拍一下看看能不能恢复吧!”
青石砖拍到脑袋上,路缓只觉得眼前一黑,脑子里只剩下了“不孝女”这个念头,他这么心疼的乖女儿竟然想要拍死他!
魏菱也是害怕将路缓给拍坏了,是省着劲儿打的,可还是没有想到,路缓没有承受住,竟然被拍晕了,也幸亏脑门儿上没有出血,只是红肿了一大片。
许是方才魏菱叫着救人的声音被人听到了,现在才有几个小厮姗姗来迟。
远远的就见到魏菱手中的青石砖,还有躺在地上紧闭眼睛的路缓。
小厮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捂着嘴,然后仓皇地转身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喊着:“杀人了!老爷被人拍死了!快来人啊!”
“啊啊什么什么?老爷死了?!”
“天呐,老爷死了!”
“…………”
魏菱呆滞地将青石板给扔掉。
不,没有,听她解释啊!
这事情还真的是把路老夫人给吓了一大跳,差点被吓得昏厥过去,他们路家就只有路缓这一个独苗了,要是真的没了……路老夫人想象不下去了。
也幸亏魏菱去解释得及时,这才让路老夫人没有吓死过去。
路老夫人立马去请了大夫来,那位荀焕大夫是路家常用的大夫,过来看了眼路缓,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受到撞击晕了过去。
路老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荀焕去开了单子给路老夫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便说道:“老夫人,路丞相脑中淤血一时间还化不去,还得徐徐而图之。”
路老夫人赶紧应了下来。
开完了单子,荀焕大夫便要离去,外面依旧是下着大雪,雪花纷纷落在了他的肩头上,魏菱不悦地瘪了瘪嘴,若不是有意外,她也该在外面的。
她回头过去,见到路缓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能够知道他还是活着的。
魏菱知道是自己做错了,便低着头走到路老夫的面前,垂着脑袋,一副丧气的模样,她沮丧地说:“奶奶,都、都怪我,我以为这样能让他恢复正常的……”
路老夫人睨了魏菱一眼,眼神颇为凌厉。
可是看着魏菱的脸,等了一会儿,还是叹了一口气,将药单给了魏菱说:“怀文的病,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好起来的,魏二姑娘,你若是心里有些愧疚,还请你多担待着怀文一点吧,这孩子……也是不容易啊。”
魏菱抬了抬眼皮,看得到路老夫人脸上的褶纹。
她歪着脑袋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路缓,脸色发白,青丝披散开来,落在他的肩头,她心里有些发酸,捏着药单点了点头。
“在哪里去抓药?”
路老夫人勾了勾唇角,让一边的丫头环香带着魏菱去药香阁抓药。
作者有话要说: 路缓:你个不孝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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