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说话非常直接，这一记直球让南征更加结巴了。

结果，南征他和白大硬是从国际政局动荡不安聊到最新的新番和美剧，一直聊了两个多小时，南征还是没有把那句“收我为徒”说出口。

最后，白大送了南征几句鼓励的鸡汤，然后和他说了再见。

满脸幸福地送走了白大和Integer女神，南征这边追悔莫及。大好的机会就被他这么给弄丢了。

阿战不解地问南征：“你不是说要拜师么？”

“哎……觉得我不配当白大的徒弟。”

“别这么没自信。”

“而且，我其实……连白大的文都还没看完，就这样腆着大脸让人家收我为徒，吃相太难看。”

“什么叫吃相太难看？为了成功，尝试各种可能的途径不是理所应当的？”阿战不解。

南征摇了摇头。他找了那么多借口，无非一个字——怂。

南征仔细想了想，喜欢白大的人是百万数量级的，这里面，肯定有一大帮人想当白大的徒弟，自己何德何能，值得白大收他为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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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舟远叫住白煜清，“我还挺喜欢刚刚那个人的。不是说要去收徒弟么？怎么变卦了？”

白煜清怂了怂肩：“他一直在顾左右而言他，不提要拜师，那我就正好当没这回事咯。而且收徒弟……听起来就很麻烦的样子。”

“麻烦也不会麻烦到哪里去吧，以后身边多了个跟在屁股后面叫你师父的小徒弟，想想也挺爽呀。”舟远开玩笑着说。

白煜清摇了摇头：“太麻烦了。”

“噫……我感觉他人还挺好的。感觉，他和你很像，嗯……几年前迷茫期的你。我还以为你会因为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立刻决定对他伸出援手咧。”

“像个毛线。哪里像了？我几年前比他凄惨多了好么！我晋江的专栏到我封笔才100个收藏啊！没有一篇文是顺V的。他现在的状况比我好多了好么！”白煜清捶胸顿足道，“不过，据我昨天的侦查，这小子已经公布了自己的性别，我当初写文的时候，可没说过我是男的。要知道，‘写耽美的男写手’这个设定，其实是非常吸粉的。所以，我估计……要是他没公布自己的性别，情况没准还没我那个时候好。”

“切。”舟远不屑道，“你不就是不想承认其实他写的，的确比你当时在晋江好那么一点嘛。哎，不想说你什么了。你这个人，就是心理太阴暗。”

被说心理阴暗后，白煜清反倒是愈发骄傲起来，头发一甩，说：“心理阴暗，才能写好人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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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征没有勇气向白大提拜师的事。决定还是蒙头码字。拜师那些，其实也不一定能起到实质性的作用，但认认真真地每天码上1万字，是实实在在的。

南征觉得自己其实已经够幸运了，现在天天有阿战粘着他，陪着自己码字，码字的过程倒也并不孤独。

现在是七八月份，正是暑假，可马上暑假就结束了，阿战该怎么办？南征带着阿战去医院做了个骨龄检测，医生推断阿战大约16岁、17岁左右，骨龄很年轻，所以这个年龄的孩子，好像还是得去上学。虽然阿战现在的情况特殊，很难说能不能去上学，但阿战总不能天天躺在床上玩消消乐啊，这一年两年也就罢了，三年四年、十年八年后呢？虽然说现在是个多元化的社会，学历并不是最重要的，可是连个高中学历都没有，阿战的生存肯定会成问题。

虽然，南征很希望阿战就这么天天陪着自己，可是作为阿战现在的临时监护人，南征觉得还是得送阿战去上学。

南征没有阿战的身份证件，所以这送阿战上学的事情，还是比较麻烦的。但是，为了阿战好，再麻烦，也得去想办法办。

南征用尽了可能的方法，找了所有能找的人，想解决阿战上学这事，但学校都说户口学籍全都没有，学校真的没法收阿战。特别是，阿战还有点精神不太正常，不如就算了。

南征不服气。阿战除了自以为自己是只猫，其他不都挺正常。

南征当老师的老同学建议要不南征先带他去外面的补习班，找靠谱私人老师先看看他现在的知识储备水平大约是个什么状态，再决定是送他去上高中，还是送他去上初中……南征觉得好像有点道理，于是打听了一个不错的补习班，就带着阿战去了。

进门时，阿战百般不愿意，和南征僵持着，就是不愿意进补习班。

这时，门打开了，看到了出来的老师，阿战和南征一起愣住了——这不是Integer大大么！缘分这件事，真的很奇妙。

看到Integer，阿战突然不挣扎了，乖乖地跟在Integer后面，进了教室。

南征感慨，果然还是美女的魅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