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前男友？”佳佳的老男友问道。

佳佳啐道：“不是啦，就是个多管闲事的。”

程柏冷冷地打开了笔记本：“李先生，我有点东西想给你看看。你看完再说吧。”

这一幕佳佳估计看了不止一次了——行歌已经不止一次，在她面前，打开笔记本，给她的男朋友看了些什么，然后她的男朋友就轻易离开了她——她立刻制止程柏的动作：“你住手。我的事情不用行歌管！他不要再自作多情说什么为我好了，如果你们真的是为了我好，那就成全我的幸福！”

“哈？为了你好？你算老几？”程柏摆出一脸鄙视的笑容说道，“我可没什么闲情逸致让你改邪归正，这是我作为行歌的朋友对你的报复而已！”

程柏趁着佳佳被喷的有点愣神时，直接对着她男友开炮：“李先生，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吧，你有老婆孩子吧。你女儿现在初二是吧……我知道，你不担心你夫人离开你，她早年被你忽悠当了家庭主妇，你掌握了她所有的经济来源，所以你笃定就算她知道你在外面包养年轻的小女孩儿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甚至她应该已经知道你在外面所谓的‘应酬’了吧。你的确是无所畏惧。

但是不知道你在意不在意你女儿了。”

男人听到程柏说出自己女儿的名字时，脸色开始出现了变化：“你想干什么？她还是个小孩子，她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对她出手不觉得下作么？”

“别急，你还没听我说完我的计划。看好，这是个程序，这里是你出轨的证据——也不是什么爆炸的证据，也就是你和年轻女子厮混的一些照片而已。你知道的，周一的时候是学校升旗仪式的时候，你女儿学校升旗仪式就在门口进行吧，那边有个大屏幕，嗯，我们刚刚过来的时候看了一下，感觉那大屏幕画质还行，只要我动一动手指头，我手上的这些资料就会传到你女儿学校，替换掉明早他们升旗仪式时播放的视频。给你来个全校直播！到时候，你女儿全校的同学、老师可能还有部分家长都知道你女儿的爸爸在外面包养和自己女儿差不多大的情妇了。啧。有趣不有趣？”

“你……你以为我会信你？”男人维持着表面的冷静，狠狠地说。

程柏勾了一下嘴角不屑道：“你大可以认为我做不到。然后我们试一试。”

男人看了看佳佳，问道:“小兄弟，你想要什么？钱？还是这个女人？”

程柏瞥了眼佳佳，佳佳的脸色有点难看。

她所谓的爱情，不过是个这么垃圾玩意儿，她心里大概是不舒服的——不过，也可能，人家已经习惯了。

程柏按下电脑屏幕：“你，离开佳佳。从此不要再出现在佳佳面前，和她一刀两断，我就删除这个程序。”

男人哭丧着脸对佳佳说了一堆诸如：这些日子他们很开心，以后好好照顾自己一类的……

程柏盯着佳佳的男友，收拾了行李灰溜溜地走了——说是收拾行李，其实也没什么东西。

关上门，佳佳不耐烦地看着程柏说：“好了，你满意了。他走了，你们成功了。来吧，又要说什么大道理就说吧。”

“我说了，我不是来和你说什么大道理的，也不打算像行歌那样苦口婆心地让你别再找什么男朋友。”程柏这次掏出了手机，调出了一条整理的图片——那是昨天阿战整理的关于Y桑的罪证的长微博，“我想让你看看这些。关于Y桑的。”

提到Y桑，佳佳的表情有些动摇。

程柏说：“他是你的第一任男朋友，可是他骗了你。你就是从那时起，一步步丢了自己的自尊。”

“他没有骗我，我们现在依然是很好的朋友，我们分开……只是性格不合……”佳佳辩解道。

“哟，你都在人家黑名单里了还和人家是好朋友呢。我不懂你们这些色令智昏的男的女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他到底做了什么，把你的自尊摧毁的一点不剩？你真的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很好么？”

“我当然很好。你根本不明白我的难处。”佳佳怒吼道。

程柏直接呛了回去：“不就是你爸爸妈妈生了个弟弟不再关心你那么点小事么。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你恨你的弟弟，你爸爸妈妈估计还重男轻女，你在家里过得很不好。得不到家人的宠爱，活得像个外人……所以……”

“闭嘴，别说了，你们可能都是独生子，而且还是男生，怎么可能懂我的难处？”

“我是不太懂。可是我不是什么独生子，我和你一样也是被家人抛弃了。我爸爸妈妈离婚了，各自有了新的家庭。我和你一样，恨他们，恨这整个世界。可是我恨世界所以我选择报复世界，而不是伤害自己，报复自己，把自己的自尊塞到别人的脚下让人仍人踩踏。”

“你想怎么样？”佳佳冷静了下来，问。

程柏把手机再次递到了佳佳的面前：“你看看吧。这个Y桑所做的一切。别在用什么爱情欺骗自己了，你被他骗了，你被他玩弄了。”

“我知道。”佳佳低声说。

“他玩弄了你，然而依然在网上坐拥各种迷妹迷弟，人家现在可是B站著名UP主，微博上显示他已经签约了网络直播公司，他今年大二，在学校还是学生会干部，然后每天回家对着摄像头直播个半小时，他已经凭借自己的能力cover了自己的学费生活费，粉丝们说他是励志的正能量二次元代表……”

“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佳佳苦笑着问。

“他过得太幸福了。你不觉得不爽么？他夺走了你幸福的能力自己却活得一点罪恶感也没有，这不公平。”

佳佳摇着头：“那是他有能力，他一直是个很有能力的人。他只是不喜欢我罢了。”

“而且受害人不止你一个！”程柏继续扔□□，“他这些年骗了一打的女生。你不是唯一一个被欺骗了感情的。这些受害者，有的，和你被他伤害时一样大，才刚刚上初中。而且，他并没有停止。这种强.奸.犯，犯罪是会上瘾的，他们只会越来越熟练，他们不会见好就收的，他们会继续犯罪！”

佳佳动摇了，她一张张翻看着整理好的罪证图片，看着看着，眼眶渐渐红了。她颤悠悠地问程柏：“可是我又能做什么？”

“给你，”程柏打开了微博，递给了佳佳，“这些是整理好的Y桑的罪证，我给你一个机会，由你来亲手把这些东西发出去。”

“就这？”

“就这些。”

“可是……”

“或许，会没什么人看到，但是也可能会有很多人看到。到时候，就让Y桑感受一下所谓的网络暴力吧！这也是一种制裁！”

“好的。”

佳佳接过了程柏的手机，点了那个发送按钮。

接下来，就是等网络的发酵了。

一直在程柏身后看着一切的阿战突然开口了：“还有最后一步，你有钱的吧？你出钱给这个微博买个热门吧。”

说着，阿战熟练地走上前，调出了热门的支付页面。

“没问题！”佳佳异常爽快地刷了二维码付了钱，“希望尽可能多的人认清这个渣男的本来面目！我希望网友不要手软，替我骂死这个渣渣。”

看着突然变脸的佳佳，程柏也是没有想到。但是能想得通，毕竟，真的，是太恨了。

临走时，程柏追加了一句：“强.□□女罪的追溯期可以有20年。如果你想……报复的话……”

佳佳狠狠地点了点头。

“可是……能帮我告诉行歌么……我们并不合适。”

“哈？”程柏鄙夷地说，“你以为行歌为什么帮你？”

“我知道他大概……对我有好感……”

“呵呵，省省吧，别用你们那一套肮脏的‘爱情’来玷污行歌对你的感情，这是出于友情懂么？因为他把你当朋友，懂么？”程柏丢下话，然后推开门，头也没回，大步离开了。

那一刻，程柏感觉自己的形象太高大了，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英雄。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