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目光深邃地盯着李阳：

“——你自己。”

李阳指尖微微一颤，随即迅速镇定下来，冷笑了一声：

“所以，你是想让我主动入局？”

老鬼轻轻点了点头，然后缓缓伸出手。

李阳的目光微微一凝，盯着他掌心里夹着的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信封。

——名单！

然而，老鬼并没有立刻递出，而是晃了晃手中的信封，目光幽深：“你真的明白这东西的价值吗？”

李阳盯着名单，沉声道：“也许对王猛来说，它是失控的权力；对刀疤来说，它是一笔交易的筹码。”

“对你来说呢？”他盯着老鬼，声音冷静至极，“你把名单交给我，是想让我替你做什么？”

老鬼微微一笑，轻声道：“聪明人不问愚蠢的问题。”

他顿了顿，手指轻轻敲了敲信封：

“这东西，从一开始，就不是给王猛的。”

李阳的眉头骤然一皱。

“它是给刀疤的。”

李阳心头微微一震，目光变得锐利：“刀疤为什么要这份名单？”

老鬼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语气悠然地说道：“刀疤不像你，他没那么多道义，他只想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但你不一样。”老鬼笑了笑，语气意味深长，“你拿着这份名单，是为了救赵浩。”

李阳的眼神骤然一冷：“所以，你让我选——把名单交给刀疤，还是交给王猛？”

老鬼耸了耸肩：“我只是个‘局外人’，只是恰好手里有这个东西，恰好想找个‘合适’的人交出去。”

“当然，合适不合适，要看你怎么玩。”

李阳盯着他，沉默了几秒，伸手抓住了名单。

然而，老鬼却没有立刻松手，指尖稳稳地扣着信封，目光幽幽地看着李阳。

“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李阳深吸了一口气，眼神沉稳而坚定。

“想清楚了。”

老鬼微微一笑，缓缓松开了手，嘴角扬起一抹神秘的弧度。

“很好。”

说完，便消失在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