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塔的实验基地是个吞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能进去的只有两种人——要么是他们的实验品，要么是他们的人。”他顿了一下，冷笑道，“你觉得自己是哪种？”

沈静沉默了，眼神却没有丝毫退让。

老三啧了一声，终于叹了口气，“行吧，听着，你最好想清楚，就算你知道他在哪里，你又能做什么？你连自己都养不活，还想救人？”

沈静没有回答，眼神死死盯着他。

老三最终停下手里的动作，低声道：“黑塔的消息……只有一个地方能找到。”

老三叼着一根烟，看着这个倔强又瘦弱的女人，最终摇了摇头，低声骂了一句：“操，我真是疯了。”

说完，他起身走向黑市深处，“跟我来，见见黑市里的消息贩子。”

老三带着沈静进去时，屋里只有一盏昏暗的煤油灯，灯光下，一个脸上带着半张金属面具的男人，正把玩着一把锋利的短刀。

“又来找死的？”秃鹰嗤笑着看着沈静，语气轻佻，目光如毒蛇般审视着她的每一寸皮肤，“中国女人，黑塔的消息可不好打听。”

沈静死死地盯着他：“我要黑塔实验基地的情报。”

秃鹰挑了挑眉，随即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泛黄的牙齿，“你拿什么换？”

老三低声道：“别跟她废话，她手里没钱。”

“没钱？”秃鹰眯起眼睛，随即咂了咂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那就用命来换。”

沈静攥紧拳头，声音冷硬：“怎么换？”

秃鹰盯着她，缓缓说道：“黑市有一批军火，原本是要送到黑塔那边的，但前两天出了点意外，被人半路劫了。”他轻轻转动着手中的短刀，“现在，黑塔要查这批货的下落，而黑市里，有人知道……但他不肯说。”

沈静眉头微微一皱：“所以？”

“所以——”秃鹰缓缓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我要你去杀了他，带回他的人头。”

空气瞬间冷了下来。

沈静的指尖微微颤抖。

杀人。

她从来没杀过人，可现在，如果她想要活下去，如果她想找到刀疤，她必须杀一个人。

“他是谁？”她的声音有些干涩，却异常坚定。

秃鹰眯起眼睛，笑得越发玩味：“黑市东街的赌馆，一个本地帮派的小头目，叫‘毒猴’，他嘴里有黑塔的交易信息……你杀了他，情报就是你的。”

沈静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最终，缓缓点头。

她没有选择。

“好。”她冷冷地说道，“告诉我，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