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帆笑说:“我们周一下午,大概还要在村里见面,你让我爬到哪去?”
“哈哈哈......”陈启说,“你先搞定沈书记,有好事多想着咱们村点。”
“嗯嗯,周一我就去打探一下。”
两人分了手,各自回了租住的房子。
黎帆今晚喝了酒,脑子有些沉,勉强洗漱一番,赶快倒在了床上。
穆竞白打来了电话。
“睡了?”
“这就要睡了。”黎帆躺在床上不动。
“喝酒了?”
“嗯。”黎帆应了一声,说:“晚上开了欢送会,周一就去乡里报到了。”
“衣服脱了么?”穆竞白在电话那头问。
“还没。”
“现在脱,躺被窝儿里再聊。”
“不想动......”
“乖,听话。”
黎帆不想动,但她听穆竞白的话,虽然躺下就不想动了,但还是勉力坐起身,将身上的衣服脱了,掀开被子,躺进了被窝儿。
“不想去乡里?”穆竞白问。
黎帆说:“没什么想不想的,到哪都是工作。”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那个村官也不能总留在村里。”
“嗯,他最多干到明年,也要走了。”
穆竞白说:“人是天生就会趋利避害的动物,喜欢生活在熟悉的环境,你不想去乡里也是正常的,你以后还会不舍得新宁乡,不愿意去区里,有些环境早晚都会习惯的。”
黎帆不是小孩子,这些道理她懂,说:“我晓得,但是难过一会儿,也是可以的吧。”
穆竞白一笑,说:“人生有两种境界,一种是痛而不言,一种是笑而不语。”
黎帆唱反调:“今晚我不想懂,我就想难过一会儿。”
穆竞白轻笑,说:“好,要不要我过去陪你?”
黎帆一下清醒了许多,这个时候,她确实很想躺在他怀里,寻求安慰。
但时间实在太晚了,她真怕他跑过来,只说:“不要,我困了,随时能睡着。”
“那你睡着我再挂电话。”
静夜无声。
“你在红府么?”黎帆轻声问。
“嗯,在书房。”
“明天休息吗?”
穆竞白说:“我晚上尽量早回家。”
“我明天睡醒了就回家。”
“好。”
“我在家等你。”
“好。”
黎帆声音越来越小,然后就没了声响。
穆竞白轻声道:“晚安。”
然后收起了电话。
屋里静悄悄的,他有时也很想像陆南驰那样,不管在外面多忙,家里总有个女人,哪怕是埋怨他回家太晚,酒喝的太多都好。
但这样的日子不知多久才能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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