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那方子的秦老却很清楚，方子可以说很精妙，但也如秦老了解的那样，方子很好，要想治好那位导师不可能，只能稍微控制病情的发展，让他没那么辛苦。

唯一有变化，或者能够意外没让导师病情继续恶化的意外，也只是那些药丸子是周舟亲手搓的，所以放大了效果？

可周舟一个人，人力有限，又能搓多少丸子。

而且每个人病情不一样，身体情况也不一样，同样的药给不同的人吃，效果也会不同。

就连周舟自己都不确定，就算在诊断清楚病情的情况下，她制作出来的药丸子能不能达到同一水准的效果。

在导师身上发生的一切，更像是个奇迹。

“爷爷您是有什么想法？”

秦老瞪一眼周舟：“我能有什么想法？潘老三不是已经偷偷摸摸来找过你好几回了？你们就没商量出来个什么事儿？”

周舟顿时乐了：“爷爷您知道了啊？”

“我是年纪大了，但我又不是瞎了或者傻了，你俩恨不得凑到我面前把我拉下水的样子，我还能装作看不到？”

周舟那个方子潘恩黎也是看过，包括后面周舟搓药丸子的药材也都是他提供的，所以那药丸子能有什么作用，潘恩黎也比其他人更清楚。

那时候潘恩黎就有个想法，能让这方子发挥更大的作用。

周舟自然无有不从。

当初跟着那位老中医背医书背方子的时候，周舟其实也问过那位老人家，有什么是她能做的。

老中医没有给周舟压力，但是看着孩子殷切的目光，老人家也只是说，他要求不高，只是不想这东西落到居心不良的人手里，如果有可能，他也希望能帮到更多的人。

这也是周舟的想法。

她会的那些，如果可以的话，自然想要帮到更多人。

说起来秦老和潘恩黎之间也没太大的矛盾，也就是在之前那些年，潘恩黎为了保住医馆，出让了不少利益，当然后面回报也很大，可见潘恩黎在这方面的天赋。

秦老就是嫌弃潘恩黎不精进自己的医术，裹着一身铜臭味，成天跟人商量这些商量那些。

但秦老也很明白，潘恩黎做的这些，是为了让医馆发扬光大，为了让他学到的那些能够造福更多人。

有些事，总是有人要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