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这才发现严有田受了不少刀伤,她擦拭伤口后,连忙将金疮药敷上。
粉一撒上去,严有田哪怕昏迷,伤口周围的肌肉也在颤抖。但这金疮药效果不错,血一会就止住了。
处理完伤口,外面的火也差不多灭完了。火势集中在堆放的柴火上,吕秀玉干脆用锄头将所有的柴火都推倒在地上。
不仅散落着减少火势,且借着堆积的白雪,灭了不少火。
林月打开角门,走去后院,见她的家被翻得乱七八糟,连棉衣和被褥都被扔在地上,印着很多黑脚印。
杂货间里的粮食不见踪影,地上还散落一地拿放不小心而掉下的稻谷。
另一边,顾林一鼓作气杀入县衙。
这县衙如今是土匪的窠臼,他们安排在城门看守的土匪早被顾林杀了,自然没察觉到危险。
土匪们还沉浸在占据县城的快乐中,寻欢作乐。
顾林如砍菜切瓜般将所有土匪杀了,毫无难度。
只剩土匪头子坐在主座上,拿着酒的手在颤抖。他强撑着站起,却没察觉到自己腿肚子都在发抖。
他怒喝道,“竖子尔敢!我二弟还在城外。若他知道,定会将你等杀个片甲不留!现在放过我,一切还有商量的余地。”
‘地’字还未落下,他的人头已落地。
顾林一脚踹开土匪,此时,地上横了一地的尸体。
而顾林转头望向跟着他的人,“这群土匪作恶多端,现已伏诛!
然吾疾贫富不均,今为汝等均之!人人有田,税赋低廉,人人与家人欢乐!”
“不用多说!”王大江喊道,“当我们杀死那群押送的士兵时,就再无退路。更别说我们没去从军,在大雍眼里,早已是罪人!死人!”
“我们跟定你了!”
“对!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凭什么那狗皇帝如此糟践我们!”
...
顾林勾起嘴角,坐在主座上,“我们刚刚掌控这县,事务繁多,得快速安排好。”
顾林将种种安排吩咐下去,士兵们立马照做。他显然成为这群人的核心。
待到晚上,顾林才来得及回家。
他飞奔到家,先是看到一地尸体,再看到滚落的柴火,他的心不免一沉。
不能让林月住这里。
但看到房屋中烛火亮起,他的心又飞了起来。
“林月”,他推开门,就看到林月靠在床柱边,原本小憩的她,睁开眼睛,迷蒙的眼中,此刻全是他。
顾林感觉这样的时刻格外让人心满意足,他笑道,“我回家了。”
林月掖了掖严有田身上的棉被,“吃饭了吗?还留了饭给你。”
这简直是顾林听过最浪漫的情话。他两眼亮晶晶的,“还没来得及吃呢。”
林月从厨房的锅中取来吃食,饭上面码着红烧肉和青菜。
林月道,“米被抢走了,没剩太多。晚上时间紧,也没做多少菜,你先将就着吃吧。”
“你做的我都爱吃!”顾林拿过饭后,大快朵颐。他眼睛享受地眯成一团,“好吃!”
这饭菜还温热的,浓油酱色,格外下饭。
“对了”,林月道,“这段时间肯定堆积了不少尸体,虽然天气冷,延缓腐烂速度。但若是不妥善处置,很可能会腐烂后污染水源,造成瘟疫。”
“嗯”,顾林道,“明天我就去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