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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陶三春挥师南下 赵美容松林遇劫(1/2)

无敌将军林文善下令攻城,城内的宋朝兵将同仇敌忾,要以死相拼。眼看着就是一场血雨腥风,殊死的搏斗。

突然,南唐大营一阵骚动。远处炮声轰鸣,杀声震耳。林文善不解其意,正要派人打探,蓝旗官骑快马飞驰而来,到了林文善近前,滚鞍下马:“启禀元帅,大事不好!大宋国发来救兵,约有十多万人,离我营盘只有二十里,请令定夺!”

“啊!”林文善大吃一惊,心想:上次宋将郑印闯出重围,可能去搬兵,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不过也不可怕,他们离营二十里,又是刚到,得安营扎寨,歇兵三日,才能出战。我现在抓紧攻城,今天要能把城打开,抓住赵匡胤,再把全城兵民斩尽杀绝,你救兵来了也没用。宋朝皇上在我手中做人质,哪怕他们不退兵!想到这,林文善说:“传我将令,叫北营将官关上营门,严加防范!”

“是!”

这个探马刚走,从营中又飞来一匹战马,前来报信:“报元帅,大宋兵将离我营只有十二三里地,大兵继续向前推进。”

“主将是何人?”

“我等探明,征南二路元帅是汝南王郑子明之妻、郑印之母,叫陶三春。先锋官是赵匡胤的妹妹,老公主赵美容。”

林文善听完笑了:“大宋朝没有人了,把老婆、孩子全弄来上阵,真是以卵击石。再探!”

“是!”这个蓝旗官刚要走,第三蓝旗官报信:“元帅,大事不好!赵美容领兵冲过我三道烽火台。”

“再探!”

第四个蓝旗官又来报信:“报!了不得了!北营告急。宋朝婆娘离营门还有五六里,喊杀连天,继续推进,要闯营门。北营主将于金国、马沃操请元帅增兵添将,不然营盘难保!”

“啊……”林文善听罢倒吸一口凉气:好厉害!女人用兵和男子就是不一样。按理说陶三春征尘仆仆,鞍马劳乏,应该歇兵安营休息三日,哪有不喘气就闯营的?真叫我措手不及。再说,军师于洪又没在营中,已经走了一个多月,说是出去招贤纳士,至今未归,军中无主心骨。守北营那两员将是新来的,昨日刚到,恐怕守不住。我在寿州城下,顾前顾不了后,顾左顾不了右,弄不好我们南唐北、东、西三面营盘就得被陶三春兵马踏为齑粉。损失太大了!陶三春从后边杀,赵匡胤得了信儿,再从前面杀,前后夹攻,我调兵也来不及呀!不行,这城不能攻了,赵匡胤在寿州城里,是我笼中鸟、网中鱼,嘴里肉,瓮中鳖,走不了,逃不脱,多咱抓他都行。应该先去迎战陶三春。对,就是这个主意。

想到这,他把大刀高举:“三军儿郎,收兵回营!”

“当啷啷”鸣金锣响,后队变前队,前队变后队,往营中跑。赵匡胤和苗从善见林文善撤兵,不解其意;我们守城他攻城,我们出城他收兵,是什么毛病?赵匡胤心中疑惑,不敢去追杀。苗从善急忙代赵匡胤传令:“军兵,敲起得胜鼓,回城去庆功!”

“是!”军卒答应的声音特别响亮,这些人原本想出城送死,万没想到能活着回寿州城。可是出城来一刀没动,敌军败北,怎么能不高兴?把驼皮鼓打得山响,牛角号吹得嘹亮,将士欢天喜地进了城。来到城内,互相问候。别看城内、城外的士卒只分别一会儿,如隔三秋。因为刚才是生死之别,个个感慨万千。军卒们各回各哨不提。

赵匡胤和苗从善,带几名大将登城了望,苗从善说:“给万岁道喜,京城发来救兵了!”

“怎见得?”

“不是救兵来到,那林文善不会无故收兵。万岁,您往北看!”

赵匡胤手打凉棚往北观望,只见远处尘土飞扬,人欢马叫,铺天盖地的队伍迎面开来。赵匡胤万分激动:“苍天保佑!”

城上的将官和军卒一看来了救兵,欢呼雀跃,奔走相告:“救兵来了!我们得救了,托万岁洪福,万岁!万岁!”

城头上呼声雷动,城下军卒也往城上跑,连老百姓都跑上来了,个个心情振奋,眼含热泪。文武群臣也高兴。苗从善说:“救兵是到了,能不能杀散重围、战败林文善尚在两可。”

赵匡胤说:“不管怎么样,外边来了救兵,林文善就不敢攻寿州城,他忙不过来,咱就多活两天。”

“对!”众人盼望救兵解围,咱先不提。

再说二路元帅陶三春,在京城挑兵选将准备出征。赵美容和弟妹李秀英准备走的时候,发现把儿子丢了,找不着高琼可把赵美容急死了,哭得两眼通红。陶三春得信,过府劝解,说道:“高少爷准是背你私逃,到前敌去了。吉人自有天相,路上不会出事,咱们到寿州准能见到他。常言说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行千里儿不愁。你着急上火,人家孩子不知道,乐呵呵在外边,把你愁坏了,儿子也回来了,不合适。”赵美容想了想,这话也有道理,愁死也见不着儿子,只盼早日到寿州,母子团聚。

高君保离京的第二天,陶三春传令起兵。怎奈大队人马走得慢,六十里一站,歇兵养马用战饭。别看高君保在双锁山耽搁一天,也比陶三春他们早到一天。陶三春人马到了寿州,离敌营十里,要安营下寨。赵美容不同意,她惦记着儿子、丈夫、兄弟,恨不能一步迈进寿州。所以对陶三春说:“王妃,你先扎营安顿军卒,我和弟妹李秀英闯敌营杀进去,到寿州报号,然后里应外合,平灭敌寇。”

陶王妃点头,说:“好吧!咱们双管齐下,你开仗,我安营,能杀进去更好,杀不进去,我再想别的主意。”就这样,赵美容没歇兵马,同李秀英带三千生力军和几员副将,来到北营门往里就冲。

北营门昨天被刘金定和高君保打开。刘金定鞭打北营主将刁祖虎,箭射梅声远。刁祖龙扶着兄弟的棺材离营奔丧,营中没有主将。昨晚上林文善派来两个人,都是老道于洪的俗家弟子,一个叫于金国,另一个叫马沃操。这两人应于洪之邀,投营报效,想弄个官做。林文善把这两人派到北门守营。这俩小子走马上任,刚刚升帐,赵美容和李秀英就来闯营。两个人害怕守不住,一面派军卒给林文善送信,一面整队伍出战。

这俩小子带一千多人冲出营门,迎面正碰上赵美容和李秀英,两下列开了队伍,拉开了阵势。马沃操和于金国并马而立,闪目观看,见对面两员女将,都在三十多岁,心中好笑,早知道来的两个半老徐娘,害的什么怕?于金国说:“师哥!咱们谁打头阵?”

马沃操说:“要想好,大让小。你是兄弟,我是哥哥,我去。我不行,你再上来帮忙。”

“没错,咱们刚到军营,拿出点本事,叫林文善看看。”

“好吧!”马沃操高喊:“宋朝婆娘,通名受死!”

赵美容催马上阵,报了姓名,用刀点指:“敌将是谁?”

“我乃林元帅帐前大将,于军师的得意高足,姓马名沃操是也。”

赵美容“噗哧”笑了,冲这个名字他也好不了,“马卧槽!”:“该死鬼,接招!”赵美容抡刀便剁。

马沃操手使镔铁戟,这小子没什么本事,练了两年半,不够将材,光有把力气。这小子在家打架是个王子,方圆几十里地出名,都拿他当臭狗屎,不理他。可是他自己以为能耐大,普天下没敌手,不知道吃几碗干饭了。巧了,正好于洪到各地网罗人材,见到他。他跟于洪一谈,自己如何有能耐,愿意吃粮当差。于洪给他写封信,他同于金国两人一道投南唐。上任的第一天,就遇上闯营的赵美容。赵美容拿刀砍下来,马沃操没上过阵,吓得大喊:“师弟呀,快来帮忙!”

于金国急忙催马抡棍冲到近前,想双战赵美容。李秀英一见,急忙催马舞刀迎过去,拦住于金国。高声喝道:“敌将通名受死。”

“俺乃大元帅林文善手下大将于金国是也。”

李秀英“噗哧”也笑了,刚才那个叫“马卧槽”,这又来个“鱼进锅”,“鱼进锅”还有好呀!忙道:“今天,姑奶奶叫你这条臭鱼进锅甭想活!看刀!”李秀英摆刀便剁,于金国舞棍相还,战在一处。

好嘛!疆场上两男两女打在一起,战了五六个回合。李秀英挂上大刀,摘弓搭箭,来个“犀牛望月”,弓开如满月,箭走似流星,“嗖!”正射在于金国右膀子上,从甲叶子缝儿射进去,疼得这小子直叫:“哎哟哟!”胳膊耷拉下来,兵刃扔在地上,拨马就跑,也是人忙无智,忘记回营了,落荒而走。李秀英贪功心盛催马就追。

于金国中箭大叫一声,把马沃操吓一跳,“啊?”他一扭头,想看看怎么回事儿。常言说一心不可二用,打仗的时候他看热闹不是找死吗!赵美容趁机手起刀落“唰”地一声,身首异处,结果了他的性命。赵美容在死尸身上“噌噌”擦了擦刀上的血迹,抬头一看,李秀英追赶于金国去了。赵美容害怕李秀英中计,随后拍马舞刀也追下去了。疆场只扔下副将和军卒,两下一阵混战,只杀得天昏地暗,日无光辉。

回头再说于金国带伤逃走,急急如丧家之犬,慌慌似漏网之鱼,奔东边跑下去。李秀英穷追不放,一前一后追出二十多里地。正往前走,突然,迎面来了十几匹马,越来越近。于金国心中害怕,可别碰上宋朝的人马呀!到了跟前,迎面有人问道:“来者可是徒儿于金国?”

于金国急忙带马抬头观看,说话的是出家老道,正是南唐军师,他师父于洪。忙喊:“哎呀!师父救命!”

那位说,是老道于洪吗?是他。于洪怎么到这来了呢?一个月前他离连营,到各地去请人,并回金陵找南唐主李煜要军需给养。今天才赶回来。他想查营,围营盘转转看看有无漏洞。没想到走至中途,正遇于金国落荒至此。于洪叫住徒弟,走到切近,见他中箭,亲自动手把箭拔下来,疼得于金国差点昏过去。于洪又取出百宝囊,拿出金疮散给于金国上上。又让他吃一粒止痛药。于洪正要打听受伤经过,李秀英催马赶到。一见眼前这么多人,都是南唐装束,知道事情不妙。李秀英踅马要走,来不及了。

于洪喊道:“站住!泼妇!你是谁?”

李秀英说:“我乃大宋朝二路征南副先锋李秀英。今日到寿州前来救驾。”

“我徒儿于金国是你用箭射伤的?”

“不错!”

“打了我徒弟你还想走吗?”

“你是什么人?”

“贫道乃南唐军师于洪于道灵!我要与我的徒儿报仇。”

“你就是妖道于洪,我正要找你算帐!”

“泼妇!贫道不和女人斗口,接暗器。”

老道一抖袍袖,“唰!唰!唰!”甩出点东西,在阳光照耀之下,亮晶晶光闪闪,李秀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用大刀去封。怎奈甩出的东西不是一个,而是十几个,封出几个,又有四、五个打在脸上,李秀英像被蝎子蜇了一样,疼得她一哆嗦。

书中交待;于洪打的是五毒梅花针,此物是用毒药煨制,打到人身上,不过一个时辰,药性发作,昏迷不醒,没有解药,七天之内,毒气归心,九死一生。当初矬子冯茂就是受这种暗器。这是他师父给他的宝贝。他师父外号叫九手真人,善使暗器。李秀英对暗器一窍不通。梅花针打在脸上,开始像蝎子蜇着一样。过一会儿不疼了,觉得麻木。李秀英一猜测,此暗器有毒药,不好!我得马上回去!想至此拨马就跑。

于洪阴险地一笑,说道:“刁妇,你跑不了!一会儿毒药就得发作,走不了的,不如束手被擒。”说完,带着徒弟随后就追。

李秀英心急如焚,拼命地跑,也跑不过老道于洪,眼看就要追上。突然,赵美容从拐弯之处冲出来:“秀英莫慌,为嫂来也!”

李秀英高喊:“嫂子,快来救我!”

赵美容马往前冲,来到李秀英切近:“弟妹!你怎么了?”

“嫂子,我遇见妖道于洪,他用暗器打在我脸上,开始疼得刺骨,现在又麻木了。可能是毒药伤人。”

赵美容上前仔细一看,大吃一惊,在李秀英脑盖、下巴、颧骨上钉着几个梅花针,很细,针眼发黑,周围红肿,是中毒了。“秀英,你快回连营,我抵挡妖道。”

“不行!他使暗器,咱打不过他。嫂子,快回去!”

赵美容说:“他们人多势众,很快就追上,我抵挡一阵。你快走!”说完,照定李秀英的马后鞧上“啪”就是一掌,这匹马驮着李秀英往回跑了下去。

这时,于洪带人赶到。赵美容立马横刀,威风凛凛,高喊:“妖道于洪,过来受死!”

于洪一看,又来一员女将,这员女将,三十多岁,冷眼看去也就二十多岁,瓜子脸,面皮白嫩,细眉长眼,鼻直口正,盔甲鲜明,落落大方,别看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看得出年轻时定是个娇姿绝世的美人。就现在看,百八十个女子堆里也挑不出来这么一个。于洪看罢一阵淫笑:“这位娘子,贵姓大名,哪里人氏?”

“我乃大宋朝征南二路正印先锋官、燕长公主赵美容。”

于洪一惊,啊?原来是赵匡胤的妹妹,我说生得这么妩媚动人!“你到这干什么?找驸马高怀德来了?告诉你,高怀德已经保了南唐,现在另有新欢,在金陵有美人相伴,早把你忘了。你还找他干什么?你哥哥赵匡胤被困寿州,郑印闯营搬兵,京城空虚,无有良将,叫你们女人出战。骒马能上阵?女人能打仗要男的干什么?你到疆场不是白白送死吗?真死了,可惜这俊俏的小模样,一点香魂落在他乡,太可怜了!不如心眼活动点,看我营中哪位战将丧去糟糠,贫道从中为媒,你可以反系罗裙,别门另嫁,照样可以冬住暖阁,夏住凉亭,使奴唤婢,一呼百诺。现在没有合适的人,可跟贫道在一起,贫道惜玉怜香,保证不会亏待你,怎么样?哈……”

淫道于洪几句话说得赵美容怒火燃胸:“妖道!你乃出家人,应该谨守清规,不该口出淫词浪语,败坏道家门风。这次皇姑到寿州就是为了平定叛乱,救出圣驾,重整山河。今天我要你性命!”说完,举起绣绒刀搂头就剁。

于洪哈哈大笑:“赵公主,方才那个娇娘是你弟妹吧?当初她保北汉王,也是女中豪杰,闺中魁元,在我马前没走一合,中了我的五毒梅花针,不过七天魂游地府。你的本领能比她还强吗?我几根针就送你命。贫道不能那么做,叫你死了太便宜。人死了,死了什么也不知道。今天我抓住你,赏给军卒取乐,千人骑,万人踏,羞臊羞臊那赵匡胤,他连妹妹都保护不住,叫什么皇上?!”

“妖道住口,接刀!”说完,赵美容大刀往下就砍。老道于洪拾腿摘下叉条杖,接架相还,“当啷!”磕出去大刀,打在一起。于洪一看,赵美容虽然是金枝玉叶,还真有两下子,不愧为二路先锋官。凭刀马功夫,我一时半时难以取胜。我用话激她。

于洪一边打一边淫词浪言,胡说八道。赵美容哪听过那样话,气得浑身哆嗦,四肢没劲,勉强应战。于洪故意耍笑,不往赵美容的致命地方打,叉条杖挑在征裙上,“哧拉!”扯下来,露出粉红缎子中衣;又一挑,那扇征裙也飞了。一反手打掉赵美容的凤翅金盔,青丝发披散在前胸。于洪哈哈大笑:“赵美容,这回你真够美的!还打吗?再打我可把你的衣服全挑开了。”

赵美容羞愧难当,有个地缝儿都要钻进去,不敢再战,踅马就跑,慌不择路,她奔斜岔小路下去了。于洪吩咐手下人说:“你们和于金国先行一步,回去守营,我去抓赵美容。”

“咱们帮您去抓。”

“不用,人多误事!我去就把她抓住,然后就回营。”

这帮小子听完笑嘻嘻地说:“军师,我们不和您抢娇娘,先走了。您可快回来!”

“好!”于洪打马如飞,追赶赵美容。跑出二十多里地,快追上了,越来越近。前边有个小土地庙,庙后是松林,此处十分僻静。于洪马往前去,越过赵美容,突然,拨马挡住去路。赵美容无奈,带住丝缰:“妖道,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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