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弟他们要去京城?!”
“嗯”
虽说知道李荀会诧异,但李鸿武还是嘀咕了李荀的诧异程度。
“怎么好好儿的冠阳县不住,要跑去京城,你家那个老二是不是疯了?”
“李叔自己看,缘由弟弟都在信中讲的很清楚了。”
李鸿武从怀中掏出那封信纸,李荀接到手中粗略扫一眼。
“你弟这字儿写的还挺不错的。”
多亏了刘恒辰“不辞辛劳”的练字,如今他这一手虽说算不上大家,但或多或少也能拿出去卖点小钱,李鸿武点了点头不置可否,思绪就这样回到了二人相识的那天。
他那个弟弟,颤颤巍巍的用手指沾着水,在桌子上写字与他对话,若非自己见识多,不然还真认不出那小子当时写的是什么狗爬玩意儿,转眼间...都这么些年过去了,他弟弟这一手工整的行书写的有模有样,甚至比他这个,有些年头没有怎么提笔的大哥,都要胜上一筹。
“宁樱也要过去?!”
李荀的惊呼打断了李鸿武的回忆,他看向起身在屋子里踱步的李荀道。
“信里这位女子李叔认识?”
“呃,算是认识吧...他是我兄弟的妹妹。”
看李鸿武这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李荀大概知道赵延安并没有与自己儿子提及过几人的关系,也是,他们几个也就年少时经常厮混在一起,岁数稍大一些就各奔东西忙着给家族争光去了。
“宁允这个名字你可有印象?”
“宁允...!?难不成,是我住在大树村时那个书肆的掌柜?”
李荀点了点头。
“他是我与你父亲幼时结交的好友,你弟先前不是遇到麻烦事儿了吗,我偶然得知他就在玢州,就托他帮忙照料一二,你放心,他人品上佳,除了喜欢收集字画外就没什么癖好,我是断不会害了你们兄弟的。”
“竟会有这般巧合的事情...那这个叫宁樱的女子呢,李叔了解的多不多?”
“也算是从小认识吧,她...她也不会害你们的,这点我可以对天发誓。”
李鸿武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可京城并没有多少父亲的残党,即便是有,三弟四弟当时尚且年幼,根本没有能认识他们的机会,若是去了,岂不是深入虎穴,即便是有宁家帮衬...那也是十分危险的事啊。”
“你且坐下,其实京城之中还是有咱们的人,甚至你还认识。”
“谁?”
李鸿武一听来了兴致,要说他认识的,除了尚书房中一些同学外也无旁人,他倒是好奇李荀口中的自己人的身份。
“你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