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母后跟她说过,她刚出生那会儿,被接生的稳婆发现嘴里含着这块鳞片,怕她不小心咽下去,也因为要告知父皇母后,便直接拿走了,结果鳞片一被拿走她就一直哭,直到鳞片重新回来才止住哭。
她当时对此其实还是有些不信的,为此还试过让宫女把鳞片收起来,结果一拿走,她就觉得心烦意乱起来,直到鳞片重新回到她手里,才觉得安心起来。
骆萌觉得黎瑜没必要骗她,因此倒是有些相信他了话了。
仔细想想,面对一个可能乱国的妖怪,她内心其实并没有多少防备,她那时只以为是对方使的妖法,现在想来,也许是她真的对他升不起防备。
就像她每看到一道菜、一件衣服,心里头下意识就会升起他一定会喜欢/不喜欢的念头。
骆萌其实并不是没想过这些,只是她哪次发作没有一个多时辰,黎瑜竟然什么都没做,这实在是太让她震惊了,以至于完全没有思考过这些。
虽然说趁人之危让人不齿,可他们怎么说都同床共枕了这么久,这种情况下竟然什么都没做,才更让人觉得扎心。
黎瑜偷偷看她,见她脸色缓和了下来,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就听她接着问道:
“那我发病了多久?”
“两个多时辰。”
说到这,黎瑜就有些哀怨,尽管身体反应他能控制,可思维是能影响身体的,骆萌要是叫得再久一点,他身上的零件就得烫得回去换一波了。
若不是顾忌人类之间的礼法,再加上以她的性格也不会喜欢这种趁人之危的人,以系统那种是非观来说,他早就干了不该干的事了。
骆萌闻言更难以置信了:“这么久你竟然什么都没干?!”
她不由自主的看向黎瑜的那里。
黎瑜:“…………”
他懂了,他不应该当柳下惠的。
正人君子做错了要被这么嫌弃?
黎瑜想,他果然还是不懂人类的想法。
他觉得有些委屈:“要不是怕你生气,我会什么都不干?你要是同意的话,我现在就可以……”
他说着,就变得期待了起来,连眼睛都变得亮晶晶的,充满了渴望。
骆萌面无表情的捂住他的嘴,声音还带着些微沙哑:“不,我不想。”
她现在其实根本就没多少力气了,嗓子也疼,只想睡一觉。
黎瑜在想这话究竟是口是心非还是真的不想,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做,就只抱着她:“那你睡吧。”
骆萌迟疑了一下:“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黎瑜:“…………”
他觉得人类好难懂哦。
黎瑜抓了抓头发,然后毫不犹豫的将其扑倒,决定她接下来要是说他愿意听的,他就当是真话,要是说他不愿意听的,他就当做是口是心非。
骆萌一句你不是不行吗还没说出口,就被堵住了嘴,她还是觉得,这么久竟然什么都没干,是不正常的。
若是那个发病的人他并不认识还好,可不仅认识,还是自己所喜欢的人,这种情况下,谁能顶得住呀?
至少若是把她放到这个位置上,她肯定是顶不住的,除非真的她有心无力。
但看他现在的模样,又不像。
于是她便咽下了这句话,不打算说出口。
殿内没有宫人,她抽空偷瞄了几眼,安心下来,环住黎瑜的脖子,轻声道:“我能在上面吗?”
骆萌其实不太喜欢这种被掌控的姿势,倒不是因为当久了皇帝就觉得自己永远就得在上位,而是因为这种姿势不能给她带来安全感。
纵然她是帝王,可有些事情也不是她所能掌控的,譬如像黎瑜这种非人的生物,如果他想离开的话,她根本无法组织,所以她本能的想掌控对方,哪怕只是错觉。
黎瑜无所谓的躺平,他对在上在下并没有什么执念,等她累了他还不是会再上去?
论体力,黎瑜不认为人类能比得过不知疲倦的机器。
骆萌其实是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过于大胆了,天下哪有似她这样的女子啊,但见黎瑜毫不犹豫的躺平,她又高兴了起来,低头亲了亲他。
……
室内春光正好,可苦了还等在宫外的大臣们。
毕竟皇上在上早朝的时候生病了,他们若是走了,事后难保不会被记恨上,谁也不想当那个倒霉鬼,只能等着了。
可现在几个时辰过去了,为什么还没有消息传出来?
皇上怎么样了?摄政王呢?
难道是皇上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