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感情是不能勉强的,我与孟表哥两情相悦,实在不忍分离,妹妹不想跟姐姐抢,可……”
她说着又落下泪来:“盼姐姐原谅妹妹,去求一求爹爹吧,我知他最是在意你,必定会听你劝的,妹妹从未求过你什么,唯有这次,求姐姐成全!”
骆清莹想拉住骆萌的手,却被骆萌给躲开,觉得她简直莫名其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种事你应当找父亲母亲,找我干什么?”
骆清莹知道母亲定会同意的,可父亲那却说不准,以他对骆萌的在意,说不得她还真不能如愿以偿,可要是她最爱的女儿主动放弃去劝说,那就不一定了。
孟府近来发展蒸蒸日上,又只有孟和颂这一个嫡出的孩子,两家又知根知底,还有层亲戚关系在,她过去定不会受恶婆婆磨砺,对骆清莹来说,是在合适不过的亲事了,哪肯让给骆萌。
“爹爹待我一向严厉,我若是过去了,定会被打骂,可爹爹那么疼你……姐姐,求你帮帮妹妹,妹妹给你跪下了!”
孟和颂哪肯让心爱之人对自己瞧不上的人下跪,赶紧拽住她对骆萌道:“骆姑娘,在下对那你仅有兄妹之情,便是你嫁予我也是不会幸福的,何苦死拽着这个位置不放手,两相折磨?”
骆萌觉得不仅她这个妹妹有毛病,连这个叫孟什么的也有毛病,她为什么要嫁给他?
她本就不是会掩饰自己想法的人,心里头这么想,眼中也明晃晃的露出不屑来,她是不同俗物,可也不傻,再加上绿萼那丫头天天念叨,就算原本不懂她现在也懂了些,更何况,她也不想被黎瑜误会她跟这孟什么的有瓜葛。
“我从未想过要嫁与你,这种事我一个待字闺中不问世事的人怎会有资格参与,你们不去找父亲母亲,反倒来找我又有何用?父亲就是疼我,这种事又哪会让我一个姑娘家参与?”
她就没差明着说他俩是不是没有脑子了。
这事本就是骆清莹提议的,被骆萌这么一说,他就不自觉将目光移向了骆清莹。
骆清莹捏紧手帕,眼中盈起泪水:“是妹妹糊涂了,只想着若是姐姐去劝说,定会顺畅许多,现在想来多有不妥,妹妹怎能劳烦姐姐呢?……咦,这荷包好生精致,怎么从未见姐姐戴过?”
她眼神没少往骆萌这身衣服上瞟,但刚刚为了欣赏骆萌脸上的表情只是草草看了几眼,这会儿才注意到。
浅蓝色的底料,上头的绣花栩栩如生,连坠着的玉佩一看都价值不菲,爹爹虽说时不时会送骆萌些衣裳,却绝不会考虑到这些小物件。
越是小的物件,越能体会出底蕴。
骆清莹看得眼睛都直了,近来的顺风顺水也让她忘了谨慎,竟是直接伸手去拿。
下一秒,
便赶紧脖子一凉,身旁传来短促的尖叫声。
骆萌眼含戾气:“有些东西,你还是不要碰的好。”
她不是不知骆清莹的小动作,只是完全不在意罢了,可有些东西,她确是完全不想让旁人去碰。
骆清莹懵了一下,从未感觉到离死亡如此之近,眼泪登时就落了下来:“姐姐这是做什么?妹妹不过是见上头绣花精致独特,想研究研究自己也绣一个罢了。”
孟和颂也未曾想到骆萌会直接动手,气得跳脚:“她是你妹妹!”
骆萌冷笑了一声,短剑在她脸上轻划了几下:“你最好管好自己的手,不然这小脸保管要多几条去不掉的疤,还有你也是,管好你的嘴,我记得,若容貌有碍的话,是不能为官的吧?”
短剑擦着孟和颂的脸颊飞过,让他一下子就虚脱的坐在了地上,半天回不过神来。
骆清莹也是这才忆起,她前些日子就因为那猫扑向她,就直接杀了那猫,性子偏激很戾,平常占占便宜也就罢了,万不可惹怒她。
毕竟她的命可金贵着,就算不杀了她,弄上了她也受不了啊。
女子身上怎可有丑陋的疤痕?
但她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因为一个荷包发疯,荷包再金贵,那不也就是一个荷包吗?还能比她身上这身衣服更金贵?
简单直接的手段对骆萌来说才是最有效的,她不会滥杀无辜,可有人惹到她头上了也不会忍让,将插入墙中的短剑拔下来,蹲在骆清莹面前,拿短剑拍了拍她:“最近别惹我,知道了吗?”
骆清莹满心屈辱,垂眸掩下了眼中的愤恨,迫于形势不得不点点头。
骆萌又如法炮制威胁了那个孟什么的,这才离开。
她从不在意名声,追求的是快意恩仇,可既要嫁给她,自然不想因为自己而让别人看低他,所以不稳定因素还是尽早消除得好。
她也不想被他误会。
他身子那么弱,万一有人嚼舌根气到他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