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打?”王有才两眼通红,握着竹竿问道。
“他在□□耶。”章易玲抓住王有才的衣摆瑟瑟发抖。
“等等…”朱长林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
对方虽然人多,己方还能一战。
这货刚才被王有才抽得半死,现如今托着两粒萝卜头笑吟吟地走过来,到底是要玩什么花样?
“草泥马的贱种,这萝卜哪儿偷来的?”大彩毛狞笑着问道。
“偷你妈个蛋!老子种萝卜的时候,你特么还没生呢!”王有才大眼一瞪。
“卧槽!这萝卜真是你们种的?”大彩毛满脸狐疑。
“难道是你种的?”朱长林冷冷地反问。
“真特么你们种的?”大彩毛不信。
“特你个头啊!老娘砸死你!”章易玲不知从哪里借来的勇气,捡起一只萝卜直接砸了过去。
“啪”
“啊!”
萝卜砸了个稀巴烂,正中那货的眉心,大部分掉到地上,还有一小部分残留在大彩毛的脸上。
“哎哟,可不能浪费,不能浪费。”大彩毛忙不迭地把萝卜残渣从脸上刮下来,放到嘴里细细品嚼。
“卧槽!这货脑子糊了屎了!”王有才不敢置信。
朱长林抓过萝卜筐子凝神戒备。
“啧啧啧,我说,这萝卜真是你们种的?”大彩毛又来了。
“种尼玛个头!”章易玲想到了大话西游里面的唐僧,这货罗里吧嗦,说的话让人浑身的骨头痒痒,比唐僧还特么唐僧。
“有话明说吧!别特么装神弄鬼!”朱长林也有点沉不住气了。
大彩毛的脸上身上全是皮带印子,不光红肿淤青,有的地方还在渗血。这家伙是不是脑子有病?难道被王有才抽傻忒了?
“真是你们种的?”大彩毛还问。
“你狠,你特么杀了我吧!”王有才实在受不了了,把竹竿往大彩毛手里一塞,抱着大彩毛的脑袋求他。
“不不不不,哪舍得杀了你呢?你是我的恩公。”大彩毛搂着王有才的大熊腰就想亲嘴儿。
“卧槽,我特么没脸活啦!长林呐!兄弟先走一步!”王有才甩开大彩毛掉头就走,朝着青砖墙一脑袋撞了过去。
“有才!”朱长林大喊。
“噗”
“啊喔!”
章易玲往边上一扑,就听她一声惨叫,王有才一脑袋正撞在她的心口上。大胸脯把王有才弹了出去,她却一口气没上来,捂着心口翻了好几下白眼。
王有才赶忙抱着她连声告饶。
大彩毛的杀伤力实在太强了,属于一笑倾城。
“我特么是他恩公?”王有才指着大彩毛,可怜巴巴地望着朱长林问。
朱长林彻底傻了,这小子前后判若两人,仅仅为了这些萝卜?
“恩公呐,大人不记小人过,我特么有眼无珠啊!我该死我该死!”大彩毛一个劲地自扇耳光。
朱长林是个随和善良的人,赶忙上前拉住他的手臂:“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原来这小子姓韩,节夫庄的人,一家老少全死绝了,就剩他孤家寡人。
去年莫名其妙收到一份律师信,说是他太爷爷韩老倌下南洋后发了大财,现在死了,留了一笔遗产给他。
这小子领了遗产,年前在文庵镇上买下了这套别墅。
韩老倌有个孙子,也就是大彩毛的堂叔。前些日子来过文庵镇,临走时留下几只萝卜,让他找找,说是要大量收购,采购的价格随他定。
大彩毛得了遗产,从外地弄了十来个俊美男人,养在大别墅里酒池肉林寻欢作乐,没到一年功夫,遗产花掉了一大半。
正愁没钱养相好的呢,听他叔说萝卜能赚大钱,立马来了兴头。
可是他游手好闲惯了,对农作物一窍不通,接连找了几百家庄户,都没有找到和样品一样口感的萝卜。
前些日子闷得发慌,在文庵镇被小偷偷了他的绿玉戒指,这才和朱长林他们相遇。
大彩毛一边自我介绍,一边挥手示意,吩咐那名黑衣青年赶紧收拾,煮水沏茶。
“茶就不用沏了,我们还有事,这些萝卜你喜欢的话,都送给你吧。”朱长林挥了挥手。
他只想早点离开,亏就亏了吧,大彩毛这小子有点邪门。
“怪不得看都不看老娘一眼,原来全是弯的。”章易玲打量着那些黑衣青年,在心里暗暗嘀咕。
“真特么不禁打,看来一脚踹飞四个问题不大。”王有才狞笑着想道。
“瞎说,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喝壶茶算我跟大家伙赔罪。”大彩毛立马换了脸色。
“算了算了,事多得很,告辞。”朱长林不愿意和这类人多接触。
“哎哎哎,还没给钱呢,一分钱不少,你报个数,有多少算多少。”大彩毛胸脯拍得山响。
朱长林见他说得诚恳,再说了,自己和王有才种的那些萝卜也就算了,辛子墨和章易玲的可不能白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