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观尘镜看到了什么？”旭凤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不知是因为难过，还是因为别的，“我查过，你去凡间找我的时候，你娘亲已经仙逝。可你那时还是带着逆鳞去凡间找我，你还是一心想护着我。说明你娘亲的死，并不是你恨我的直接原因，是不是？”

“你住口！”润玉突然对他低吼，他气息不稳，胸腹大力起伏，握剑的手也开始颤抖。

这些变化太过明显，润玉眼中的恨也完全显露了出来，旭凤愈发确定是观尘镜的问题。润玉倒底看到了什么？

旭凤此时心中的焦急完全无法述说出来，他望入润玉的双眼，乞求得到答案：“你到底在观尘镜里看到了什么？”

润玉只觉可笑，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山盟海誓，看到他与锦觅拥吻，甚至开始缠绵！

他知道那些不过是历劫而发生的事，可这一切，对他而言都是羞辱。他忘不了他娘亲临死前的眼神，忘不了当他在大殿之中被天后逼着承认自己勾引火神时周围的鄙夷，原本他以为这些都与旭凤无关，至少旭凤是无辜的，可在他看到观尘镜中的画面后，他就再也忍不了了！

怎么可能与旭凤无关？

他不去回答自己在观尘镜中看到了什么，而是一字一句沉声道：“杀我母者，乃天后，灭我族者，亦是天后！我若再与你纠缠，羞见我母，愧对我族！”

旭凤心中一沉，润玉眼中的恨意，是他从未见过的浓烈。

“我知道，母神此事做错了，我不为她辩解，可你为何如此果断地弃了我？难道你我以往的恩情全都是过眼云烟不值一提？”

润玉闻言怒容更甚，握剑的手加重了力道，他质问：“我母何辜？我龙鱼族何辜？天后为何对他们下手，不就是为了你！”

从小到大，润玉都告诫自己不要争不要抢，无论旭凤要什么他都让着，他已经将自己身份放低到尘埃里去了，可为何还是落得这个下场？！他再也不要相信眼前的旭凤，再也不会对他们母子手软，还有那高高在上，为了权利不惜一切的天帝，他的生父。

他全都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