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最终还是放弃去到对岸的决定。他回到天界，在璇玑宫的院子里见到了锦觅。

“你来了。”

锦觅今日与上次不同，并未露出不悦的神情，反而冲着他浅笑：“我今日来，是想同你说一声，我要离开一段时日。”

“离开？”

“前些日子我与扑哧君打赌，说谁输了就要替对方办一件事。”说时锦觅故作轻松的叹了口气，道，“很可惜我输了，愿赌服输，我便要帮他一个忙。”

润玉微微点头，问道：“可有需要我帮忙的。”

锦觅笑着摇头：“没事啊，我去就好了，毕竟是扑哧君的要求。别看他呀，平日里吊儿郎当的，说话又轻薄，但到底不敢对我做什么。”

润玉点头道：“那你注意安全就好。”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锦觅抬头看着他，这一次，眸中溢满不舍，“只是，我怕我回来就找不到你了……”

润玉努力轻扯嘴角，让语气变轻松些：“怎会？”

锦觅突然上前抱住润玉，眼中含泪，她说：“曾有位上神对我说过——‘我所要不多，不求你能爱我有多深，只要每日喜欢我一点点，日日复月月，月月复年年，年年复此生。无妨爱我淡薄，但求爱我长久，可以吗？’小鱼仙倌，你说，这个誓言还作数吗？”

“锦觅，我……”被锦觅环保住的润玉身体僵直，不敢动弹，他不知作何回答。该做数吗？他曾经对锦觅确实是动了心思，可那无关风花雪月，更无关儿女情长。

曾经的誓言，该做数吗？

“我知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求你不要说出来。我现在只有你了，只有你……”锦觅在他怀中哭成泪人，这几千年来，她鲜少的泪，全是当着他的面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