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看着他们消失的地方，转头问：“旭凤，他们那样对你，你方才为何不杀了他们？”

旭凤收回赤霄剑，眼中晦暗不明，让人看不出情绪：“在魔界动手，未免太便宜他们了，要死，他们就该死在天界，那才是奇耻大辱。”

忘川河畔，润玉带着锦觅便要上船，锦觅突然停下，她脸上泪痕未干，她仰头问：“润玉，你方才为何不让我说出来？明明就是你救的他，为何不让我说出来？”

润玉对她浅浅一笑：“说与不说，早已不重要了。你受了伤，我们先回天界。”说完，便将锦觅拦腰抱起，跨入船内。

“润玉，你怪我吗？若是当初我没有刺下去，旭凤就不会死，你们也不会……”

“都不重要了，往事已随风而逝。锦觅，等回了天界，我们便着手准备婚事吧！”

锦觅脸上瞬间惊中带喜：“你……你方才说的，都是真的？”

“自然。我们早就有过婚约，只可惜先是我母亡故，再是水神与风神一事，接着又……”润玉顿了顿，这才继续说，“让你等我那样久，我很抱歉，你为我做的我也知道了，是我一直辜负了你。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让你等了。”

锦觅看着他俊美的模样，眼中便再容不下别的风光，她问：“你当真愿意？”

润玉浅笑：“只要你不介怀就好。”

锦觅当即扑到他身上，搂抱住他：“不介怀的，我不介怀。”

润玉回抱着她：“既然如此，便由你来定婚期。”

锦觅在润玉怀中掩不住心中喜悦，她想了想说：“下月十五如何？”

“好。”

在他答应的回复落下之后，耳边隐约传来船夫的叹息声。那似有若无的叹息飘在忘川之上，随风零落，就好像预示着有什么东西渐渐在掌心逝去，再也握不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