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坐满了平时交好的同学和朋友,大家一起嗨天嗨地玩得兴起,苏杭几杯鸡尾酒下肚就撑不住要去上厕所。朱珠已然喝得面红耳热,一把拽住苏杭的衣袖,大着舌头说“苏杭,大家刚要一起玩真心话大冒险你就落跑,是不是怕了……”
苏杭也是喝得有点多了,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自己在哪了,一甩衣袖,也大着舌头说“怕你妹啊……老子是要去嘘嘘……”这话说得在场的同学都笑了起来。
“那你快去、快去……别憋出个前列腺炎来……”朱珠费力的咽了唾沫,“那葛木不得……杀了我!”朱珠的这番话又激起在座同学一番唏嘘和起哄来。
苏杭有些羞恼,“滚蛋!老子得不得病,关他……鸟事!”朱珠这个腐女总是喜欢拿他和葛木两人乱意淫,苏杭都不知道解释了多少次自己是直男、直男,可那个朱珠就非说自己是个GAY,还说自己看不清自己的心,扯蛋吧!
“老子上厕所去……不跟你瞎掰扯了!”苏杭一撂手,不管他们,摇摇晃晃地往外走……
走廊尽头就是厕所,苏杭虽然喝得有些醉了,但还是能找到,他扶着墙壁摸索到了厕所,解开裤子拉链……
酒意顺着尿意开始慢慢流失,等一泡尿撒完,他也清醒了五六分,他又接了点洗手池的水冲了把脸,更是清醒了不少。
他想,这么早回去,估计大家又得接着灌他,还是先透透气,等酒意散的多了再回去吧!
这么想着,他一边慢慢往回走,一边开始仔细端详着这个洋楼公馆,果然是当初洋人的大手笔,即使过去了上百年,有些地方还是能看出当初的奢华靡丽来。
当他来到走廊的一扇房门前,突然想起先前侍者带他路过这里时说过的话,这个房间是这家酒吧的禁忌。因为第一任公馆主人的女儿,就是先前在楼梯墙壁上看到的那幅油画上的美丽少女,正是死在了这间房内,所以这扇门是绝对不能打开的……
而侍者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故意放得很轻很浅,就仿佛害怕惊醒这房内惨死的幽魂。
这是一扇整体漆成雪白色的房门,上面浮雕着典雅的西洋卷草纹,看起来丝毫和恐怖离奇挂不上边。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下意识的伸手握紧了黄铜色的圆形门把手,轻轻一拧动,接着他惶惑的睁大了眼睛,居然拧开了……
他拧着眉轻轻推开了房门,然而眼前所看见的一切却让他目瞪口呆……这是一间看起来甚新的房间,完全不像是经历了百年蹉跎时光的样子,奶黄色的梦幻蕾丝窗帘,床上甚至还罩着干净的枕头被褥,天花板上的西洋玻璃吊灯还是亮的,卧室最里面还有一间看起来很干净的浴室。
他想,自己是不是记错了,还是那个侍者其实是在忽悠自己的,这个房间可实在不像是封闭多年禁止入内的模样。
自己是不是该先出去啊?苏杭浑身别扭的觉得自己像是闯入了人家的卧室,生怕等一会儿人家的主人回来,再以为自己是入室行窃的小偷。
正当他准备要出门的时候,忽然一阵嘤嘤啜泣声在房间内响起,他满眼诧异的回头,听见这哭声似乎是从衣柜里传来的。
苏杭打开衣柜,看见衣柜挂着一排衣服后面躲藏着一个穿着白色洋装纱裙的年轻女孩,她正抱膝埋头坐在里面,看起来十分伤心的哭泣着,一头黑色长发散乱垂落在肩头,完全遮挡住了她的面容。
“爹地……妈妈……呜呜……”长发女孩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响起。
苏杭站在柜门外,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去安慰一下这个女孩,这个女孩是谁?难不成……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杂乱的声音及叱骂声,接着是“砰!”的一声,房门被人从外踹开,从外面闯进来十几个满脸凶狠邪佞、眼神扭曲阴狠,一看就十分不善的一群人,他们穿着类似于清朝官兵们的衣服,只是没有帽子,但每个人的脑后都耷拉着一根乱七八糟的辫子。
其中,一个瘦不拉几、满脸邪气,看起来像是个跟班的人说,“这洋鬼子跑得倒是利索,只不过偌大的洋馆里倒是留了不少值钱的东西。”
一个满身横肉、看起来像是个头领的人说“哼!洋人还不都是抢了咱们祖宗和老百姓的东西发的财,这些本来就该是咱们的……”
“头儿说得对,这些本来就是咱们的,咱们取回自己的东西那是理所应当!”跟班连忙溜须拍马的附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