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我颜料的，我浇了他们一头混着胶水的非水溶性颜料；扯我衣服的，我把他们揍昏过去后全部扒光了捆住，拖到了学校附近人流量最大的巷子口。”

……

莫失面无表情地把烟蒂按在手边的玻璃窗上，说了一句：“霍医生真棒。”

霍非依窗抱臂，冲他笑：“过奖。”

一声霍医生喊出口，莫失突然猜道：“所以你是因为小时候身体不好才选择当医生的？”

“大部分是因为这个。”霍非说，“而且当时我也没有什么特别感兴趣的专业，读医就读医吧，反正分数也够。那时候对医生没什么概念，也谈不上热爱，就只是觉得这个职业还不错，工作稳定，说出去也好听。”

莫失抓住关键词：“那时候？”

“嗯。”霍非站直了身子，说：“工作之后各种各样的事情见多了，想的也就不一样了。”

霍非微微垂下眼眸，似是陷入了回忆，莫失就在一旁看着，没有出声打扰。

“生命太脆弱了。”过了一会，霍非才接着说道：“可他们也是坚强的。那种对无限可能的未来抱着希望的眼神，我看到过，我看到过很多次。”

“我想让他们的希望成真，我尽力去做。”

“但也有那种没有盼头而对未来抱着绝望的眼神吧？”莫失把面上仍挂着得体的笑，“霍医生没救过那种因为自杀而被送进医院的人？”

霍非抬头看了莫失一眼，“自然是救过的。”

莫失一番话说得薄凉：“可没人能决定他人的生死，杀人不对，救人也不一定就对。”

霍非微微皱了眉：“一心求死的，谁也救不了。我们只是给了他们一次重新做选择的机会。”

他说完顿了顿，“不聊这个。”

莫失也明白自己这是惹美人有些不痛快了，于是他从善如流地换了话题：“不聊工作，那我们聊聊感情吧。”

“我们这种关系聊感情？”霍非笑着摇了摇头，“莫老板怕不是在说笑。”

莫失心里嚼了嚼“我们”这个词，问：“我们是什么关系？”

霍非配合着回答他：“我们这是解决双方生理需求的低层次两性关系。”

还低层次两性关系，聊个天还扯上需求层次理论了？

莫失腹诽了一句，然后说道：“在满足第一层需求的同时，顺便解决一下第三层的问题也不是不可以。”

“多谢莫老板慷慨。”霍非说，“不过我对你没有情感与归属感方面的需求。”

“更何况如果真的谈上感情了，莫老板也是会觉得麻烦的吧？”

莫失笑而不语。

霍非懒得跟莫失扯这些屁话，今晚他和莫失说的够多的了，于是他显出了点不耐烦：“什么样的关系该做什么样的事，这点我还是清楚的。放心，不会给莫老板添麻烦的。”

“这闹着玩的关系，要是还想跟对方扯上什么情爱，这不是傻逼吗？”

莫失笑：“霍医生是个明白人。”

晚上，莫失给霍非收拾客房，收拾着收拾着就把人压到了床上。

霍非躺着，一只手搭上了莫失的腰：“我今儿可是来试莫老板家浴缸的。”

莫失用手蹭了蹭霍非的脸：“要是不给霍医生弄乏了，那浴缸解乏的效果有多好你哪能感受得到呢？”

霍非另一只手也搭了上去：“说的也是。”

一场淋漓尽致的情/事。

过程中，莫失在霍非的脖子上轻咬了一口，贴着霍非的耳朵说了一句——

“美人儿，我放过你。”

放过你，不拖着你参与我那恶劣的游戏。

满足你，只带着你下潜并沉沦于那欲海。

直到一方厌倦，直到关系终结。

作者有话要说：　　霍非（扶着酸软的腰）：你放过我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