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如今,老狐狸真是太好奇了。
她双手无法靠拢,不能快速地施展法术,口中一直默默念着。
夜幕降临,身处苏雅小殿,靠在墙角小憩的狐狸忽然睁大了绿眸,发出晦涩不明的叫声。
这声音十分的诡异,可一向浅眠的苏雅,却对此无动于衷,已然安睡。
系统察觉到不对劲,白团子从心境中出现,一跳到现实世界,落入眼中的便是雪白的狐狸迈着轻柔的步伐,像是踩在绵软的棉花上。
深夜露中,环绕在小殿周围的云雾似乎重了些。
白狐狸于云雾中缓缓前行,拉成了身子,褪去雪白的皮毛,变成吹弹可破的白皙肌肤,一头长发青丝如瀑,遮住了火辣曼妙的身材。
深夜中的狐媚美人嘴角含着一抹笑意,目光流转间看到躲在一旁瞠目结舌的系统白团子。
绿眸转动,如同一块氤氲着水汽的绿潭,深不见底,亦不可测。
对方抬起手臂,转动手腕,伸出修长的手指,指甲长到可怕,如同野兽的爪子。
狐媚美人轻启朱唇,殷红的舌尖舔舐了下小虎牙,声音慵懒地说:“姐姐,好好看么?”
说着,系统眼前迷乱,一时间差点死机。
随后身子一个腾空,被狐媚美人抓在手心中,毫不留情地抛出窗外。
白十九打了个响指,布下阵法,但同时脸色苍白了一分。
她赤身裸体地走到苏雅榻边,慵懒地依靠着身子,盈盈一握的腰肢,胸前却软润丰满,随着她的挺身,轻轻弹跳。
白十九翘着二郎腿,圆润小巧的脚趾头靠着一起,如同一个个白溜溜的汤圆,恨不得叫人舔上一口。
白十九呵呵笑着低头,轻轻咬住苏雅的下唇,探出舌尖,将一个明黄色的珠子抵进苏雅口中。
舌尖撬开牙关,探进去,珠子在口腔中融化,化作香甜的汁液。
做完这一切,白十九才起身,舌尖牵起一缕惹人暧昧的粘液,她轻轻舔了下嘴角,深吸一口气:“唔~~真甜。”
她举动逾越,眼神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待汁液被苏雅吞服之后,白十九抬手掐诀。绿色眸子忽然竖立,像是毒蛇一般,走马灯似的画面在她脑海中呈现。
阴暗的天空,永远蒙蒙亮,四周的桃花凋落一地。
树上悬挂着轻纱,在微风中摇动。
有人坐在轻纱后的书案前,手拿竹简,轻轻读着上头文字。
声音清冷,但又带着一股柔劲:“万物众生,谁能无错?作恶是错,为善纵恶也是错,安山洛家昔日因先祖飞升,得到庇佑,成了诸位门派中眼中钉,平白无故起了杀戮,说是错不在己,洛家却是源头。人性本恶,错便错在,洛家引恶却不止恶,任由其发展。”
而后,蜷缩着身子,匍匐在女子膝头小憩的女人,接话:“错不在你。”
白十九第一次听见这般理论,心中暗地赞同。
只是白十九觉得后来说话的人声音十分耳熟。
又或者说是语气熟悉,一阵强风吹过,遮挡视线的轻纱被吹起。
桃花树下,落英纷飞,远处浣纱女唱着清脆悦耳的歌谣,与书案上无人相弹,却能自己发音的古琴融在一起。
镂空葡萄纹的小香炉燃烧着凝神香,白十九看到的就是这般琴瑟相称景色,碍眼的很。
不知为何,尽管面前二人容貌陌生,但白十九便是觉得躺着的女子就是苏雅,就是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的苏雅。
白十九心中升起无名怒火,抬手,自四方飞来无数破碎的剑碎片,在她手中凝聚成形。
苏雅骗了自己!
昔日她的娘亲满口谎言,如今女儿也是这般!
白十九嘴角勾起冷笑,扬剑一挥,削掉了白衣胜雪的女子。
她一个旋身,穿上了消失女子的衣物,眨巴一双绿色眸子变成琥珀色。迷人的桃花眼倒映着漫天花意,眼角的泪痣愈加勾魂夺魄。
躺着的苏雅昏昏欲睡,忽然有人走过来,给她盖毯子,以免着凉。
入眼,是一双熟悉的桃花眉目,可她说不上来哪儿见过。
“你……你是谁?”苏雅声音沙哑。
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同。
面前的女子笑颜如花,温柔地说:“先生,怎么一个人幕天席地睡了,当心着凉。”
苏雅张嘴,呢喃自语:“你、你是……”
先生、能喊自己先生的人只有……
女子眼中如同倒映着满天星光,摄人心魄,她手撑着下巴,双眼弯弯:“先生睡糊涂了,我是……”
对方一字一句道:“白闻歌啊。”
苏雅双目无神,空洞地看着面前女子,女子笑道:“先生怕是睡糊涂了,竟忘记我的本名,先生听好了,弟子名为白闻歌,家中排行十九,旁人都唤我白十九唤习惯了,除了家人,只有先生知晓此名了。”
“白闻歌……”
白十九挑起苏雅的下巴,满意地看着对方被自己蛊惑住。
要想编制出美丽又完美的梦,就得将苏雅那些难以舍弃的记忆全部剔除。
白十九与苏雅耳鬓厮磨,如同兽性时,蹭苏雅的乖巧。
“是啊,弟子与先生早有婚约在事,可惜正魔动乱,你竟然被正道掳走,弟子前来正道寻找,却被关百年,你又被那可恶的御封绝封印了记忆。”
“你若是不信也没关系……”白十九没有恼怒,“我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