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勾勒出莱昂内尔的身体轮廓, 他高大的身影遮住了亮光,仿若在布满繁星的天幕之中,一个黝黑的剪影。
莱昂内尔打量温莎的目光十分危险,他是一口可口的小点心, 而莱昂内尔正要准备一口吞掉他。
出于恐惧本能,温莎后退了一步, 撞上他背后的卫兵。
卫兵如同城墙一般一动不动,温莎撞到对方坚硬盔甲上, 都不能使他移动分毫。年过四十的女仆长恭敬地对莱昂内尔行礼:“主人,牛顿先生来了。”
他们的态度,充分说明了今天莱昂内尔不会让温莎再逃走。
莱昂内尔挥了挥手,女仆与卫兵都退了出去, 知礼地顺手关上门。应该有两名卫兵守在门口, 温莎听见他们的脚步声就在门口停了下来——金属靴子的声音在空洞的城堡走廊当中十分好分辨, 然后是盔甲靠在墙上的声音。
“艾德里安。”莱昂内尔走到温莎面前, 伸手揭开他身上的毛毯。
温莎垂下眼帘, 顺从地任由毛毯从他肩膀上滑落。光滑瓷白, 如同凝脂一般的肌肤,立即暴露在空气当中。
夜晚空气料峭,激起一片细小的鸡皮疙瘩, 温莎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捕捉到温莎那一丝细微的颤抖, 莱昂内尔猛地将他拉入怀中, 在他耳边喟叹:“圣光啊, 我怎么会这样喜欢你呢?”
“我不知道。”温莎冷冷地说, “或许你是个控制狂,喜欢不受控制的东西。”
出乎意料的回答,让莱昂内尔冷笑出声:“哈,控制狂?或许是你对的。该死,我真应该杀了你的。有很多机会,我都应该杀了你。为了你,我牺牲了这么多东西,你却一直都无动于衷。如果要强迫你接受我的感情,你会怎么样?”
“我恨你。”温莎回答,“而且不会再接受你。你还是杀了我吧,这样我们就不必再互相折磨了,对大家都有好处。”
“你总是能够说出让我痛苦不堪的话来。”莱昂内尔说,“我怎么会忍心?我舍不得你死,也不忍心让你痛苦。非要在你的生命和你的恨意当中让我来选择吗?啊!艾德里安,我的艾德里安,你为什么总是给我两难的抉择?艾德里安,如果可能,我想代替你去死。”
“那你就去死吧。”温莎说,“我不会阻拦你。”
“你很残忍,艾德里安。”莱昂内尔说,“要是非要选择,我会在你的生命和你的情感当中,选择让你活下去。不过如果死亡是你最终的愿望,我会帮你达成那个愿望。”
这一天,终于到了。温莎想。他闭了闭眼,感觉到一种解脱的轻松感。
“来吧。”温莎平静地说。
“你知道吗?艾德里安,”莱昂内尔放开他,双手捧住他的脸,温柔地在那双水色香唇上啄吻,“你知道在洗澡的时候,我都在想些什么?”
“我不知道。”温莎说,“也不关心。”
“我在想,如果你真的想要一心寻死,或许……”莱昂内尔猛地推开温莎,把他摁倒在床上,“这里会有一个很适合你的死法。再适合也不过了,可能过程会有一些漫长,但是如果你真的感受到死亡的恐惧,感受到生命一点点地剥离,或许会重新认识活着的意义。”
“我还有什么不能够接受的呢?”温莎说,“不管是什么,来吧。”
“若是你改变了主意,向我求饶,”莱昂内尔在温莎耳边危险地吹气,“你想我发誓,说你永远会留在我身边,那么我很就放过你。”
“我不会求饶的。”温莎冷漠地看着莱昂内尔的脸上,仿佛看着一块毫无意义的石头。
“很好。”邪恶的笑容浮现在莱昂内尔那张英俊的脸上,“你别后悔。”
令温莎没想想到的是,莱昂内尔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卷绳子,将他的手腕给捆了起来。捆起来之后,莱昂内尔没有立即去占有温莎,而是利用天花板上挂凉扇的铁钩,把温莎给吊了上去。
这个钩子比想象中的还要牢固,支撑起温莎的身体完全不是问题。它原本是被设计来挂度过炎炎夏日的大扇子,由人力拉动。只是莱昂内尔从来没有用过它,晚上卧室内风很大,不用凉扇。白天莱昂内尔从来不会在卧室里午睡。
现在这个钩子承担了本来不属于它职责的工作。
莱昂内尔捆人的动作,大概是在比武大会上或者是在战场上练习儿而来。但他结绳子的方法实在下流,绳子是殷红的颜色,并不是常用的麻绳,却十分结实。捆在在温莎洁白的肌肤上,有着强烈的对比感。
红绳在他脖子上捆了两圈,造成些微的窒息感,却不严重。这样的捆法逼得温莎张大嘴,大口喘气,一换取氧气。他的双手被捆在一起,捞起来放在肩头,绳子绕过他的后背,又捆在脚裸上。后背到脚裸的距离很短,温莎只能曲着腿,单脚站立在地上。
莱昂内尔特地把铁钩和绳子之间的距离缩小得温莎必须要靠惦着脚尖才能站立的长度。既不会让他可以轻松地站好,也不会让绳子的重量都挂在后腰的着里点。
这个动作,让温莎根本就没有挣扎的可能——虽说他并不打算挣扎——他身体的所有秘境,都被捆住他的那个男人一览无余。
保持这个姿势站了不过五分钟,温莎的脚就有些发抖。
以莱昂内尔那欣赏的目光看来,莱昂内尔一时半会不会再放开他。难道说,就这样要吊着他的身体,让他在这个房间内挨饿受冻到死吗?
别说温莎能够饿上几天,就算是莱昂内尔要他长时间这样站下去,温莎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坚持多久。
这个姿势让他身体的全部重量,都集中在脚尖。而在莱昂内尔看来,温莎紧绷着修长笔直美腿,踮着脚尖摇摇欲坠的样子,倔强的表情,以及满脸的不甘,无一不是上好的美景。
“艾德里安。”凑到温莎耳边,莱昂内尔嗓音暗哑对着他因努力对抗肌肉酸痛,还有点憋气而变得红彤彤耳廓边,舌头钻入耳孔黏腻舔舐,“你真美。”
含住温莎的耳珠细细吸吮一番,莱昂内尔直把那小小的肉球给弄得红得快要滴出血,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它,舔上温莎眼角的泪痣:“我好喜欢你,你也喜欢喜欢我,好不好?就算是假装的,我也会当成真的。别离开我啊,艾德里安。我的艾德里安。算我求你,好吗?”
莱昂内尔的情况有些不正常,看上去就像是疯了一样。温莎想。
强忍住眼角的酸涩,温莎咬紧后槽牙,一言不发。
既然都决定要取走他的姓名,现在来说喜欢他,又有何意义?
若不是陷入极度的疯狂,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你疯了。”温莎愤恨难平,勉强扭过头去看着莱昂内尔,好像看着一只猛兽,“要杀掉我,何必要这样折磨我。你还求我?就不能让我痛痛快快地死掉,你还要这样对我?”
“这都是因为你。”莱昂内尔以牙齿叼住他的唇瓣,轻柔地啃噬,“我为了你而疯狂。你值得我这样做,我愿意为你发疯。”
再也讲不出来任何道理,温莎赶紧选择了闭嘴装聋作哑。
炽热的,带有常年握剑而得来老茧的双手,在温莎身上越发不安分。莱昂内尔弄了一切不知道是什么的香油,抹在温莎皮肤上。他的双手在光滑肌肤上四处游走,为每一寸皮肤都抹上油。
好像是厨师在准备冬至节的烤鹅,为即将上餐桌的鹅肉抹好上好黄油,而后放到炉子上烘烤。
“你的腰可真细啊,艾德里安。”莱昂内尔在温莎耳边喟叹,闪闪发光的双眼当中,尽是赤、裸、裸毫不掩饰的欲、望,“但是却很会扭,也很柔韧。可它们太细了,让我总是担心会弄坏。”
“……”不想搭理莱昂内尔的胡言乱语,温莎紧抿嘴唇,垂下眼睑,双目盯住地板,不去看他。
“你知道吗?艾德里安,我总是怕把你弄坏。”危险的轻笑在温莎耳边响起,莱昂内尔用食指描摹温莎的脊椎骨,一路向下。好像在确认位置一般,要把他从脊椎骨劈成两半,“一定会弄坏的吧,如果我全部进去的话。今天,就让我把你弄坏吧。”
“你在说什么?”温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睁开双眼惊恐地回头看着莱昂内尔,“你想做什么?”
“我们在一起,快要三年了吧,艾德里安。”莱昂内尔自嘲地笑了笑,“三年前,六月五日,你记得那个晚上吗?其实我……没有做完。因为你的腰太细了。其实,三年里,我从来都没有全部进去过……”
“不……不——!”温莎想要摇头,可是绳子让他没有办法很好地摆动脖子,“你就不能做一点更正常的事情吗?你这个下流胚子!”
“只对你下流。”说着他的声音挑高了不少,紧紧地将温莎搂进怀里,“我忍耐了三年了,艾德里安。我害怕弄坏你,害怕你讨厌我。可是,你以为那样温柔的方式,真的可以满足我吗?我从来没有真正地满足过……反正你都决定要拥抱死亡,那么弄坏不弄坏,也没什么关系了吧?”
“我讨厌你,我恨你!”温莎扭动徒劳地着身体,却没有办法挣脱开绳索的束缚,“你为什么就不能做点正常的事情,你这个混蛋。你都要打算杀掉我,还要侮辱我吗?”
“不是侮辱,我很喜欢你,我爱你,艾德里安。”莱昂内尔动情地在温莎后颈啄吻,炽热的吻不断地落在他敏感的脖子上,“我想让你接受我的一切,接受我的全部。我想要把我的一切都奉献给你,我想要把我的心都掏出来给你。接受我吧,艾德里安,接受我的全部,好吗?”
“你为什么要怎么样做?”充满激情的吻不仅没有安慰到温莎分毫,反而让他浑身战栗不已,“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所以说,你现在是要向我求饶了吗?”莱昂内尔轻轻在温莎后颈最敏感的那一块凸出的骨头舔舐,激得温莎腰肢轻颤不止,“还是你想通了?或是说,你不在乎你的家人了?”
“不,不是。”温莎眨了眨眼,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没有求饶。”他认命地叹了口气,“如果这就是要你折磨我的办法,那么来吧。反正我迟早都会死掉,你想要加长这个过程,让它变得漫长而令我恐惧而屈服。可我不会就那样屈服的。”
“很好,其实这也不错。”莱昂内尔从背后环住温莎的身体,将手指探入他湿热的口腔,在里面肆意搅弄,发出黏腻的水声,“明天就是五月塑日节,我们会在这个窗口,一起五月塑日节的日出。我今天晚上一整晚都会陪着你,明天也是。感到高兴吗?艾德里安。”
温莎的舌头被莱昂内尔捉住,灵活的手指肆意玩弄他的口舌。温莎说不出来话,也没有力量去反驳。他本想合上嘴,狠狠地咬一口,却被身后的男人扯住舌头拉出口腔。
“别咬。”莱昂内尔说,“夜晚还很长呢,艾德里安。”
温莎眨了眨,表示他知道了。
“真乖。”轻轻地在温莎脸颊上留下一个吻,莱昂内尔满意地轻叹,“我会让你满足的,艾德里安,我的艾德里安。”
“接受我的全部吧,艾德里安。”
【圣光术】
巨大的酸涩包围了温莎,这种感觉他从未有过。
好像真的就像是莱昂内尔所说的那样,被弄坏了。
不能哭,千万不能哭。
这是他最后的底线,千万不能因此而哭出来。
【圣光术】
“不,不行!不,不……”终于温莎还是没有能忍住,在眼眶当中打转的生理性泪水,随着一记猛击迸出眼眶,四散飞溅。
有了第一滴眼泪,后面的泪水如同决堤一般纷纷奔涌而出。
温莎如同离岸白鱼一般扭动身体,承受不住地想要逃离对方的钳制。
“你不是想死吗?这就是最适合你的死法了,艾德里安。”莱昂内尔双手逮住温莎的肩膀,让他无法乱动,“你就死在我怀里吧,在我们结合的时候。我喜欢你啊,比这个世界上任何都喜欢。你却一直要忽视我的好意,你还要一直离开我。”
如同野兽一般啃咬温莎的脖颈与肩头,莱昂内尔的声音当中甚至带上了沙哑的哭腔:“艾德里安,不要离开我,我不许你离开我。”
【圣光术】
“看啊,艾德里安。”吻掉温莎发红眼角的泪水,莱昂内尔好心地扶着他,面对朝阳,“太阳出来了,艾德里安。我们又一起看了五月塑日节的日出,一起度过这个节日吧。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你真的疯了。”温莎有气无力地说,“你是吃了什么药了吗?怪物!”
“有你还吃什么药?”莱昂内尔捏住温莎小巧的下巴,将他的头扭过来,眼神炽热得仿佛要融化怀中可人一般,“艾德里安,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不,我会死。而你会活着,我们要怎么样在一起?”温莎冷漠的脸,如同结了霜的玻璃,“杀了我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我会随你而去,艾德里安。”莱昂内尔激动地吻住温莎的唇瓣,与他唇齿相依,“我实在是受够了你要离开我的话,我们永远在一起吧,艾德里安。抛弃一切,永远在一起。我把我的一切,用来换取你在我身边,这样的交易,你愿意吗?”
“你真的疯了。”温莎垂下眼睑,睫毛轻颤,“离我远一点。”
“不,艾德里安。”莱昂内尔舔舐着温莎的唇缝,将对方八颗牙齿都仔细地描摹过一遍,“我不会远离你的,我们现在正是一体。以后也永远要是一体,别再拒绝我了,你让我很痛苦。”
【圣光术】
天黑了又亮,温莎晕过去了又被粗暴地弄醒。
莱昂内尔似乎有无穷无尽的精力,不住地折磨温莎脆弱的神经。温莎开始还能哭会叫,到后来,叫哑了嗓子,哭干了眼泪。只能随着对方的动作,本能地颤抖身体,有气无力地娇喘吁吁。
温莎感觉自己有些脱水,嘴巴干燥的要命,又干又热。莱昂内尔命人将食物和水都送进房间。即使是温莎期间只吃过某种腥臭莫名的液体,他也没有面对莱昂内尔的诱惑而屈服。
要是一点点面包和啤酒,就能够让人轻易屈服,那么那些刑讯官就不会发明那么多恐怖的刑具了。
在丧心病狂和享乐上面,人类总是有着惊人的创造力。
直接的抵抗,带来的结果就是新一轮的侵犯。
【圣光术】
时间已经过去了多久?大概三天?
就算是莱昂内尔暂时离开房间,温莎也依旧被吊着。他的脚已经麻木,腰更是痛得厉害。
温莎甚至怀疑,他的腰是不是已经断了。腰部以下的部位几乎都没什么知觉,手也被捆得发麻。身体的技能几乎全面停滞,只剩下他还在呼吸,提醒他还活着。
即使是莱昂内尔离开,他也没能让温莎休息。
莱昂内尔在他的身体里塞入各种不堪入目的道具,丹古堡的城主大人,用马嚼一样的东西压住他的舌头,防止他咬舌头。
不仅如此,金狮子爵大人还用布条蒙住温莎的眼睛,用棉花堵住他的耳朵。
当然还有……能够容纳和接受另一个男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