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铁敲击石质路面, 嘚嘚作响。车厢内的人似乎发生了什么争执，训练有素的车夫装作没有发现，直到车厢的震动再也无法忽视，什么重物“咚”地一声撞击在车门上。

“金狮子爵大人？”车夫勒紧缰绳, 马匹和车辆都停了下来，转过头低声询问，“大人？”

车厢与车夫之间的通气小窗户打开, 金狮子爵的脸在窗户另一边：“我不希望错过晚餐, 所以你应该知道怎么办。”

金狮子爵的脸色, 如同北地霜风城中, 经历岁月的石雕。车夫不敢怠慢, 转过头驾驶马匹，继续上路。他身后，窗户啪一声关上, 即便是不敢多看，车夫眼角的余光也瞧见了那个缩在车厢里，衣衫不整的男人。

温莎没想到, 莱昂内尔变脸竟然会这样快速。当然他明白, 今天的事情已经触碰到莱昂内尔的底线。可这次确实源于莱昂内尔的误会与偏执。

“不要离开我。”莱昂内尔把他压制在车厢内，以沙哑颤抖的声音如此说，“艾德里安，我绝不允许你离开我！”

“子爵大人, 你冷静一下。”莱昂内尔逼人的气势, 吓得温莎赶紧想要推开他, 可圣骑士与符文法师的力量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温莎见识过，莱昂内尔可以像扔玻璃杯一样扔出一名成年男子，就力量上来说，两个温莎捆起来都不是莱昂内尔的对手。

“艾德里安，我明白你还是在恨我。”莱昂内尔不断向前凑，鉄钳般的手捏住温莎下巴，“我在船上与人拼杀，想要保护你的时候，你却为了杀死我而施法。”

“不……”温莎含糊不清地说，双手推拒莱昂内尔的胸膛，“是的……”

“艾德里安，你想要说什么？不是的，还是不，是的？”嫉妒与愤怒冲昏了莱昂内尔的头脑，他用膝盖抵住温莎的身体，与他额头相抵，同时伸手去解温莎的腰带，“哦，该死！这他妈一点都不重要了！”

“真难看啊……子爵大人……”温莎反抓住莱昂内尔的手，“这样的姿态……真丑陋啊……”

莱昂内尔自嘲地啛笑出声，从怀里掏出手帕，团成一团塞进温莎嘴里。“这不是你所期望得吗？你不是一直都喜欢看我的丑态吗？”许久未见的狂乱白色火焰，在莱昂内尔严重燃烧，烧得他湖水般的双眸，褪去了色彩，“现在这样，难道不比看见我万事顺利，让你更加开心？”

嘴被塞住，温莎无法回答。在温莎看来，莱昂内尔现在也不需要他的回答。所以，他只能垂下头，用沉默来回答。哪怕温莎只是呜咽一声，莱昂内尔都会看成反对，而现在，莱昂内尔只能认为他是默认。

“呵……艾德里安……为什么会是我呢？为什么会是你呢？”手指将散乱的头发往后梳理，莱昂内尔笑容苦涩，神情悲哀，“为什么会这样呢？你想要杀了我，你想要在大海里丢下我一个人，你想要和别的男人约会……你是如此地……想要弃我而去……即使是通往冥河的水流，也会毫不犹豫地跳进去！”

温莎沉默地垂着头，反而让莱昂内尔怒气更盛。

“很好，艾德里安。你可以不回应我。”莱昂内尔说着粗暴地去解温莎的皮带，他的动作终于迎来了温莎的反抗，可温莎的反抗此时反而让他兴奋起来，“别想要离开我，无论哪种方式，想都别想！”

温莎愤怒地盯着莱昂内尔，他想要否决莱昂内尔指认他和里昂那多之间的关系，但出口的只是一连串含糊不清的呜咽。他只能奋力扭动身体，以期望要推开想要捆住他双手的莱昂内尔。

在绝对力量的只配之下，注定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劳。莱昂内尔轻易制服了温莎，将他的双手捆在胸前，摁住肩膀抵在车厢的沙发靠背上。

“艾德里安，看着我，别挪开，你看着我！”莱昂内尔凑到温莎脸前，炽热而又急促的呼吸喷在在温莎脸上，“艾德里安，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比我更爱你！”

温莎扭过头，以表示自己的愤愤不满。一点点细微的反抗，都可以让莱昂内尔更加怒火攻心，他拽住温莎的衣领，直接撕开领口。贝壳制成的精美扣子崩裂溅射，弹到车窗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唔……唔嗯……”温莎摇头表示让莱昂内尔为他留下最后的体面，他不愿意在这里，在还在行驶的马车上，在加圣斯通城繁华的大道上，在随时可能被别人发现的情况下，被如此对待。

“我绝对不会允许那种事情！我不许你离开！”莱昂内尔对温莎的反抗置若罔闻，反而激动地撕开温莎的衣服。

布料刺啦啦哀鸣，温莎终于没忍住委屈，大颗大颗的泪水溢出眼眶，划过他眼角的泪痣，颧骨上的红痣滑落到下巴，随着激烈的动作滴落下来。

温莎示弱和眼泪，终于让莱昂内尔略微冷静了一些。即使是他眼中白色圣焰还未熄灭，可他没有更加粗暴地对待温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