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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47(2/2)

但不等高云晟想出办法,年斐然已经喜笑颜开,仿佛刚刚表现出来的情绪只是高云晟的错觉:“等我练出腹肌,肯定要来找晟哥炫耀,你给我等着。”

高云晟轻笑:“好,我等着。”

年斐然坐起身,拍了拍紧挨着他,死活不肯移动的高云晟,“晟哥,你动一动,我给你按摩一下胃,让你舒服一点。”

“你会按摩?”高云晟惊喜地睁开眼,立马生龙活虎地翻身而起,再像张烙饼似的,摊在沙发上,双手摆放得规规矩矩,一脸期待地望着年斐然,“我做好准备了,你来吧。”

年斐然:“……”说好的难受呢?说好的想吐呢?

到这个份上,即使年斐然的粉儿滤镜再厚,都看出高云晟是在装难受博同情,不禁又想起那个问过自己无数次的问题——我的晟哥怎么是这个模样?说好的高冷霸总呢?

“晟哥,你说有一天你的粉儿们还有广大网友知道你的真实性格,会不会就此转黑,成为你永远的黑粉儿?”年斐然好奇地问道。

高云晟无所谓地“哦”了声:“黑就黑吧,无所谓,反正我就这样,不可能为了几个只爱高冷霸总标签的人设粉儿而放弃。”

闻言,年斐然一愣,想到刚刚高云晟在厨房说的人生哲理,摇头笑道:“也是,真心爱你的粉儿,不论你高冷还是逗逼,始终都会爱你。不是真心爱你的网友,无论你多么完美,都会找到你的各种缺点。”

“所以,我根本不在乎这些,只要有戏可拍就行。”高云晟点头,顿了顿,又补了句:“如果是我喜欢的人,他不喜欢的习惯,我会很在乎,也会去改变。”

年斐然一顿,心中反复品味高云晟这句话,越品,心跳得越快,突然有种自豪感: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就是这么简单,这么好。

因为高云晟吃了整整九盘拍黄瓜,午饭自然而然地不用再准备,说不定连晚饭都给省了。

既然不用准备食物,也不用带高云晟去农场逛。即便高云晟想逛,肯定也走不出。

如果是几个小时前,估计还有那么点希望,现在整个网络都飘荡着两个字——晟哥。

所以想都不要想出门的事情了,说不定,还会被嗅觉灵敏似哮天犬的狗仔们找上门,然后万事奔向热搜复热搜的结果。

“晟哥,你就乖乖地待在房间里,千万不要出门,知道吗?”

年斐然秉着他是东道主,在高云晟已经撑得想吐的情况下,还特别好心地为他做了份美味并美丽得过分的水果沙拉,就摆在高云晟的手边,“我给你做了份水果沙拉,酱是我秘制的,仅此一家,别无分店,你当作零食吃,我出去办点事情。”

高云晟看着手边的水果沙拉,又爱又恨,原本想尝试一块,但隐隐发疼的胃阻止了他所有的动作。

他别开眼,眼不见心不烦,看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年斐然,“就我一个人在房间,好无聊啊,你就不能留下来陪我玩吗?”

“不能,我最近很忙,实在是走不开,等我忙完了,就带你去逛农场。”年斐然觉得留高云晟一个人在房间确实是不太好,但工作量实在是太大,也不能让仆飞白一个人忙活,“你就在房间刷会VB,看会电影,时间‘唰’地一下,就过去了。”

高云晟得意地轻哼:“VB首页肯定是被我刷屏,热搜前一页也肯定是我,有什么好刷的。看电影就更加没意思了,精品电影早就被我刷光了,剩下的那些还没有我演得好。有什么好看的?说不定还会被辣眼睛,我不去,我就要你陪我。”

年斐然:“……”怎么办?这话说得我竟然无言以对。

“那你自己想办法,我得出去工作。”年斐然拿起放在矮桌上的手机,转过身,往外走,“实在无聊,就去陪村草睡觉。如果需要晚饭,就给我打电话,拜拜。”

虽然高云晟嘴上说着不想年斐然去工作,希望年斐然能够留下来陪着他,但并没有付诸实际行动,去阻挡年斐然的离去,只不情不愿地挥了挥手:“拜拜,你记得早点回来啊。”

关门上响起后,高云晟无奈地叹气:“长途跋涉地跑来,眼巴巴地望着,却还比不过他的工作,真令我伤心。”

从沙发上手脚并用地爬起,高云晟看着盘中的水果沙拉,实在是敌不过美丽的色彩诱/惑,以及扑鼻的香气诱人,用牙签插了一小块,放进嘴里,咀嚼了几下,就不停地赞叹道:“这酱真好吃,风味独特,不愧是我家年年的秘制。”

吃了第一块,就有第二块,紧接着是第三块……

年斐然走在路上,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有点奇怪,但当他扫过去的时候,路人们的眼神又没有任何不同,仿佛刚刚只是他的错觉。

不管是不是错觉,年斐然都加快脚步,朝办公室走去,心中暗自嘀咕:真是的,全赖晟哥,如果不是他非得坑我一把,怎么会有全世界都想迫害我的错觉。再也不要和晟哥乱来,他就是个不□□,炸期不定。

高云晟作为全民男神,粉儿遍布世界各地,更何况一个小小的老年农场。

当年斐然走进办公区,工作人员们的眼神终于让他意识到沿路所感受的都不是他的错觉,而是真实存在的危机。

熟悉他的工作人员大胆地围上来,眼睛亮得似天上的繁星,差点闪瞎年斐然的眼,来自各方的问题也震聋年斐然的耳朵:

“年总,刚刚和晟哥一起直播的小年同志就是你吧?肯定是你,我都认出来了。”

“年总,你现在在这里,那晟哥是不是就在我们农场?你能让我们见见晟哥吗?”

“原来年总消失这么多天,是去做晟哥的助理了,真是出其不意,震惊了我们所有人。”

“是这样吗?年总为了爱情,自愿降低身价,成为最幸苦职业之一的助理?”

……

人越来越多,声音越来越大,问题越来越奇怪。

逐渐形成三到坚硬的城墙,将年斐然围堵在里面。即便年斐然的脾气再好,但还是忍不住地皱眉,大吼了一声:“等一下!”

工作人员们很少听见年斐然大吼,连大声说话的次数都很少有。

因此,大家都下意识地安静下来,几乎是瞬间的事情,场面就被掌控在年斐然的手中。

年斐然扫向神色紧绷,都后怕地盯着他的工作人员,心中的弦突然就松了下来,声音也恢复平时的软糯:“现在是上班时间,请大家都回到自己的岗位,开始认真地工作,不然我要按时间扣工资了。”

这话一出,有的工作人员已经准备转身,回自己的岗位工作,但有的工作人员仍然双眼亮晶晶地盯着年斐然,不愿意回到岗位,看这架势是即便扣工资也要吃瓜的专业吃瓜群众。

见此,年斐然无奈,再一次强硬:“再不回岗位,可就不止扣工资这么简单了,某些工作人员可得想好啊。”

某些工作人员无奈地撇撇嘴,百般不情愿地转过身,与相伴相随的小伙伴一起回办公室,就在转身的瞬间,毫不遮掩地吐槽:

“小年同志真凶,跟平时完全不一样,一看就知道是在遮掩。”

“就是,以为戴个墨镜,就可以瞒天过海,我们可是火眼金睛。”

……

年斐然欲哭无泪:“……”你们敢走远点再说嘛?是因为我对你们太温柔了吗?

年斐然抬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仆飞白的办公室门前,发现门不仅没有反锁,还大打开着,突然心觉不妙,还不等他顺清心底的不妙来自于何处,应昊天的声音惊喳喳地从屋内一路飘了出来:“年总,年总,你终于来了,我等您等了好久了。”

看着应昊天笑得满脸通红地飞奔而来,年斐然满头黑线,心中下意识地冒出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即便不是,那也一定是有事相求。

应昊天双手握住年斐然的手,不仅满脸通红,还满脸泪花,“昨天听见您说要请高云晟来老年农场表演养猪,我还以为您是在讽刺我不自量力,没想到您竟然没有这层意思,是我以小心人之心,妄自揣测君子之腹了。我必须得向您道歉,您一定要接受我诚挚的歉意,不然我会难受终生的。”

年斐然端在脸上的礼貌微笑有点绷不住,他很想告诉应昊天:不,不,你的猜测并没有错误,我就是那层意思。

但是现在即便他想说,也没有办法说,如果刺激到应昊天,导致他刺激过度,再一个没想通?这里可是五楼呢,还是算了吧。

应昊天的煽情并没有结束,还在持续更新中:“年总,您的马甲真多,瞒得我真幸苦。如果早知道您是高云晟身边的红人,我就不用去求那群眼高于顶,要求比您家菜还多的小垃圾们,直接奔你这里就好了。”

晟哥身边的红人,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奇怪?

年斐然随便联想了一下,不知道为何,思绪突然就跳到了身穿明黄色龙袍的皇帝,和皇帝旁边甩着拂尘尖着嗓子的——太监。高云晟是皇帝,而他则就是那个……

这个场景吓得年斐然一抖,赶紧将这莫名其妙的画面拍出脑海,解释道:“那个,应总,你误会我了,我不是……”

应昊天似笑非笑地打断年斐然:“唉,年总,我都知道,我都清楚。您不用再多说了,我知道你和高云晟的关系特殊,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我会替你们保密的,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听到这“关系特殊”四字,年斐然的表情秒变,平时总是温和甚至还有点闪躲的眼眸尽是怒气。

也不怪年斐然乱想,高云晟所在的娱乐圈,这四个字代表的意思并不好,甚至还非常的恶心。高云晟怎么可以被沾染这种莫须有的恶意的揣测,他绝对不允许。

“应总,请你注意你的言行,没有证据的话,请不要乱说。”年斐然表情和语气冷漠,眼神像把尖锐无情的冷刀,冷漠道:“如果你胡说八道,我和晟哥是有权利告你诽谤,你知道吗?”

应昊天从来没有见过这副模样的年斐然,一时间被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等他意识到年斐然眼中的冷意,顿时打了个寒战,害怕了起来:“年总,您别误会,我没有胡说八道的意思,并没有。”

“没有最好。”年斐然扫了应昊天一眼,越过他,径直地走进办公室。

仆飞白正坐在办公桌后处理文件,眉头轻轻地皱起,模样看起来十分的认真,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门前的矛盾,始终没有抬起头。

年斐然也没有打搅仆飞白办公,拿起旁边的笔记本电脑,就去旁边的沙发处理正事。

至于应昊天,仆飞白不理会他,又开罪了年斐然,就没好意思在待下去,灰溜溜地跑了。

应昊天离开后,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仆飞白处理完一道难题,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年斐然,垂眸沉思了几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起身,跑了两杯提神的茶水,放在年斐然的手边。

年斐然察觉到动静,看向仆飞白,问:“飞白,应昊天刚刚来找你干嘛?”

“还能干嘛,说姓高的有多么多么牛逼呗。”仆飞白翻了个优雅的白眼,坐在年斐然的旁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吹着茶水,“不停地叮嘱我,一定要让我跟你说——一定要请到姓高的,如果成功,《走进田园生活》第六季必爆无疑,详情请参考最近两天的热搜榜。”

年斐然暂时没有理会到仆飞白的深意,还在思考工作的事情:“我觉得应昊天已经疯魔了,说话前言不着后语,竟然还当着我的面,说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话。□□不同。”

“道不同那就不相为谋。”仆飞白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冷笑一声:“把他踢出去,分秒钟的事情。”

年斐然知道这是对他们最有利的方法,但应昊天是应叔唯一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下得去手,犹豫了一番,叹息道:“算了,看在应叔的面子上,别对他太狠。”

仆飞白对年斐然会说出这番话,没有半点意外,轻笑一声:“早就知道你放不下应叔,肯定不忍心抛弃应昊天,所以恶人我来做吧。”

年斐然还在犹豫:“可是……”

仆飞白打断:“别可是了,你得记住——我们不是慈善家,而是商人,商人的工作就是赚钱。”

年斐然皱眉,他知道仆飞白所说的话代表着这个圈子的生存规律,但他始终做不到这点,所以也代表,他不是个合格的商人。

过了会,仆飞白看向年斐然,轻笑着摇头:“别这么严肃,看在你的面上,我不会对应昊天太狠,会给他一笔合理的钱,至少让他下辈子生活无忧。”

年斐然想了想,心道: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如果强制性的和应昊天在一起工作,肯定会发生不可预料的矛盾。不如乘着一切还没有开始,先从应昊天手中买下节目的版权,由他和仆飞白来做节目。

“那行,因为我和应叔关系特殊,这件事就交给你吧。”年斐然点头,又有点担心仆飞白会把价格压得太狠,特意叮嘱道:“价格方面,你别压得太狠,随便意思意思就行,别让他未来太难过。”

仆飞白笑道:“我是那种人吗?”

年斐然看着仆飞白不说话,但目光已经表现得很明显:难道不是吗?

仆飞白笑着拍了下年斐然的肩头,话题突然一转:“搞定应昊天的事情,接下来就来说说你的事情。”

年斐然不解:“我?我什么事情?”

仆飞白笑得像个狡黠的小狐狸:“我觉得应昊天的主意甚好,你觉得呢?”

年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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