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元,你这举动着实是冲动了。”花开院是光到如今都还是十分不赞同这个合作,要知道,妖怪是什么存在?尤其是滑头鬼,要骗到一个人类,何其容易?更何况对方还是一方大妖,实力更是不可小藐。
花开院秀元却是笑了,“是光,大人如何?”
突然被这么一问的花开院是光瞬间愣了愣,之后才呐呐的说道:“还……还行吧……”
“不不不,”花开院秀元摇了摇手上合叠起的纸扇,“你可不是这么想的。你可是一直觉得,大人是个温柔的人,没错吧?”
花开院是光沉默。
“那么,这也就说明了妖怪也不全是坏的,就如同人类,也不全是好人一样。”
“是光,不要把自己拘束在一个地方,该走出来,好好看看这个世界了。”
“这次的战役,如无意外,大人估计会援一手。”
……
04.
坐在房顶,遥望不远处的巨大堡垒,卖药郎隔着大老远的都能嗅到感觉到那座城所散发出来的妖气与[畏]。
[畏],是妖怪的一种威压,一种力量体系与气。
当一个妖怪所收集到的畏惧越多,则越强大。
退魔剑被卖药郎放在一旁,却并没松开手,要和金意念对话,必须得双方有接触才行,而金是个性子难哄的主,尤其是在分开这方面,从最开始的可有可无到如今卖药郎已经习惯性的把对方放在自己能时刻接触到的地方。
——如果两位知道手机这东西的话,估计就能理解现代人与手机分不开的那种感觉。低头族最后的倔强。
一个白色的天枰在卖药郎的旁边寂静在那,一动不动,哪怕被夜风狂吹,也不见丝毫的倾斜,就维持在一个水平线上。
“还没到时候。”
“这次的事情,与形真理……关系可不大。”
[其实还是有。]
“哦?哪方面?”卖药郎挑眉看向退魔剑,“已知本体为鬼切,根据鬼气,可知,有茨木童子手臂的存在。那么,你看出了别的什么?”
[只需去到,即可得知不是吗?]金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与卖药郎的声音有着十分明显的区分线。
也对,他们本来就没有相同点,不管是外貌上,还是力量上。
[‘形’与‘理’,不是已经得出来了吗?如今不过是差了一个‘理’。而当事人的想法,只需要去到现场,找到鬼切就能得知了,不是吗?]
卖药郎遥望对面的建筑物:“有点远……”
金:[……]
金:[你这么说也没用,最后不还是要自己走?说得好像我能出来背着你跑过去一样。]
卖药郎:“你这样不好,会孤独终老的。”
金听了想打人,然并卵。
05.
卖药郎是从上方直接突破重围冲进去的。
原本的计划是悄无声息的潜入,这对于卖药郎来说,并不难,然而时间不等人,他听到了传自里头发出来的叫喊声,那声音虽然卖药郎只听过一次,却还是记住了。那是花开院是光之前要保护的目标人——城主的女儿璎姬。
她也被捉来这里了吗?
想着这个问题,卖药郎落在木板的地上,抚平袖子,冷眼看着眼前的场面。
一个正抱着陶罐吞食肝脏、身着十二单衣的女人此刻脸上表露不满,而她的身侧两旁,正站着两行的妖怪,对他露出武器与利爪,这是属于羽衣狐的干部,而他们如今,正在聚众,在准备猎杀下一个拥有特异能力的公主时,被突然出现的卖药郎给打断了,此刻正面露愤怒。
“你是谁?!”
“敢闯羽衣狐大人的地盘,这是公然的挑衅我等!”
卖药郎不语,而是侧目看向那让他倍感熟悉的、怀有身孕的女人身上。曾经,他感受过那股气息,至于在哪里感受过,他不记得了。而这一股熟悉感,来自于……那腹部里头的存在。
突然,卖药郎手一动,用并未开鞘的退魔剑挡住了袭来的攻击,一把熟悉的太刀出现在他眼前。
“鬼……切……”
掌控鬼切的是一条熟悉的手臂,以及……一个陌生的脸上竖着模板的妖怪。
对方的攻击就像一个开关键,瞬间打开了这场战斗的序幕。
传记三
那只披着人皮的狐妖又抓来了一群女性。
拥有治愈能力的公主、眼泪变珍珠的公主、会用火的公主、头发与常人不同的公主……
全是人类的城主之女。
我通过髭切看到了一切,却无能为力。
我只能看,而不能动。
所以,我看着她们一个又一个的被送走,直至那从天而降之‘人’的到来。
那是一个与那家伙完全不一样的存在,他的手里,也拿着一把小巧的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