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不记得,卖药郎是个阴阳师?说是除妖师都好过这个词。
不是鬼切对阴阳师这个职业有偏见,而是卖药郎,是真的比较适合除妖师,卖药郎干的这一行,可不单单退治,他就没见过对方出手留下过活口的。
就单单羽衣狐一事,虽然掌控鬼手和髭切的是茨木童子,最后卖药郎和金搞的却是羽衣狐。别看羽衣狐是被奴良滑瓢打败后被花开院秀元封印,其实在那之前金早就暗戳戳的去补了一刀,鬼切可是明眼人看着他做这一切的。
如果不是最后被花开院秀元封印了,羽衣狐又是个附身的,她本身也是个有能力的,估计最后是真的直接把对方灵魂给磨灭了。
“是你们。”卖药郎翻了很久,最后才想起这是当初雨女和椒图那件事上,他遇到的那一群奇怪的组合。
妖怪半妖人类各种搭配的一个队伍。
卖药郎礼貌性的点点头,随后回过身继续和村长把没说完的话说完:“那么,我就先和他,去休息了,谢过你的收留。”
村长摆手:“没事没事,我们家里大,帮点忙也是应该的。倒是我,还得谢谢阴阳师大人给的护身符呢,谢谢,谢谢啊。”
“不谢,那么,我们告辞了。”
鬼切跟上卖药郎的脚步,不再去看那群突然出现的一组人。
既然卖药郎都不在意,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才是。
犬夜叉和七宝如临大敌的等他们离开后,才缓缓的,暗暗的松了口气,把紧绷着的神经线略带放松。
“犬夜叉,你没事吧?”日暮戈薇担忧的看着他,“刚刚你……”
“戈薇,条件允许的话,你千万千万不要接触到那个黑色长发的男人。”
“啊?”
“很危险,那是……真正的大妖怪啊,我光是看着,就……”完全迈不动腿。大妖怪对半妖的压制很强,比想象中更强,完全压得死死的。刚刚那个妖怪,在对他施展威压。当那双金色的眼睛看过来,打量他的时候,他就像是被一只巨兽的爪子掐进了喉咙一样,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往常比较冲动的犬夜叉,完全被对方那一道视线给浇了一桶冷水,冷静下来。
珊瑚安抚着正在她怀里瑟瑟发抖的云母和七宝,“看对方的举动,不像是要做什么,只要注意点应该是没事。”
“走吧,先去休息,今天也累了一天了。”弥勒法师率先出来打圆场,“那个之前见过的阴阳师,应该是不坏的,没见之前帮着那位雨女救回椒图小姐吗?就算不好,应该也坏不到哪里去。”
一伙人,就这么平静而平安的度过了一晚。
倒是卖药郎,和鬼切坐在房间里,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树枝。
卖药郎正是因为这一刻长着花苞的枯树才会住进村长的家里,并且不惜给人类一张护身符,其一为了刷好感,其二为了……接着护身符,能够保村长一命,避免灾厄降临其身。
当这棵树的花苞盛开那一刻,就是村长死亡的时候。
“人类,一直如此,贪得无厌……”
卖药郎半阖上双眼,低声说道。
[正因如此,人类才得以长存,不是吗?坚强不屈的生命力,因有人贪得无厌,才会有与其对抗之人。]
“你倒是,看得很开。”
[曾经的你,也是如此,药郎。]
卖药郎:“啊……”
鬼切早已经习惯了对方的自言自语,像是在和什么存在对话一样。鬼切想到当初大阪城那一位白发的大妖,也就释然了。
是他。
倒是外面那棵树,“卖药郎,你是为它而来,对吗?”
“嗯。他,就要开花了。”
传记一
我有一个朋友,她和我一样是植物化形而来。
后来,我认识了另一个朋友,他性格有些诡异,长相阴暗可怖,令人寒颤。
世人总是分不清我与桃花妖的存在,总以为我能复活已死去的逝者。然而,不管是我还是桃花妖,我们都没有这一份逆天的能力啊……
逝者回归扰乱阴阳,如果真有这能力……我当初就不会眼睁睁看着夫君离我而去……
啊对了,我要说的是我另一个朋友才对。
你问我他叫什么?
因为长了一张人脸,世人称他为——人面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