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扇绘制着樱花图案的房门,这里,就只有这一间房间。只需要站在这里,感受到的妖力完全不是外面感受的那般少,可以说多得差点把人浸过去。门上下了封印,阻止任何一切人事物的进入。卖药郎尝试着去了结封印,却发现,目前没把握最好还是不要惊动这只妖怪为好。
最后,他选择暂时放弃,抹去痕迹,原路返回。
05.
“回来了?”奴良滑瓢不知何时,已经整个人毫无形象的靠在鬼切身上,鬼切倒也不怎么在意,任着奴良滑瓢靠在他身上,蹭得他身上那身平整的衣服都有些发皱也没去在意。
“我跟你说啊,那个金毛的小鬼,可是看这边看了好多下,我估摸着是在找你呢。诶,卖药郎你什么时候和那小鬼勾搭上的?传授传授?我今早缠了一天他都不理我,可是让我着实伤心啊。”说着,还十分做作的去捂胸口,一脸欲哭无泪的模样。
卖药郎坐下后,找了一圈,没找着奴良滑瓢口中的那个小鬼阿金,这才收回视线看奴良滑瓢,“别去惹他,那是实打实的恶鬼。”
“你不收了?”
听了奴良滑瓢这句话,卖药郎手一顿,良久,才缓缓说道:“不一样,那不是……范围内。”
是的。
卖药郎……不会去消灭妖怪,他只会去消灭物怪,‘妖怪’与‘物怪’一字之差,某些形式上很相像,却也有着极大的不同。
而妖怪……
卖药郎眼神暗淡下去,举起酒杯,掩饰掉半张脸的冷意——他不是阴阳师,不是除妖师,不过是个手握退魔剑驱除物怪的普通的卖药人而已,哪怕那只妖怪猎杀屠城,和他关系其实也不太大,不牵连到他即可。
奴良滑瓢从鬼切身上直起身子来,刚想说什么,却被一旁的巴卫给阻止了。奴良滑瓢略带不解的看他,只见他只是摇了摇头,并不说话。
然而,巴卫却是能看得出,卖药郎并不打算多聊这个话题。
但是,卖药郎明确了自己的定位。
——不杀妖,不除妖,哪怕对方罪恶至极。
态度十分之坚定。
卖药郎对鬼切招招手,示意他过来一下。鬼切虽然不解,却还是凑了过去,问道:“怎么了?”
“待会,帮我出去弄一样东西回来,我暂时,走不开。”
鬼切点头,明白卖药郎这叫他过来,明显是要说悄悄话的,于是贴心的凑过去,把耳朵靠近他,一一记下他说出来的话。
然后,奴良滑瓢和巴卫就发现,鬼切不见了。
奴良滑瓢:“鬼切呢?”
卖药郎:“去,买点东西。”
一些能让他毫无忌惮的破除顶层封印的东西。他能感觉得到,这里母亲,就只有那个叫‘阿金’的妖怪,并无第二只。应该是外出了并未归来,但按照里头那死气程度,对方绝对不会离开太久,撑死两天内就会回来一次。
运气不好……对方可能一天来回。
传记三
那之后,我每天看着她消沉下去,生息一天比一天稀少,脸色越发的苍白,都快要赶上艺妓上台时需要涂抹的白亮度了。
怎么办呢?
再这么下去,她会死。
我第一次现身,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很惊讶,却很快掩饰了过去,恢复到之前那个模样。
“就因为一个男人,你就这么放弃自己吗?”
“你还没死,你还有命在。”
我这么跟她说道。
她抬眼开了我一眼,声音十分轻,如果不是此处太过于寂静,我估计都听不到。
她说:“可我一切,都被毁了。”
一开始我听不懂,后来,我才知道,她被喂了药,活不了了。
那之后我一直奔波,为她续命,她也乖乖的任我摆布,就这么被.吊.着一条命,人不人鬼不鬼的活在店顶层。
然后,我遇到了那个新来的‘孩子’,他……是个实力在她之上的,真正的大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