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期一振顿时觉得膝盖有点疼,老婆婆气得一口气没缓上来,捂着胸口脸色发白。
芍药急忙搂住老婆婆的肩膀,轻轻拍着她的胸口顺气,怒道:“师兄!”
一听到芍药的声音,白术就犯怂,一言不发地站在边上,有些紧张地看着芍药。
无辜躺枪的一期一振心宽如海,并不在意身心受创,只想赶紧解决眼前的情况。他转头往后看去,想示意鹤丸国永想想办法,谁知刚转到一半,余光闪过了一道身影。
鹤丸国永突然走上前,提着白术的衣领将他举到了半空。
一期一振:“……”
“你做什么!”一期一振赶紧走了过去,扶着鹤丸国永到手腕道,“快松开。”
鹤丸国永面无表情:“他刚刚险些烫伤你。”
“没烫着。”一期一振看了一眼面色酱紫的白术,鹤丸国永动了火,光是揪着衣领就能把人给掐死。一期一振深吸一口气,慢慢把鹤丸国永的五指掰开,“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鹤丸国永看了一期一振一眼,将手上的白术甩了出去。
白术后背撞在了墙上,扶着脖子剧烈地咳了起来。
“师兄!”芍药两头忙,老婆婆这头还没缓过来,她又小跑过去扶起了白术,顺了顺他的后背,“你没事吧?”
白术脸色十分难看,他艰难地摇了摇头,目光停留在了鹤丸国永的身上。
在布坊初见时,鹤丸国永和一期一振畏畏缩缩,一副打不过就认怂的样子。而今,鹤丸国永轻而易将比他还高半个头的白术举在了半空,使其毫无反手之力,身上的气势也有了很大的转变。
这个人隐藏了实力。
一旁的老婆婆呆了呆,开始鼓掌:“打得好!”
一期一振:“……”
一个两个的能不能别添乱了?
鹤丸国永蹲下身查看了一下一期一振的脚,脚踝处的裤脚烧开了一个洞,里面的皮肤虽然没有被烫伤,却也红了一块。
“真没事。”一期一振怕鹤丸国永又动手,抓着他的手臂往回拉,脸上带着无奈的笑意,凑近他的耳边低声道,“人设崩了。”
“我知道。”鹤丸国永点头,“我没动真格。”
一期一振轻声嗔道:“那还叫没动真格?”
鹤丸国永道:“若是动真格,人已经死了。”
这话倒是真的。
一期一振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鹤丸国永轻轻摸了摸一期一振的手臂,将他往怀里带了带,低声道:“你背上的伤刚止血,我不想你再受伤。”
“真没伤到。”一期一振心中一暖,笑着说道,“最多有点受惊。”
鹤丸国永摇头:“那也不行。”
一期一振问道:“那刚刚打的那一下够足瘾了吗?”
“当然不够。”鹤丸国永闻言也笑了起来,低声道:“我还想把他的嘴给一针一针缝起来。”
一期一振心里知道,鹤丸国永做事有分寸,眼下绝不会再动手,可他还是把人牢牢抓在了手里,警惕道:“不准再动手了。”
“我对那个愣头青没兴趣。”鹤丸国永眯起眼,“我现在想对你动手。”
另一边,芍药扶着白术关心地问着他的伤势;这一边,鹤丸国永和一期一振脸贴脸说着话。
坐在院子中央纵观全场的老婆婆若有所思,看看这儿,又看看那儿,最后发了话:“奈奈,你要么把这个混蛋踢出去,要么带着他一起滚,你们两个站在一起,我眼睛疼。”
芍药愣了愣,连拖带拉领走了白术:“我一会儿再过来看您。”
鹤丸国永和一期一振对视了一眼,这是个好机会。
两人匆匆结束了一场短暂且隐秘的调情,十分自然地走回到了老婆婆身边。鹤丸国永蹲在地上,整理着散落了一地的柴火和番薯,重新生起了火。一期一振把撞乱的椅子摆回到了原位,围着老婆婆坐了下来。
“婆婆。”一期一振开始组织语言闲聊套话,“您没事儿吧。”
老婆婆没有回答一期一振的问题,她目光炯炯地盯着一期一振,又看了一眼烤上番薯的鹤丸国永,问道:“你们俩是一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