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来薛典楠没有提过一句上个世界的死亡,似乎根本不在意,但时景迁却无法介怀。
或许薛典楠经历这么多世界已经看淡了生死。但他难道不会痛吗?疼痛这种东西难道习惯了便会不复存在了吗?
薛典楠曾说他是他的光,但他的光却将一把刀插入了他的胸膛。
薛典楠笑了,比先前知道时景迁化形成功时候脸上的笑意还大,不是时景迁那种麻木的笑,而是真正的开怀大笑,他抓住时景迁的手,将之按压在自己的心口处。
“时景迁,”薛典楠唤他的名,气息在笑意中夹杂,有些不稳,“或许这么说有些过分,但是……”
薛典楠一个转身将人压在了身下,身位翻转却依旧抓着对方的手按在自己心前。笑意收敛,眼神变得温柔无比。“说被你一刀毫不迟疑的插下去还没有一点想法那是假的,但现在看你这样我却一点失落也不剩了,甚至还很高兴。”
“你发现了吗,你越来越在意我了,不是什么刻意的回应,而是将我归于了自己人……你越内疚便说明你将我看的越重,我可不相信你你会为了一个陌路人而愧疚如此。”
“我们本就不是什么陌路人。”时景迁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薛典楠,觉得身上人给自己的压迫感越来越重,“你真的觉得我越来越在意你了吗?事后再愧疚我也是将那把刀插了下去。如果事后内疚有用的话……”
薛典楠没有让时景迁把话说完,而是将一把刀塞进时景迁的手中。“那你现在还能对我动手吗?”
时景迁瞳孔猛然一缩,连呼吸都有短促的停滞。
这刀是薛典楠到这边后自己制作的竹刀,并不如上个世界的不锈钢刀刃锋利却依旧能够刺穿人的血肉。他握着刀,手依旧没有颤抖,仿佛想要证实些什么似的握着刀就要向下捅去。
竹刃破开皮肤,一滴鲜血缓缓渗出,鲜血的气息还未弥漫时景迁却已经再无法前进半分,握着刀柄的手依旧有力,那手有力而平稳地将刀锋从薛典楠身前挪开,而后泄愤似地将那刀插入松软的地面。
现在的他,下不去手。
“真想杀了你。”时景迁躺在地上,愣愣地看着身上之人。
薛典楠笑,附身采撷时景迁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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