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以卿好似受到极大打击,眼神不觉有些涣散,他缓过神来,凝重道:“我……她没有脉搏了,也并未中毒,究竟是……”
“怎么会!”白棠惊呼,但随即又明了。
这一回,怕是真有邪祟作祟了。她与秋颜宁见过一些怪事,知其缘由当初也不再意外,可对于这位表少爷而言,确实太惊悚,太过匪夷所思。
她蹙眉,眼见吴夫人如活人一般挣扎,一张好看的面容被挠的稀巴烂,先前那位老者站出来,查看后又是一声惊呼,吓得面色青白。
老者语无伦次,“怎,怎会有如此诡异之事!她呼吸已停,分明死了,却,却还在动……怪事,怪事!”
众人当场吓得脸煞白,这吴家真是撞鬼了,先是死人,后是中毒,这下连带着又搭进去一个人。可也奇,这帮人虽然怕得很,却还个个留着观望,是要等戏看的架势。
吴家义女下毒是事实,可吴夫人之死却蹊跷,眼看此地发生这种事,金峻忙通知当地官府,这一夜,在场众人难脱嫌疑,只得被困在沈家中。
一眼看去院里院外,堂内堂外,净是蹲地打铺的人,密密麻麻一片白。
白棠起身凑到宁以泽一旁,问道:“这也在表少爷计划之中?”
宁以泽哭笑不得,无奈道:“早超出预想了。”
白棠问:“表少爷原是怎么想的?”
宁以泽收了折扇别在腰间,只简单解释道:“我原先想是吴老爷下毒,而吴夫人设计,方才喝茶时刻意说到义女照顾吴少爷,之后我以为她又借机要演给知府大人看,是要绊倒吴老爷。有镇民旁观,想知府作证这等机会她岂能放过?否则?这一系列事说不通,且极奇,吴夫人如此担忧吴少爷,岂会任由义女继续下毒?”
说到这,宁以泽笑了,饶有兴致道:“哈哈,本以为是小戏,没想到是大戏。”
可真是毫无人情!
白棠撇嘴,堂内还停着两具尸体,亏得这不要脸的表少爷还笑得出口。但,疑点还是太多。她晓得宁以泽定是还有所隐瞒,这人性子怪爱故弄玄虚,哪里会让她了解清楚。
相比这没人性的宁以泽,宁以卿则不同,他在尸体前看了许久,犹如失落神,熟知此人便会知道,他自寻烦恼,开始钻牛角尖了。
“妹子,你先到吴家客房休息去吧。”金峻关切道。
“安排妇孺吧。我没那般娇贵,挨着墙休憩一下就是了。”白棠接过金峻手里的被褥,挨着墙裹着被子便合眼了,不再搭理任何人。
待金峻一走,她这才睁开眼,若有所思。
事实上,她倒不是真困,只是想秋颜宁此刻在做什么。一想到这儿,她把头往被褥里埋了埋,腹诽道:兴许,昨日她真做了惹小姐生气的事,否则都这个时辰了,为何……还不来寻她?分明上一次沈家,还来寻了……
白棠平日双眸如星耀,此刻却蒙灰了。
也对,这人脾气再好也会发火,大概这回真被讨厌了。
她吸了吸鼻子,心底酸酸涩涩,却又有些赌气,计划以后要与秋颜宁保持距离,遵守主仆之间的规矩,再不僭越,再也不顶嘴,再也不开玩笑了。
想着想着,她终究还合眼睡了。
白棠睡得很浅,赌气归赌气,耳朵却敏锐着。她还期盼再听见秋颜宁唤她,更想着一觉醒来是个梦,梦醒后再去敲门,门会开,紧接着是通路,开开心心到安南。
嗯?
意识朦胧间,她眉微蹙,忽觉有东西滴落。
莫不是下雨了?
白棠眼睫微动,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一幕却吓得她通体冰凉,头皮发炸,手臂直冒鸡皮。
一张挠破面孔赫然放大,与之相隔两指,披头散发的头颅歪曲到非常人角度,面与她贴近,无神的眼珠呆呆看着。白棠悄悄移开视线,瞥了眼身旁几人,结果皆是面如白纸,如死了一般。
吴夫人……诈尸了!
她喉咙凝了股气,将被子往吴夫人脸上一扔,忙对睡在屋里的众人大喊:“诈尸了!”
这一喊,屋内众人顿时从睡梦中清醒,果见吴夫人嚎叫撕破被褥。
“啊!”
一帮人吓得瘫坐在地上,良久站不起身子,他们只得连滚带爬跑出堂内,至于吴家人一帮人早吓得动弹不得了。
宁以卿喃喃:“这怎么可能!”
宁以泽面色一凝,金峻沉声道:“把门关上,以免跑出去误伤旁人。”
“好。”白棠郑重点头,待一些人爬出去后,这才拴上门。
留下都是有胆子、有力劲儿的人,可奈何偏偏治不住这尸变。旁人看不出来,可她却能看到吴夫人周身的黑气,浓郁堪比沈家,有更甚之趋势。
就在这时,停放的棺中传来踢撞声,尸变一个,紧接着又来第二个,在场一众身子彻底凉了半截,心提到了嗓子眼。
“碰!”
只听一声爆响,吓了众人一跳。
白棠闻声望去,却见门被人一脚踢开,门应声倒在地上,可见力度之大,紧接着一个人出现在昏暗的灯光,她心随之一动,瞧见了那熟悉的容颜,那是……
目光极寒的秋颜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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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颜宁:才下线一段时间,差点被绿了???嗯?还有个玩意儿吓唬人?
白棠:小姐不爱我了_(:3」∠)_
秋颜宁:你听我解释!
白棠:我不听我不听!
众人:(围观吃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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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嘤嘤,昨天跑到山上摘柿子,不知道为什么拖上我,然后还下雨了。骑摩托淋雨回来了,好气!回到家睡了一觉,第二天才码字啦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