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见卢修斯断裂的银蛇杖滚落墙角，预言球的碎晶铺在他的膝下，灰头土脸的样子和之前每一次见面都不同。

伏地魔眯了眯眼睛，他对你的这个眼神很熟悉，就像少年时自己。

淡漠，冰冷，仿佛感受不到世间的一切感情。

贝拉狐疑地凑近，说道：“我闻到了泥巴种的味道。”

她猩红的嘴唇快要触碰到你的鼻尖，发出刺耳笑声。

“让我掀开你的头骨看看——”

“钻心剜骨！”

伏地魔一把将你扔在地上。

你胸口一阵绞痛，蜷缩在地上，身体上的每一寸神经仿佛都在被蚂蚁啃噬，大脑疼的都要炸开，放任喉咙溢出惨叫，与贝拉和伏地魔尖笑声混在一起。

你在一阵阵痉挛中让袖口里的预言球精准地滑落，染血的预言球碎片割破手腕，与血液同时坠地的。

还有特里劳妮颤抖声线预言的黑魔王复活——这是邓布利多给你的毒饵，足够真实又致命的诱饵。

众人停止了发笑。

贝拉高高举起魔杖，却被伏地魔打断了的她的第二道诅咒。

瞬间，盘在大理石柱上的纳吉尼的竖瞳倏然逼近。

当蛇信触到你睫毛时，你用帕金森家族失传的蛇佬腔轻声呢喃：“背叛者的血将会浸透谎言”。

少女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房间里，宛如深冬里的黑湖水，带着刺骨的凉意，却带着穿透力。

只见巨蛇突然温顺地盘绕在你渗血的腕间。

这是斯内普从帕金森手札里扒出的古蛇语秘咒。

黑魔王的手指第一次有了温度，他走上前，抚过你的伤疤。

你胃袋里的呕吐物几乎冲破喉咙。

“聪明的把戏。”伏地魔用魔杖在你的太阳穴划出血痕，“但我要检验礼物的成色。”

贝拉从斯内普手中抽出你的魔杖，交在你手中。

你不解地看着她。

一个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食死徒被抬上来。

他看见伏地魔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似的，连滚带爬地匍匐在他的脚下，亲吻着他苍白如同蛇腹的赤足。

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主人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主人！”

“啊！！！”

他的惨叫声划破天际。

当钻心咒再次降临时，你任由你的魔杖尖端射出绿光，只不过这一次你是拿着魔杖的人。

他的惨叫如此悦耳。

“Avada Kedavra.”

你说出这句咒语，上嘴唇碰下嘴唇就像打招呼一般轻松。

魔杖尖端飞出一个巨大的死神，拿着镰刀就朝着地上扭曲的食死徒飞去，很快，他停下了。

再也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那个被夺魂咒控制的食死徒倒下时，你用余光瞥见斯内普黑袍翻涌的弧度，他早算准了贝拉会准备这场杀戮仪式。

这失败者的惨状将成为你表演的注脚。

“你说的对，西弗勒斯，真是有趣的礼物。”

这一晚他赐予的烙印在左臂燃烧得比钻心咒更痛。

你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开始——明天清晨，当猫头鹰送来返校的通知时，你需要让伏地魔“意外发现”这封信件，并主动提议让你继续扮演忠诚的学生。

而现在，你站在马尔福庄园的巨大落地窗前，月光透过彩窗将你的影子切成两半。

一半浸在纳吉尼蜿蜒的血迹里，另一半仍紧紧攥着邓布利多给的凤凰尾羽——它正在长袍内袋灼烧。

“卢修斯，该算一算你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