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开,村民们都炸了锅。他们自发地聚集到祠堂前,组成了一道人墙,保护着张平。
“谁敢动张平,就先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一个老汉大声喊道。
“没错!张平是为了保护我们的祠堂,保护我们的族谱,我们不能让他受委屈!”
“张平是好人!我们不能让坏人欺负他!”
村民们群情激奋,气势汹汹。
激进分子们没想到村民们的反应会这么强烈,一时之间,竟不敢上前。
就在这时,老支书拄着拐杖走了过来。
“都干什么呢?”老支书沉声问道。
激进分子们看到老支书,顿时气势弱了几分。
“老支书,我们是来抓反革命分子的!”一个激进分子说道。
“反革命分子?”老支书冷笑一声,“张平是反革命分子?他是我们村的抗旱总指挥!现在正是抗旱的关键时期,你们把他抓走了,谁来指挥抗旱?”
激进分子们愣住了,他们没想到张平还有这么一层身份。
老支书趁机说道:“现在,我命令你们,立刻离开我们村!不要妨碍我们抗旱!”
激进分子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不敢违抗老支书的命令,灰溜溜地离开了。
村民们顿时欢呼起来,纷纷向老支书道谢。
老支书摆了摆手,“大家先别高兴得太早,这群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张平,你暂时先躲起来,等风头过了再说。”
张平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支书。”
李秀兰站在人群外,看着被众人包围的张平,一脸的欣慰。
夜深了,李秀兰却毫无睡意。她坐在昏黄的油灯下,手里拿着针线,一针一线地绣着一面锦旗。
锦旗上绣着五个大字——“抓革.命促生产”。
张平这次虽然躲过了一劫,但以后肯定还会遇到类似的麻烦。这面锦旗,是她唯一能想到,保护张平的办法。
张平回到家,推开院门,就见李秀兰坐在昏暗的煤油灯下,手里拿着针线,正一针一线地绣着什么。昏黄的灯光映在她秀丽的脸上,更显得她专注。
“秀兰,这么晚了还不睡?绣什么呢?”张平放轻脚步,走到她身边。
李秀兰吓了一跳,手里的针差点扎到手,“张平哥,你回来了!吓我一跳。”她抚了抚胸口,然后展开手里的布,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在绣一面锦旗。”
昏暗的灯光下,锦旗上“抓革.命促生产”几个鲜红的大字格外醒目。
张平愣住了,“这……”
“白天的事,把我吓坏了,”李秀兰的声音低了下去,“我琢磨着,这世道,好人难做,你总是为了别人出头,迟早要吃亏。我想着,你既然是抗旱总指挥,就绣了这面锦旗,挂在祠堂里,那些人多少也得顾忌些,不敢轻易动你。”
张平心头一暖,伸手摸了摸李秀兰的头,“傻丫头,你费这心思干嘛。”
“我……我就是怕你出事。”李秀兰的声音更低了,脸颊也微微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