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周晴问陈东,有没有胰子。
胰子就是香皂。
除了用来清洁,更像是这年头的香水。
然而,陈东一愣。
这年头的农村人没那么多讲究,洗脸就是靠一把清水,哪会想到胰子这种高级货?
眼见陈东干笑,周晴已经有了答案,便让陈东出去了。
陈东很细心,修门的时候特意在里面安了门闩,周晴在里面把门顶上,这才试探着脱去衣服。
长期的农活让她原本白皙的皮肤变成小麦色,身上也多了一些细小的疤痕。
当周晴泡到水里的一瞬间,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连城里都没有的东西,在这穷山沟沟里竟然实现了!
周晴起初还有些紧张,连洗澡的动作都不敢加大,温水渐渐让人放松,周晴的动作也大了起来。
……
周晴在里面洗澡,陈东也没的闲着。
她想要的胰子,不是什么稀罕物,只要用点心思,很容易实现。
东北有一种树,名为皂荚。
这种树在深山里,基本没人原因靠近,更不知道这树是干什么的。
主要是这树浑身都是刺,稍微碰一下都扎的生疼,自然没人靠近。
而这对陈东来说,就是正儿八经的宝贝。
皂荚树一般生在在阴暗的位置,陈东只需一路朝北面的被阴坡走就能找到。
半个小时后,一颗高大的皂荚树出现在陈东面前。
陈东找了一根木棍,把尚未成熟的皂荚用棍子打下来。
这时候的皂荚刚刚成型,内部我不算饱满,但只要数量足够多,是可以弥补的。
皂荚有点像豆角,只不过要比豆角更圆润一些。
陈东把皂荚手收集好,便大步流星的回了家。
皂荚拿回来以后,陈东先放在水里简单清洗,再转移到大锅里熬煮。
熬皂荚没啥太强的技术性,只要不停搅动,别让皂荚糊底就行。
约摸着一个小时过去,锅里的水越来越少,皂荚已经成了糖浆状,用筷子挑出来一些,明显觉得拉丝。
熬皂荚容易,做皂荚难。
熬好的皂荚必须马上转移到干净的木板上,要经过不停揉搓,才能使其慢慢定性。
在陈东的反复揉搓下,皂荚渐渐变得干燥。
陈东立马加快手上的速度,赶在皂荚彻底凝固前,把皂荚塑成方块状。
等到彻底冷却后,再用刀切成方块,一块纯天然的香皂就做好了。
陈东沾水试了试,泡沫还挺丰富,洗脸洗澡肯定没问题了。
美中不足的,是胰子没啥香味。
不过,当周晴拿到胰子的时候,还是出奇的满足。
她没想到,她只是随口一说,陈东就能把东西做出来。
然而,她不知道是,这对陈东完全是小意思。
陈家不但解决了用水,还造出了浴池,这对整个吴家沟来说,都算得上致命的打击。
现在他们连喝水都成了问题,陈东竟然洗澡?
不过,愤怒归愤怒,这些村民倒是也没啥好办法,除了瞪眼看着,也只能生生闷气。
陈家的水出来了,整个吴家沟却陷入了新的恐慌。
辛辛苦苦打出来的水井,怎么就突然没了?
没了水的吴家沟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个个绞尽脑汁在想办法。
吴家沟又一次陷入恐慌。
仅有的水源突然消失,谁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吴全友也是倔脾气,他从根上就不相信水源会跑。
既然挖不到,那就继续挖。
总有一天能挖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