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畿被围的消息传开,各地狼兵全疯了。
同样疯的还有幽赢百姓。
复归中原在望,人人都提了一口气,无论权贵贫民,不论绿林侠客,全部聚集起来,在村头,在野外,对驰援京畿的狼族围追堵截。
四下一片战火。
与之相比,永安却是另一番景象。
镇国大将军阮玉成掌控兵权后,竟越俎代庖,分封各城中令。
董千诚受封永安令。
冲世凌受封长乐令。
蔡凤林受封征远将军,狄丰镇军将军,二人领兵两万,北上泽西,前往冰山雪地,开疆拓土。
在观阳,专程为徐道覆修建侯王府,爵位世袭罔替,许万世荣华富贵。
政策方面,阮玉成倒谨慎的多,沿用苏王新政,继续打压士族、士绅,反响良好。
对此,文武官员不吝赞美,称颂阮玉成有雄主风范。
唯独邓夏、冉闯二人颇多怨言,每每在军中大发牢骚。
阮守林欲除之而后快。
但面对这两位忠心耿耿的苏王家将,阮玉成迟迟未狠下心肠。
他还是决定收买,且将这件事,交给了二弟阮玉贵来办。
一日。
邓夏、冉闯晌午时分,在酒楼饮酒,二人喝的酩酊大醉。
跌跌撞撞出了酒楼,尚未清醒,便被一辆马车拦住,正诧异间,身后冲出几人,各给他们一闷棍。
哗!
冷水泼上面门。
邓夏、冉闯悠悠转醒,甩掉脸上水珠,眯眼打量周围情况。
这里当是一间地牢。
前面放着个篝火盆,两旁墙壁斑驳,多有血迹。
各式刑具琳琅满目,个个散着寒光。
阮玉贵摇着折扇,坐在太师椅上,捧起杯茶,悠悠问:“我大哥欲请两位,出任卫军正副统领,不知你们可愿意?”
“呸!”
冉闯狠狠啐了口:“苏王迟早会回来的!阮玉成就是秋后的蚂蚱,他蹦跶不了多久!”
邓夏亦道:“阮家如此作为,就不怕落个背信弃义的名声?!”
阮玉贵微微一笑,将茶盏放下,缓声道:“背信弃义?这从何讲起?要知道,当初他祁子陆,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若非有我阮家鼎力相助,焉有今日?再说了,他还是我妹夫,一家人本就不分彼此,这天下是他的,自然也就是我阮家的。”
“呵呵,既如此,为何你们之前不敢,若非苏王去了幽赢,你们敢来这么一出?!”冉闯大声质问。
阮玉贵淡淡道:“那敢问,他因何去的幽赢?”
“当然是为了……”
话说到一半,冉闯说不下去了。
没别的。
说不出口哇!
总不能当着人家舅子的面,说其妹夫为别的女人,不惜以身犯险吧!
“怎么?不好意思讲?”阮玉贵冷哼:“纵使你们不说,我也知道!他与那宋癸男盗女娼,是也不是?!”
“唉!你这人……说那么难听做什么?!”冉闯不乐意了,“苏王他与宋姑娘……至多算是搞个破鞋!”
邓夏翻个白眼:“冉闯你不要胡说!苏王与宋姑娘清白的很,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休要遮掩!”阮玉贵拍下桌子,“他俩的事儿,在临江城早已传开,人尽皆知!由此看,是他先对不起我妹子,身为兄长,自然要替家妹出一口气!”
“强词夺理!”邓夏不认同。
冉闯也叫道:“狗拿耗子!”
阮玉贵晃悠着手指,接连点向二人:“别以为某不知道,我妹夫会与宋癸勾搭到一块,你俩可没少出力!当年登中的诛心局,你们难道不认?!”
“呃……”
邓夏、冉闯脸色一变。
心说这人为何如此讨厌?!
当面掀人后腚,真真半点家教也没有!
“没有!”
两人抵死不认。
“我们不知道!都是王大炮的主意!全是他一手策划的!与我二人没有半点干系!”
“少糊弄我,甭推到死人头上,诛心局里头,你俩功劳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