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知道侯府上的这些莫名多出来的侍卫究竟是什么人了。”
方芷坐在院子里优哉游哉的喝着茶,郑尧为了感谢浔王出手相助的原因,所以这些日子都忙着讨好浔王。
方芷既然确定了郑侯爷还没有将这话说出来的话,那么就证明自己暂时还是安全的,而对外说的郑侯爷病逝也只是说给自己听的罢了。
她轻轻地吹掉了匍匐在热茶上的白雾,便是抿了抿,这茶可是上好的,带着一些清苦的味道,但是后续又是带着丝丝的甜意。
沈南意此时就坐在方芷的对面,进入侯府其实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但是好像所有的事情在沈南意的面前都不再是什么难事。
只是需要稍微花费些心思,沈南意便是穿着一身侍卫的衣服出现在了方芷的院子,当然是以长辞的身份来的。
听到了长辞传来的方芷的消息,沈南意便是有些慌张的连忙赶了过来,只能出此下策。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方芷觉得眼前的沈南意脱下了那一身宽大的锦袍,只穿着紧身的侍卫制服,竟然也有了些少年英气。
平日里都像是阴险腹黑的老狐狸,现在坐在方芷的对面,倒是像一个快意江湖的潇洒少年郎。
尤其是扎着的那个高高的马尾,上面束着羽冠,俊朗的五官,像是刚打猎回来的贵族公子哥。
对于这样的全新的姿态,方芷的态度显然是很好的,她笑眯眯的说道:“不过你以这个样子出现在我的面前还是很意外的呢。”
沈南意抱着手,笑眯眯的看着方芷,“是么?还真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啊,光是换了一身衣服你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呢,阿芷,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说着便是站起身来,像是孔雀开屏一般的在方芷面前转了一个圈。
见状,方芷直接笑出了声,眉眼弯弯,令人神醉。
沈南意本就生得高大,却是有着一个纤细的好腰肢,当束带紧紧地勾勒出腰间流畅的曲线,的确是很难让人移开双眼。
方芷撑着脸一副看戏的模样,“是的呢,不过还得是看人呀。”
方芷笑了笑,便是又很快的将话头调转了回来,“好了,说正事吧。”
沈南意这才又重新在方芷的身边坐下,“军银的事情的确很遗憾,但是我们也不算是全无收获,就是因为浔王的插手,反倒是让我们找到了浔王江氿慈的诸多错处。”
方芷倒是没有想到,原本是想要收拾郑尧的,但是竟然牵扯到了浔王这个更大的家伙,怎么不算是一个好消息呢?
“浔王的一个分支被二皇子连窝端了,也顺着这条线,二皇子揪出了不少浔王在朝中安插的同党,现在也正在逐步肃清。所以,现在的江氿慈怕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方芷微微皱眉,“但是按照江氿慈的性格来说,他不会无缘无故的帮助郑尧啊,这对于他来说怎么看都是亏本买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