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请进来。”
“玉萦姑娘。”阳泉提着两大包东西走进院子里来。
玉萦接过来放在桌上,打开一看,一包是京城里的点心小食,另一包则是装着裴拓送给她的书。
“你把我的书拿过来了!”玉萦惊喜地捧起书本。
有书可太好了,抱着书,坐一日都不觉得漫长。
“是夫人让属下带过来的。”
娘亲果然了解她。
“娘亲这几日怎么样?”玉萦放下书,看向阳泉。
“夫人挺好的,就是大牛兄弟一直因为姑娘的事愧疚,所以夫人只能继续做戏,整日都关在屋里不出门,饭也吃得随意。”
“真是苦了娘亲,若是能早些离京就好了。”
“那冰云呢?他好些了吗?”
冰云是为了救玉萦才呛到浓烟的,这几日玉萦除了记挂丁闻昔的安危,便是担心冰云的伤势。
“比之前好多了。”
刚开始那两天,冰云呼吸都很困难,思绪虽是清晰的,行动却迟缓。
喝了几日清肺汤,又在屋里静养着,已经恢复了不少。
“那就好。”
玉萦说着,从包里拿出一袋板栗糕,朝树上的温槊喊了一声“接着”,便给他扔了过去。
温槊一招手接住,也不道谢,坐在树上吃了起来。
“阳泉,你也吃。”
阳泉摆手道:“姑娘不必客气,我不爱吃这些,再说了,我在京城里想吃几时都能吃。”
“那我自己吃了。”玉萦说着便吃了一颗十锦糖。
阳泉见玉萦没再问别的,正松了口气,忽而又听到她开了口。
“侯府那边怎么样了?”
果然还是问起了。
阳泉吸了一口气,竭力做出平静的模样:“没出什么大事,就是世子去兴国公府打听姑娘下落的时候,跟兴国公府的人发生了冲突。”
玉萦一直知道赵玄祐聪明绝顶,又心细如尘。
哪怕她在云水庵做了万全的准备,赵玄祐也不可能不把兴国公府的大火跟自己联系起来的。
“怎么冲突的?”
“锦衣卫的人查探到公府大火里死了两个人,但兴国公府不承认死了两个人,只承认崔夷初死了,还说大火是一场意外。”
“这么说,赵玄祐还没找到我的尸体?”
“没有。”
居然是这样。
玉萦有些想不通,她打晕了柴房的人,在柴房浇了酒不说,还掀翻了储水的大缸,明明是纵火,兴国公府为何要说是意外?莫非他们心里有鬼怕官府上门?
不过,这些玉萦没关系了。
她抿唇笑道:“没找到更好,省得他们从尸体看出破绽。”
“是啊,过不了兴国公府这一关,锦衣卫也查不下去了,姑娘终于平安脱身。”
“多亏了你和冰云。”
见她没有生疑,阳泉暗暗松了口气。
虽然丁闻昔说,若玉萦问起,便将赵玄祐下狱的事情告诉她,但昨夜收到七殿下的密令后,阳泉又改了主意。
七殿下要他们必须护送玉萦离京,万一玉萦知道赵玄祐出事,心软了可就遭了。
“玉萦姑娘,七殿下给你写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