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终于动了,后背撑着椅子背,长腿伸直重重朝海清公子小腹踹了过去,把猝不及防的海清公子踹倒在地。
众人目光移向海清公子之时,沈清棠从椅子上起来,一个转身到了二夫人跟前,给了她重重一巴掌!同时侧身,再次一脚踹向方才发言的青年。
青年是坐着的,沈清棠的腿越过桌面,脚蹬在青年脸上,把他连人带椅子踹倒在地。
咣当!
咚!
一声是椅背砸在地板上的闷响。
一声是头撞在椅背上的动静。
沈清棠没回头看叫骂着站起来的海清公子,也没看哀嚎的二夫人,绕到桌后,抬脚踩在起不来的青年脸上,“你们栽赃、陷害、辱骂于我,我可以当你们是跳梁小丑看你们如何取乐于众人!
但,你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我的孩子说事!”
季九闻言立刻动手控制住要跳闹的海清。
黄玉示意身边会武的丫环制住二夫人。
沈清棠脚掌用力在青年脸上蹍着。
他姿势别扭吃不上力,和他一桌的家人朋友试图来拉架。
沈清棠喊:“季宴时!”
季宴时抱着糖糖推着果果快速掠了过来。
明明很多人站了起来,把过道堵的水泄不通,季宴时还是轻飘飘的从人群中越出来,停在沈清棠身前,垂头看沈清棠脚下的青年。
长睫遮住他的眼神,只沈清棠脚下和季宴时对望的青年看见季宴时看他的眼神如同看一个死人。
青年不明白为什么陌生人的眼神能让自己感受到死亡的恐惧,求饶的话不由自主的挤出喉咙。
而那些想过来拉青年以及劝阻沈清棠的同桌,像是被看不见的大手按在原地,动不了分毫。
此刻已经顾不上生意、顾不上宴会,只想着要弄死两个人渣的沈清棠,一双杏眼泛着漆黑的冷光,扫过地上的青年,动弹不得的二夫人和同样被季九踩在地上的海清公子。
“听说!好像!似乎!一个个不确定的词配上似是而非的语气,空口白牙,上下嘴唇一碰就想毁掉一个清清白白姑娘的名声!”
“你不是说见过我?在哪家青.楼见的?京城虽不大,一块砖头掉下来砸到十个人,七个是官!就你这样的真在京城连我家门房都进不去!”
“还说我夫君死了?”沈清棠回头对季宴时道:“告诉大家你是我的谁?”
“夫君!”季宴时言简意赅道。
围观的众人齐齐倒吸一口气。
跟青年同桌的人明明手脚可以动了,却还是像被点了穴,一动不动。
二夫人这伙儿人,着实太过分了!
当着人家夫君的面就诅咒人家夫君死了还编排人家儿子的爹。
换谁也会生气。
季宴时和沈清棠站在一起,用郎才女貌形容半点不为过。
两个孩子女孩像沈清棠,男孩像季宴时。
只一眼就知道季宴时就是两个孩子的亲爹。
谁是谁非一目了然。
沈清棠转头看季九:“徒弟,帮我把这几位客人带下去,好好‘安顿’,等我忙完,再跟他们好好回忆一下,是在京城何处见的我?!”
季九一个人拎着海清公子和另外一个青年退了下去。
他知道这俩人别想活了。
而且会死的非常难看。
当然,得回宁城再死。